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内社区内没有停机坪,周起的飞机降落在十公里外的体育馆空地,还得坐车先到体育馆。
上车之前,徐听礼匆匆和新娜告别,她原本还想收拾点行李带回去,这一大早被周起搞得啥没带上。
她坐在车里,正在打霍觉民的电话。
车窗印着她的轮廓,头发有些乱,她身上还穿着睡衣,周起给她套了个外套就抱上车了,看着挺不讲究的。
电话没人接通自动挂断,从昨晚到现在她打过好几次霍觉民的电话,一直没联系上。
到了体育馆,徐听礼还想再等等,周起已经急不可耐了,二话不说把人扛上飞机。
几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合景顺府楼顶停机坪。
周起抱着她直奔二楼房间内,时隔一年,她再次踏进这里,视线随意扫过几处,和她的记忆中的样子几乎没有出入。
她正出神,慢半拍察觉周起正在脱她的外套,室内的暖气很足,她没多想顺着他的动作脱下。
直到下一刻,周起把她推倒在床上解她睡衣的扣子,她才意识到不对,“诶,你,你脱我衣服,干,干什么。”
她攥着领口,身体往旁边躲。
周起摁着她的肩膀,双腿跪在她的身体两侧,控制身体将一部分重量压着她,不会将她压坏又刚好跑不了的重量。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墨色翻涌,明知故问,“怕什么?”都吓到结巴了。
徐听礼后背发凉,感觉自己被什么吃人的野兽盯上了。
你说我怕什么!
周起将她的双手往上压在头顶,边解扣子边轻蹭她的唇,“这次我轻点。”
他刚开荤,一看见徐听礼脑子里全都是那些事,忍了两天想得要命,体内的欲望叫嚣着要把她狠狠碾碎,残剩的理智又让他克制着动作。
不要再弄伤她,毕竟哭了,发烧了,不省人事地睡着,都能让人惴惴不安。
徐听礼一脸我不相信你的表情,“不要。”
他的吻顺着往下,吻一下抖一下,一直喊疼。
周起的汗顺着鬓角落下,眼尾绯红,硬生生停下,她这身体太弱了,过了两天还疼着。把人抱起来坐在腿上,咬牙切齿地说:“什么都没干你就疼?”
眼里的欲念翻涌,捏着她的后颈固定住,饮鸩止渴地亲上去。
徐听礼又推他,周起的忍耐快消耗完了,碾着她的下唇咬了一口,恶狠狠地,“徐听礼,亲都不给亲,干脆弄死我得了。”
“你刚刚亲”
她眼神躲闪没说完,不过周起很快明白她的意思,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你自己的都嫌弃?”
浴室里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徐听礼把刚刚被弄乱的衣服整理好。地上散落一件外套,周起脱下来随意丢的。
她捡起来放在凳子,衣服刚搭上,从外套口袋掉出来一个手机,她来不及接住,手机直接掉地上了。
砸在地毯上的手机恰好在这时亮了屏幕,有人打电话过来,号码前串是力比泰的区号。
徐听礼犹豫了下,想着等会周起出来再打过去也耽搁不了多少时间,就没打算管。
不过对面大概是抱着大有打不通继续打到通为止的决心,自动挂断了又打过来。
还是和对面的人说一下一会儿再打过来吧。
在手机震了三分钟之后,徐听礼点了接通。
“周老板,霍觉民打晕两个看守人员跑了,目前已加派人手追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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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闭的雕花大门突然打开,天空飘着小雪,冷空气吸进肺里,寒意从肺部窜到四肢百骸。
两个保镖挡在门口,高大魁梧的身躯将徐听礼的视线遮得严严实实的。
“让开。”
“徐小姐,我和周老板请示给您安排车辆出门。”
请示?出去还得请示,这不就是囚禁吗。
徐听礼使劲推面前挡着的保镖,两个保镖背着手,站着纹丝不动。
徐听礼反而还在反作用力下自己摔倒了,手臂擦在门沿上,红了一块。
她气劲上来了,顾不上疼,站起来继续推。
保镖也怕这个过程中伤了她,堵在她前面慢慢往后退,边联系人通知周起。
别墅区内所有的工作人员全都围过来,没人敢硬拦着,管家苦口婆心地劝,“徐小姐,您要去哪,我马上让司机给您安排,您先回屋里,天气太冷了,免得冻着您。”
司机附和,“我现在马上开车过来。”
僵持了十几分钟。
“要去哪?”磁性清润的声音从身后飘来,带着冬天的淡淡寒意,几乎浸到人心里去。
周起一身浴袍,刘海全都往后撩,几缕刘海垂落在额头,发尾结着丝丝缕缕的白霜。
他走过来握着她的手腕,被她反手扇了他一巴掌,打在左脸上,周围的人全都倒吸一口冷气,愣在当场。
阿姨手里的拖把没拿稳,掉下来砸到保安的脚,保安痛得脸都紫了,硬是没敢吭声,安静看着徐听礼对周起发脾气。
“随便去哪反正不要和你呆在一起。”
周起拉着她没松手,低头看了下她的手,指尖都冻红了,难怪手那么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