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黄淑华对封天海的怒火置之不理，淡淡地和周起打招呼。
周起就站在门口没有进去，“你要找的应该是我，而不是封叔。”
黄淑华当然知道。
“有段时间没回来了，想着和你封叔叙叙旧。”她有意无意地看了封天海一眼。
这些事封天海不想让周起趟进来，开口赶人，“阿起，你先回去。”
“阿起既然来了，就坐下一起喝杯茶吧，等我收拾一下。”
黄淑华站起来，高跟鞋踩着瓷砖发出有规律的轻响，她双手轻抚过臀部随着动作慢慢蹲下，旗袍不带一丝褶皱，身材显得十分凹凸有致。
凑巧的是，她蹲下的位置刚好在封天海的正前方。
黄淑华把碎瓷片捡到托盘里，刚捡第二块，她突然皱眉吸了一口凉气。
白嫩的手指被割破，她把手指含在嘴里几秒，估摸着没流血了才继续捡。
黄淑华这种行为对周起来说就和会所里矫揉造作的便宜妓女没什么两样，丑人多作怪。
周起扫了封天海一眼。
果然，封天海的眼神有了一些隐晦的情绪。
这一套下来封天海的眼睛粘在黄淑华身上了，看得血脉喷张，黄淑华离开后他不是没睡过别的女人。
比她年轻的，比她貌美的，比她主动的比比皆是，但总觉得差点意思。
周起没兴致看黄淑华是怎么勾引男人的，出声道：“茶就不必了，有事直说吧，一杯茶的功夫也够把人打得半死了，我是不急，就是不知道你急不急？”
黄淑华捡碎片的手一顿，虽然是蹲着，面上却看不出半点矮人一头的姿态。
“阿起，我也算看着你长大的，这些年你帮你封叔把澳华管得很好，我觉得很欣慰。”她微仰着头，目光带着轻蔑，像条森冷的花蛇，“虽然你姓周，但我和你封叔一样，早已把你当成一家人。”
“我知道封明他们做了错事，但好在没有酿成大错，看在往日的情谊，看在你封叔的面子上，能不能原谅他们这一回。”
这话是对着周起说的，实则是说给封天海听的。
即使周起现在不同以往，在黄淑华眼里，他依旧只是封天海的一条看门狗。
真要算起来，他能得今天的势，也有她的功劳，要不是她当年的判断失误，不然澳华在她的儿子们手里轮三遍也不会交给他。
“我的人被他们关了一夜，你几句话就想让我这么算了，可能吗？”
黄淑华的话说得拐弯抹角，周起就直接给她挑明了。
“你细心提醒下，我倒是想起来了。”周起吊儿郎当地靠在门框，用开玩笑的语气，“封叔，你当初怎么把澳华给一个姓周的了，就挺不给面儿的。现在又出这档子事儿，人家说要看你的面子，你给面儿吗？”
封天海抖出根烟点上沉默不语。
他是还想着黄淑华，但为了黄淑华让周起低头，他也不愿意。
“那可是你封叔的儿子，你现在要他给谁的面？那还不是打他的脸？你得到的已经够多了，能不能别逼他了？”黄淑华一副为封天海着想的口吻，端庄的姿态快要维持不住。
封天海吐出一口烟，“行了，嚷什么！”
黄淑华还想再说什么，看封天海的脸色，想了想又止住。
她清了清嗓子，语调变得温柔了几分，“好了好了，先不说这些事儿了，大家都有些疲惫，做决定容易冲动，左右也谈不出什么结果，明天再说也不迟，你说是不是？天海。”
她笑意盈盈地看着封天海，封天海瞅了一眼，闷头抽烟，没应。
有眼的都能看出封天海的纠结，他这个样子，怎么说呢，大概就是一个饿了一天没多少定力的和尚看着一个烤鸡哈喇子流一地。
“封叔，我先走了，想好了通知我。”
其实，无论封天海是什么态度，周起都不会轻易把封家三兄弟给放了，这件事儿要是那么容易结，那以后谁都敢对徐听礼下手。
他就是想知道封天海的选择，过了这些年，在封天海知道黄淑华的真面目之后，是不是仍然放不下她。
周起走后，封天海抽完一根烟，把烟头摁灭，对黄淑华说，“你也走。”
高跟鞋踩地面的声响慢慢走远，一步，两步，三步。
封天海低着头又抖出来一根烟，还没点上，就听到关门声，接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直到，鼻尖闻到那股熟悉的香味，一双手若有似无地搭上他的肩。
“天海，我有话想和你说。”黄淑华的手慢慢蹭过他的喉结，再往上抬起他的下巴，“你怎么不看着我？”
柔媚的嗓音加上微眯着的眼神，看起来极为色情。
黄淑华虽已经快要年过半百，但保养十分得当，除了眼周有些皱纹，脸部大体上没什么瑕疵，白皙光滑。
封天海咽着口水，不断喘着粗气，他实在拒绝不了，这个对他有着极大吸引力的女人。
黄淑华身上有着一种巨大的反差感，人前她端庄优雅，宜家宜室。
人后，在他们只有两个人的私密时刻，她能带给他巨大的惊喜和欲生欲死的体验。
“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