来,身为打杂的店小二就显得很轻松,怪不得那家伙死活都要在这里工作,原来是这样。
至于站在门口的店小二则是满脸冷笑的看着他,就想是在看一个无知小儿的眼神。
还说什么打听
过了才来的,结果呢?连这个都不知道!
老板很快就从后厨走出,身后加上酒水的饭菜一碟碟分成两排并列漂浮在身后跟随着。
在老板来到桌子旁边,这些酒水饭菜全都自助的落在桌面上井然有序的摆放好。
“店里的规矩,白天不接待客人,进来的人,算是交个朋友,所以不收钱。”掌柜的看起来是个穿着朴素的老汉,叼着根牙签,说话的时候都是万年不变的古板神情。
林逍点头道谢:“既然如此,我也不便破坏店里的规矩。哦对了,老板,你跟谢先生可熟悉?”
已经转身离开走向柜台的朴素老汉脚步不停,像是听到一件很小的事情那样,只是余光瞥了眼门口矗立的店小二:“进来吧,人家是来找你的。”
后者神情不悦,来到他跟前:“怎么?你找谢先生作甚?要是你敢图谋不轨,今天你就走不出咱家店!”
林逍有些傻眼,旋即摇摇头苦笑。原先他听到那位大娘的描述下意识的以为谢先生的那个很要朋友是这里的老板,不曾想竟是眼前这个去哪不好跑来北洲长城当店小二的家伙。
“你和谢先生是很好很好的朋友?”林逍将信将疑,笑着问道。
店小二愣了一下,破天荒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也不算吧。只是我经常跟谢先生请教问题,久而久之聊的就多了点。算是先生和学生的关系?”
林逍上下打量了一遍这个家伙,除了穿着该有的小二该有的服饰之外,其貌不扬,身材也只能是中等,放在人海里绝对没啥回头率的那种,由衷感慨道:
“原来是读书人啊。”
听不出是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的店小二双手叉腰,怒道:“你在阴阳怪气什么?”
林逍愣了一下,而后哑然失笑,
也就转移了话题:“你叫什么名字?”
虽然心中很不情愿,但他还是如实回答,将自己那个并不怎么出彩的名字道出。
这个叫余平的男人性子古怪,贪生怕死,觉得天底下最可怕的事情就是死了。但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早早的来到了北洲长城这样一个随时可能死的地方。
又偏偏不愿意上战场,找个店小二的职务随便糊弄过日子,这不,浑浑噩噩过了二十几年。
满打满算,他在北洲长城待了二十五年,其中干过大大小小的活计,让人诧异的是,这二十五年愣是没有出过长城半步。
这些年唯一的乐趣不是什么修行,不是什么为了大道。仅仅只是和一个经常来这里买酒喝的青衫儒士聊天。
以前的余平对于读书一事是嗤之以鼻的,自从和那个姓谢名春风的男人深入交流后,才觉得书里面还很有些像样的学问。
所以啊,每当那个跟人说话不多的儒士来买酒喝,他就厚着脸皮请人家留下来,两人相对而坐,交谈学问。
说是交谈学问,其实也就是大部分他余平在问,谢春风再答。后来人家送了他一些书籍,并非只有儒家,囊括了三教九流各类,品类丰富。
余平没事就用这些打发时间,两人的见面也从一问一答变成了真正的交流。
别看现在这个不知岁数的汉子是个干活的,肚子里的学问,可半点不少。
林逍就是问了一句,结果这个男人跟打了鸡血一样开始喋喋不休。很显然,那个既是读书人又是剑修的男人,对余平的影响很大。
“你怎么知道谢先生的?”余平的态度改变的很快,先前又多针锋相对现在就有多和颜悦色。
林逍脸色古怪,没有着急回答这个问题,给他倒了碗酒:“先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