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起在厨房待了两个多小时,等药熬好了才倒出来端进房间,一进门就看见徐听礼正躺床上玩手机。
“这会儿头不晕了?”
突然听见周起的声音,徐听礼拿着手机的手都抖了一下。她赶紧把手机塞进被子里,一脸装乖的样子,“睡了个午觉,好很多了。”
周起不冷不热地瞥了她一眼,把药搁床头柜上,“起来喝药。”
“好。”徐听礼没耽搁,起来端起那碗黑乎乎的药汁就往嘴边送,刚喝了一口,就被苦得整张脸都皱了。
她也没娇气到连救命的药都怕苦,把剩下的药一口气干了。
她瘪着脸看向周起,“我想喝点水漱漱口。”
周起给她倒了杯水,等她喝了之后才坐在旁边,一副秋后算账的样子,“你说,乱跑的话,我应该怎么惩罚你?”
徐听礼捏着被子看他的脸色,也知道刚才体贴的周起限时卡到期了,一颗小心脏怦怦地跳。
她刚回来的时候是被莫招弟和莫平涛扶着回来的,被蛇咬到可大可小,他没了和她扯的心思,只想先确定她的安全。
现在她看着精神头好得不得了,而且喝了药,正好,是算账的好时机。
周起的手臂穿过她的腋下往上一抱,制止她逐渐往被子里躲的动作,“说话。”
“你,也没说过不准我出去。”他靠得近,徐听礼就把手攀在他肩膀上,“我往常就跟着招弟出去散散步,没乱跑,早早就回来,这次真的是意外。”
周起,“往常?你这几天都出去了?”
糟糕,说漏嘴了。
徐听礼心虚地咽了下口水,磕磕绊绊地狡辩,“不是,就出去了两天,而且,我”
“徐听礼。”周起打断她说:“你知道在澳华,我是怎么惩罚不听话的人吗?最近下边有个人不好好做事到处乱跑,我就让人把刀子反插在地上,把他的衣服脱了往地上扔,在身上扎六个孔为止,至于扎到哪里就得听天由命了。”
他把她往上掂了掂,手掐着她的下巴,眼里的情绪晦暗不明,“你说说,我要怎么惩罚你。”
!
他疯了吗?!犯不着吧!
徐听礼往旁边偏了偏头,把自己的下巴解救出来,双手握住他的手放在胸口,“周哥,咱不要把事情搞得那么血腥嘛,有事好商量。”
他垂眸敛眉掩盖神色,冷笑,“没得商量。”
她轻轻晃了晃周起的手,眼眸清澈清透,像洒满了星星,“这次是我错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这一回?”
“我很好糊弄?”他说。
徐听礼,“”
这她要怎么回答?回答是,惹恼了他真把她往刀口上扔怎么办,回答不是,那岂不是在承认她真的在糊弄他。
“我觉得做错事的话确实要接受惩罚,只是扎刀子这个惩罚是不是太重了。”
徐听礼和他打商量,“要不,看在我是初犯的份上,我给你咬一口就算了?”
他低头看着她,鼻梁很高,额发自然下垂,睫毛浓密,尾睫上扬眼尾微挑,冷漠又多情的眼型。
听着她提出来的小学鸡惩罚,周起冷笑一声问她,“你觉得这样能算了?”
“嗯嗯。”被人咬一下也很疼的。
她把白白嫩嫩的手臂伸到他的前面,紧张得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就是我被蛇咬了,可能身体里面还有毒呢,你别咬出血了就应该毒不到你。”
她的潜台词很明显,不要咬那么重!
周起抬手握住她的手腕,黑眸一瞬不移地盯着她的表情,啧啧,这副贪生怕死的样子还真是生动啊。
他募地把她压在床上,将她的衣领往另一边扯,露出白皙单薄的肩头。
“干嘛?啊”徐听礼慌张地想把衣领拉起来,下一秒,身上的男人就压下来对着她的肩膀咬了一口,突如其来的痛感让她溢出一声惊呼。
周起其实没用多大的力,自己不能就这么放过她,就咬住她肩上的一小块软肉用牙齿轻轻磨了磨。
而后才抬起来看自己的杰作,其实在听到她的声音时就瞬间收了力,只不过她的皮肤实在是娇嫩,还是留下一圈浅浅的牙印。
徐听礼也侧头去查看自己的肩膀,还好,没出血。
她用手撑在他的胸前,仿佛这弱小的阻力能挡住周起的再次攻击,“那,咬了就算是这件事过去了?”
“你想得挺美。”
周起不肯放过她,接着又在那圈咬痕上咬一口,轻轻的,带着点耳鬓厮磨的意味。
徐听礼对他的力道已经有点心理准备了,除了刚开始有点瑟缩,在被他咬的时候一声不吭地受着。
她攥紧了周起肩上的布料,脸和耳朵都出现了些粉红,明明是被人咬,但是感觉酥酥麻麻的,有点疼又有点痒。
这两天徐听礼觉得周起像个乡野小厨夫,又是煮饭又是熬药的。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徐听礼发现自己好像没有那么怕他了。
徐听礼这两天没再跟着莫招弟去爬山了,窝在床上工作的时候听到外面有一个女声。
“有人在家吗?有没有人?”
徐听礼从窗户缝隙看了下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