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颤颤巍巍地掉着泪,满脸仓皇无措。
嗓子都冒烟了还哭,这才刚醒,再哭一会儿估计能脱水晕过去。
周起的火气窜来窜去到底还是压下去了。
他拿起床头柜的水递到她嘴边,不但没放开,反而还攥紧了她的手腕,命令道:“喝了。”
她抿着嘴唇往旁边躲,一脸防备。
周起气笑了,嘲讽意味十足,“没下药,赶紧喝了,再磨磨蹭蹭我帮你灌进去。”
“我已经把钱还给你了,你不能这样。”
“我那样?”他反问,语气轻佻。
徐听礼的脑海闪过一些画面,软绵绵地骂了句,“混蛋。”
“我就是混蛋,有能耐就去找你爸告状,最好让他弄死我,不然我这辈子都缠着你。”
他捏着她的手腕把人拉起来坐着,手臂横过她的腰抱到床头固定住,然后捏着她的下颌。
动作很粗鲁,捏得她有些疼,眼神冷冽,“自己喝还是我帮你?”
徐听礼怕他真灌,老老实实地喝了,又觉得委屈得不行,边喝水边掉眼泪。
“喝进去的水都给你流完了,顶个屁用。”周起看得心烦意乱,板着脸给她擦掉,“不准哭了。”
徐听礼敷衍地喝了两口,身体往后撤,把眼泪使劲憋回去,不想让他碰。
不想再把她弄哭,周起没和她计较。
“去洗漱吃饭。”
他站在床头的位置,徐听礼手脚并用爬到床尾下床,脚刚沾地,一下腿软跪了。
她撑着地板想起来,周起忍不下去了,过去把人抱起来。
早有预料她会挣扎,周起的眼神越发冷淡,耐心告罄,“别乱动。”
进了浴室把人放在洗手台上,她身上的睡衣不算厚,冰凉的陶瓷面冻得她一哆嗦。
周起又把她抱起来,去客厅找了个软垫给她垫上。
那天把人压在这上面做了很久,欲望上头,他也没注意到她坐这里冷不冷。抽出牙刷挤上牙膏,捏着她的下巴示意她张嘴。
徐听礼握着牙刷,“我自己来。”
周起没勉强松手给她了。
口袋里的手机在响,周起拿出来一看,是封天海的电话,按了免提将手机搁在一边,拿漱口杯帮她接水。
“周起!你说说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三天两头往力比泰那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跑,我看你是魔怔了,都一年了,要找着人早找着了,你怎么就不死心呢。我在封元找了几个女人,你回来试试,保证”
越说越离谱,周起没什么情绪地回,“找到了。”
那边突然安静,然后大喊,“你说啥?!”
“找到了。”
“哦。”
封天海本来打个电话过来就是为了骂人的,怕他这辈子打光棍吊死在一棵树上,顺便牵红线。
人没找他都没把握能让周起接受新人,人都找到了就更没得说了。
两个人也没啥好唠的,封天海说到时候把人带回来吃顿饭就挂了。
听到了封天海的电话,她莫名地有点心虚。她心里也清楚,她和周起不是还了钱就能算清的。
徐听礼刷完牙,周起把拧干的毛巾递给她,然后出了浴室,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支药膏。
不由分说地锢着她的腰抱起来,把她的睡裤内裤扯到大腿,私密的部位裸露在空气中。
“不要。”
她使劲夹着腿,脸羞得发红。
“给你擦点药。”
“不要。”
艹,一天到晚净说不要。
“都走不了路,不擦痛死你。”
徐听礼合不上腿,只能捂着他的眼睛,“那我自己擦。”
周起站在她两腿中间,任凭她捂着,慢条斯理地拧开药膏,语气笃定,“你不会。”
她更笃定,“我会。”
“要擦里面,你会?”
徐听礼一脸生无可恋,“……”
“那痛死我算了,我不擦。”
周起冷笑一声,她愿意痛死他可不愿意,挤了些药膏在手上,左手顺着她的肚子往下摸。
找到位置后慢慢把药附上去,她抖得厉害。
费了些时间才把药擦好,两个人的气息都乱了。
周起,“好了。”
徐听礼扯裤子挡着自己才把手收回来。
周起睁开眼先看她的脸,挺意外的,居然没哭。
然后往下看,她拉着裤子挡着,臀部没抬起来,裤子根本没穿上。
正看着,眼前突然一黑,她又捂他的眼睛,听见她骂,“流氓。”
这话没法反驳,反正最后裤子还是流氓帮穿上的。
周起把她抱到餐桌自己又进了浴室。
徐听礼吃完早饭周起还没从浴室出来,她坐着发了会儿呆,脑子乱糟糟的,怎么琢磨也琢磨不清楚该怎么处理和周起的事。
浴室的门开了,徐听礼循着声响看过去。
周起从浴室里出来,他应该是洗了澡,刘海和鬓角湿了,脖子上挂着她的淡粉色毛巾。
他走过来亲了亲她的侧脸,一股淡雅的沐浴露香味扑过来。
她眨了眨眼,没来得及做出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