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外飘着细细碎碎的雪,一面玻璃相隔,外面是一片蓝幽幽的冷色。
徐听礼任由周起抱着,体温相融烘出暖意,莫名人心软软,这样直白的认错,倒是出乎意料。
“我饿了,吃饭吧。”
两个人各退一步,这顿饭终于相安无事吃上了。
徐听礼吃完饭后回了房间,脱下的羽绒服不知什么时候掉在床边,她捡起来隔着口袋摸了摸,确认手机还在。
她先把门反锁后拿着换洗衣服进了浴室,她拿到手机的时候根本没时间查看,现在翻了翻,手机是新的,没有使用痕迹,通讯录有一个联系人。
徐听礼打过去,几秒后接通。
“徐小姐,我是欧利行。”
“您好,您要和我联系是我爸爸的事情有什么进展吗?”
“是这样的徐小姐,您父亲最后的出现地点是滨江大桥上,之前被损坏的监控视频已恢复,一辆套牌的货车与您父亲的车相撞,之后被货车再次撞击连人带车掉入江内。打捞队也没有从江里打捞到人,附近有钓鱼佬看见落水车辆里有人游出来,基本可以确认您父亲在此次车祸中脱险。”
欧利行情绪稳定地说着,像个官方的新闻主播,每一句平淡的话都像是凌迟的刀,突然扎进毫无防备的心。
徐听礼深深刻刻地感受到每一次呼吸,心脏收缩到发紧,那种摧毁心智,肝胆俱裂的痛。
捏着手机的指节用力到发白,双腿却没一点力气,她一下跪坐在地上,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能找到他的下落吗?”
“您父亲那块全球唯二的手表重新流入市场,我们顺着线索查过,是一个莲塘村的渔民出售的,这块手表是他带两个人偷渡到力比泰的报酬,因为出手阔绰,所以渔民的印象较深,据描述,其中一个人应该是您父亲。”
“现在有两个问题,第一个是我们团队没有过多的人手去力比泰调查。”
力比泰是一个贫穷落后的小国家,主要靠种植业和性资源生存,大部分地区没有监控,民众的衣食住行没有现代化的记录手段,靠原始手段找人和大海捞针没两样。
“第二个是即使找到您父亲他极有可能不相信我团队人员,把人带回国有主观上的障碍。”
徐听礼说:“人手不够的话费些时间也可以我能等,第二个问题我跟着去可以嘛?”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先和您说清楚,比力泰的社会环境比较混乱,生命安全不能保障。如果你还是决定去话,我这就着手安排,我们查到您父亲给你设立五亿的信托基金,我这边可以帮你办手续预约,到时候需要您去现场办理,你需要先支付费用我这边再安排人和你一起出发。”
?
这通电话实在是信息大爆炸,徐杨征从来都没和她说过信托基金的事儿。
一想也是,如果她没钱,欧利行也不会联系她。
徐听礼顿了一下,“我现在行动不太方便。”
她现在不是找借口就能出去了。
“我了解。”欧利行一派了然,这生意能不能做他已经评估过了,“你只需要配合我,其他我会安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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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快速地溜到十二月底。
自从上次聚餐后,周起让人在他的办公室加了套桌椅,然后徐听礼就坐这了。
周起之前会喊人到他的办公室开会,现在是自己去会议室,加上是年底会议很多,所以很多时候都只有徐听礼自己在办公室。
下午六点,司机在地下停车场等着了,徐听礼来上班就是走个过场,到点就回去吃饭。
周起已经连续半个月都在加班,不和她一起回。
从早到晚的高层会议,合作商会议,产品讨论会等大大小小十一个会开完,周起才开车回家,雪天路滑,他没开很快,到家已经将近凌晨。
他一进门就听到客厅方向传来的微小咀嚼声。
绕过玄关,看见徐听礼在客厅的沙发坐着,她裹着一条白色毛毯,手脚缩在毛毯里,只露出圆圆的脑袋。
面无表情地盯着电视上的仓鼠吃东西,看起来对这个节目没多大兴趣只是在打发时间。
周起扫了一眼电视,视线再回到她身上,确实没什么好看的,不如她可爱。
徐听礼这段时间吃完晚饭就会回房间里,回房间之后再出来就是第二天的事了,周起知道她在躲他。
难得她能在客厅待,他没出声,靠着墙看了她一会儿。
徐听礼保持一个姿势久了脖子有点酸,抬手捏了捏轻轻转了下,看到周起时有些意外,粉色的嘴唇微张。
“还不睡?”
徐听礼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周起还以为她看到他就会找借口回房间,没想到她说:“昂,还不困。”
周起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默不作声地看着不可爱的仓鼠吃播。
过了一会儿,旁边的人扯过来一半的毛毯盖在他的大腿上,另一半还裹在她身上,她给他盖的动作需要凑过来,一股暖香钻进他的鼻尖。
周起握住她的手腕,眼底沉黑隐晦,“还是有点冷。”
“”
徐听礼明显被哽住的表情,她好心分一半的毛毯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