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可以通过津轻海峡哦。”
“不是要通过!我得在青函隧道附近停留很长时间!鸟山小姐您想想办法!”一听自己的计划可能无法完成,拉克伦急得叫出来。
“可是没办法就是没办法呀!已经动工好几年了。”鸟山后退半步,她注意到拉克伦的情绪似乎有些激动,但还是表情严肃地说:“拉克伦先生,我不清楚您为什么非要去那,但事实就是,现在没有任何人能去津轻海峡。”
“我是认真的,那里的守卫不亚于真正的围墙,如果您有什么打算最好趁早打消。”鸟山看着拉克伦那突然老掉的面庞,狠下心来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说了,任何人都不能去。”
任何人?
自己只是个普通学者,等了八年才好不容易来到日本,怎么能在这里停下来?
自己的研究,自己的过往,和奥利维亚相处的一切,除了那些数据再没有别的东西可以代表这段珍贵记忆。
从这些对常人而言毫无意义的数据中看到海面之下的一切是奥利维亚的愿望,她活着的时候没能实现,去世了也无法完成吗!
拉克伦感到一阵眩晕,他努力想要走到长椅旁坐下,但双腿却像是失去了力气无法支撑他的身体。
失去悬丝的木偶只能垮掉,何泽先鸟山一步扶住拉克伦放到长椅上。
鸟山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即便反应再慢也该意识到了,拉克伦有着不得不去那里的理由,而自己掐灭了他的希望。
看了眼面如死灰的拉克伦,鸟山小声道了别便转身离开了。
何泽留在拉克伦旁边,静静地站着,时间流逝,两人一动不动。
“何泽先生……感谢您愿意帮我,只是已经没有必要了。”拉克伦的声音判若两人,好像喉咙卡着东西一样,“您可以回去了,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吧。”
何泽没有理会拉克伦的话,默默坐在他旁边,观察着四周环境。
这次没有人偷听。
“教授,我说过,我是测谎的专家。”何泽自顾自地说着,“您可从来没有说过要去津轻海峡,您说过的目的地一直都是青函隧道,据我所知这两个地方在空间上还是有些差别的。”
“那又怎么样,我一样无法靠近那边。”拉克伦只当是何泽要安慰自己,但事先调查过的拉克伦明白封锁的程度,无论目的地是哪自己都去不了那个区域。
何泽说自己是测谎专家并非自夸,说谎的人里有两类是何泽一眼就能看穿的,没有例外。
第一类人他们不擅长说谎,但为了掩盖某事只得熟练地说出别人精心设计的谎言。背诵非原创的谎话总归是蹩脚的;第二类人他们是说谎的高手,但有些忘乎所以以至于句句都是谎言。而谎言终究是假的,过多的虚假也就意味着更多的破绽。
在何泽看来鸟山属于第一类,她在替自卫队隐瞒着什么关于津轻海峡的事情,以至于拉克伦只是提到有关联的青函隧道也足以让她反应过度。
何泽继续说道:“为什么自卫官鸟山要极力劝阻您前往津轻海峡呢?按她所说那里要作为围墙防御体系的一部分进行施工,事关围墙马虎不得。”
“作为受edc委托来到日本进行安全调查的监督员,我认为有必要前往津轻海峡搞清楚自卫队隐瞒了什么。”何泽终于转头看向拉克伦,露出谋划着什么的笑容,“教授,现在调查小组有新的任务,您恐怕不能单独行动了。”
任谁都能听出何泽这番话意在何为,拉克伦不明白初次见面的何泽为什么要这样帮助自己。
“何泽先生,这样帮助我真的好吗?”
“教授,您在说什么,我是真的怀疑津轻海峡有什么秘密的。”何泽起身,回忆着回到酒店的路,“帮您只是顺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