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名声远扬的林画师,把舅父舅母画得栩栩如生,好似真人就在跟前。两个小宝贝嘟着嘴的小表情,画得惟妙惟悄,就连安安嘴角处一滴口水,都看得清清楚楚。”秋知意看着画上的几人,赞赏不已。
尤氏跟着点头,“确实不错。”
宋士诚嘴角上扬,显然也很满意林画师的画作,比旁人高两倍的价格不是没有道理。
想起儿媳信中提及苎麻一事,他明天亲自去趟枣树村,看下苎麻生长情况。有问题也好能及时解决,以免儿媳牵肠挂肚。
关于织造坊之事,宋士诚非常期待。
思及此,宋士诚吩咐道:“夫人,待会让张婆子准备一些礼物,我明早去趟枣树村。”
“你去那里作甚?”尤氏盯着画,随口一问。
“有点事,顺道替儿媳去看一下亲家。”宋士诚并未说实话,找了个借口。
事情还没成功,不适合到处宣扬,府里人多眼杂,万一他这边露了口风,于宋家有过节或嫉妒宋家的人,背地里会做哪些恶心人的事,还真不好说。
再者尤氏从不关心这些事情,说与不说都一样。
尤氏闻言,爽快的应下,“好。”
对于苏家,尤氏是感激的,所以一些身外之物,她给的心甘情愿。
答应后,尤氏立刻吩咐下去,“诗画,你去和张嬷嬷说一下,让她准备些常用物品。”
“好的,老夫人。”诗画领命离开。
苏白英离家后,管家之事交给尤氏,然,尤氏过惯了悠闲自在的日子,不大愿意接手此事,许多事不再亲力亲为,而是交给张嬷嬷去办。
次日。
宋士诚坐着骡车,带着准备好的礼物,来到枣树村时,引来不少人好奇。
村里人都知道,苏白英陪夫君去府城,不可能回来,都在好奇骡车里的人是谁?
宋士诚并未来过苏家,赶车的方顺同样是第一回,抵达村口,瞧着陌生的村落,不得不停下问路。
大树底下好乘凉,好些妇人拿着针线篮子,在底下做活,凉快又热闹。
方顺见状上前问路,妇人们见他穿着得体,热情的给他指路。
“谢谢各位乡亲,这些糖块你们分一分。”方顺得到答案,从口袋拿出一把红纸包着的糖块,递给其中一人,以示谢意。
“太客气了,一句话的事。”妇人收下糖块,笑眯了眼。
方顺驾着骡车离开后,树底下热闹不已,“不知骡车里坐着何人,身边人如此大气。”
“他们是去苏大山家,应当与他们有关系,要想知道去他们家问一问呗。”有人起哄道。
“无聊,有那功夫不如多做几双鞋垫,还能卖几个铜板。”妇人白她一眼,继续手里的活计。
众人好奇归好奇,还真没人去苏家看热闹,该知道的总会知道,区别在于早点晚点而已。
骡车停在苏家小院,方顺扶着宋士诚下车站定,他则上前敲了敲虚掩的栅栏门。
“咚咚咚...”
陈氏正在纳鞋底,听到声音以为是村里人来串门,丢下一句,“谁呀?门没关。”
方顺看向自家主子,宋士诚颔首。
方顺便推开院门,宋士诚单手背在身后,走进小院里,四处打量一番,几间不大的茅草房,简朴干净。
宋士诚站在门口,“亲家,家里只有你一人吗?”
陈氏闻言停下手里的动作,转头看去,就见自家女儿的公爹,站在她家院里。
拘谨的起身,招呼道:“亲家老爷快进来坐,孩他爹在地里忙,我这就去喊他回来。”
陈氏把人迎进屋,又回屋翻出苏白英之前拿回来的茶叶,泡了杯茶。
“亲家,你坐一会。”陈氏说完便往外走,都忘记把大儿媳喊出来招待客人。
宋士诚愣是没找到机会插话,只得坐在堂屋里喝茶。
陈氏火急火燎的离开,方顺从骡车里提着东西出来,瞧见她快步离去的背影,感叹不已,“亲家夫人身体真好,一把年纪了还跑的这么快。”
随后把东西从车里搬出来,提进堂屋里。
孙小苗听到动静,抱着孩子从屋里出来,走到堂屋外探头往里瞧,见是宋士诚,立刻笑着见礼。
“见过亲家老爷。”
宋士诚面上带笑,“他舅母无需多礼,孩子都这么大了,虎头虎脑的像他爹。”
“是个爱哭的,没有他表哥们乖巧。”孙小苗笑着数落道。
“孩儿叫什么名字?”宋士诚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包,起身塞进孩子手里。
宝娃紧紧握在手里,发出“咯咯咯”的笑声,接着又咿咿呀呀个不停。
“使不得使不得,亲家老爷太客气了。”孙小苗连忙推拒,想把红包从孩子手里拿出来,谁知孩子紧紧抓住不放,脸上露出羞赧的神色。
“孩他舅母,给孩子的一点心意,收下吧。”宋士诚坐回原位,劝解道。
头一回上门,又是特意给孩子的,孩子还紧抓不放,孙小苗只得厚着脸皮收下。
“谢谢亲家老爷,孩子大名叫苏亦澄,小名宝娃。”
“亦澄,是个好名字,寓意清澈纯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