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起看起来就很平常的状态大相径庭,徐听礼这么大条的人都看出来不对劲,何况是知道他去了盟友山庄的封天海。
“你现在出门只带胆子不带脑子了是吗?啊?”封天海指着周起的脸,“你居然敢自己一个人去见马明远,你以为他头上戴了顶高帽就是什么迂腐的蠢货?”
“我心里有数。”
“有数?怎么着?想给马明远做上门女婿?”
周起的眼睛快速眨了眨,体内翻涌着热浪,撩得人又痛又麻。
他回来之后就控制自己的视线不往徐听礼那边看,即便如此,余光里的她也足够诱人。
周起下巴往她的方向点了点,“你先上楼。”
封天海把人拦着,“你这个时候支开她干嘛。我可先表态,徐听礼虽然不够聪明,但是也还凑合,马明远那女儿不是什么好货色,别给我犯蠢。”
封天海一直都没怎么上心过周起的感情生活。
在徐听礼没出现时,周起的私生活谣言可不少,又是男同又是身体缺陷的,这些谣言但凡封天海打声招呼就没人敢传。
封天海就压根不把这当回事儿,男人靠的是手腕做事,又不像以前的女人要立个‘贞节牌坊’,整这种虚头巴脑的玩意。
他前半生在刀尖上上讨生活,闯荡的这些年深刻认为男人就应当以事业为重。
女人不过是一时消遣,真的把一颗心托出去了,就是把自己的弱点交给了一个女人,这么愚蠢的事他怎么容忍自己最得意的继承人做这样的事。
他看周起最近就有这样的趋势,扑在徐听礼身上不管不顾,他正想着怎么拆散他们,周起居然和马新月勾搭上。
马家可不会养出什么好惹的角色,既然这样还不如选徐听礼,这女娃看起来心思单纯好拿捏。
徐听礼满脸黑线,合着这老头教训人就不顾旁人的死活了呗,什么叫不够聪明?什么叫还凑合?岂有此理!
周起原本想否认和马新月的事,话没说两句封天海还站徐听礼那边了,那就由着他误会吧,半推半就应道:“行吧。”
徐听礼,“”你还挺勉强。
“哼。”封天海瞪他,“脸都红成猴屁股了,这次还能回来,要有下次不在马家办场酒席你觉得人家能放你走?”
“我去倒杯水。”周起面无表情往偏厅走,到了偏厅口头也不回,动作看起来挺恣意的,抬手把推拉门给拉上。
“我话没说完你倒什么水!给我回来!”
推拉门快速合上发出‘砰’的一巨响。
徐听礼疑惑,傻愣愣地看着封天海,指着桌上的水杯,“这,这不是有水嘛。”
徐听礼这种傻不愣登的样子,一看就没经过人事,眼看周起的头都要烧冒烟了,她还搁这问水的事呢。
封天海扶着膝盖站起来,摇头叹气地抖开折扇,“打电话叫医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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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听礼轻轻推开偏厅的门,推拉门的滑动轨道碾压出声响,像舞台剧的序幕慢慢被拉开,眼前的视野渐渐扩大。
在水吧前的周起,在最中心的位置也是第一眼就看到的位置。
他双手撑在吧台前,手臂青筋突起,脊背没有站直,听到门口的声响慢慢地撩起眼皮,而后才慢慢抬起头,俊朗的轮廓在灯光下显露。
湿发有几缕盖在眉眼,下巴悬着一颗汗珠,脸色因为潮红遮盖了原本的少年感,整张脸变得急具性张力。
看着他这张脸,徐听礼突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大脑一片空白,怔愣站在门口。
“封叔走了吗?”
低哑的声音响起,徐听礼才回神,“那个,你不舒服吗?封叔让我叫了医生,要一会儿才到。”
周起没得到答案,特别有执念地又问了一遍,“封叔走了吗?”
“刚走。”
“过来。”他的喉结滚动,眼神又炙热了几分。
两人的视线各自盯着对方,一个蓄势待发,一个犹豫探究。
徐听礼甚至后退一步,直觉现在的周起莫名危险,“我,我去看看医生来了没。”
“徐听礼。”周起叫住她,“我让你过来。”
“哦。”她嗓音发颤,强装镇定地慢慢走过去。
刚走到他的身侧,就被拦腰抱起,接着就被摁倒在水吧台上。
天然的石料台面坚硬又冰冷,躺着并不舒服,她身上的居家服布料轻薄,整个后背体感冷得难受。
她微微皱着眉头,听到他说:“你可以提一个条件。”
徐听礼想都没想,“那你放开我。”
“换一个。”
他抓起她的手,一下又一下地亲她的掌心,眼神擒着他身下的那张蛊惑人心的脸,喘息浓重,快要忍耐到了极限。
然而还没有完成交易,他还不能够拆礼物。
她的掌心有一股淡雅的栀子香,娇小的手掌被完全禁锢,被握久了凉凉的手心逐渐变得温热,栀子香变得浓郁了几分。
周起突然咬住她手上的一小块肉,用尖牙磋磨着,瞳孔微沉,看着她发出娇媚的痛呼。
他想要弄哭她。
徐听礼被吓到快要哭了,“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