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湛眼睁睁地看着蒙面人逃脱,不禁连连跺脚,叹息不已:“唉,竟然让他给跑了,真是可惜啊!”
待他回过神来,忽然大惊失色,只见地上躺着的其中一个蒙面人身体抽搐不已,口吐白沫,已然气绝身亡。
庞秀之也注意到了这个异样,立即伸出手去,紧紧捏住另一名蒙面人的下颌,用力一拉,将他的面巾扯了下来。
紧接着,庞秀之伸手探入他的口中,将一颗毒囊取了出来。
江湛不禁感到后怕,感慨道:“真是好险啊!幸亏他们中了麻沸散,否则我们差点就功亏一篑了。”
被抓捕之人旋即便被拖入廷尉狱。当那冰冷刺骨的水骤然泼在他脸上时,他在昏昏沉沉之中,模糊地察觉到自己正躺在一块硬板上。
身躯仿若被禁锢一般,丝毫无法动弹,原来自己已被绳索捆绑在了这块木板上。待他竭力睁开眼眸时,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身着龙袍的人正屹立在身旁。
这时,他才惊觉,眼前之人正是刘宋的皇帝刘劭。
只听刘劭的语气阴森地问道:“是何人派你来劫法场的?”
此人保持着缄默,刘劭冷然一笑,说道:很好,倒是挺有硬气,不过朕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接着,刘劭阴沉着脸,拿起一根烧得通红的烙铁,缓缓靠近这人赤裸着的身躯。
他的双眼紧紧盯着这人,再次冷冷地说道:“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只见这人紧紧咬着牙关,额头有细密的汗珠渐渐浮现,却依旧沉默无言,那模样显然是下定了决心,坚决不肯吐露半个字。
刘劭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旋即猛地将烙铁狠狠地按在他的皮肤上,瞬间,一股刺鼻的焦糊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这人的身体犹如触电般剧烈地颤抖起来,喉咙里发出痛苦到极致的嘶吼。然而,即便如此,此人依旧倔强地紧闭双唇,不发一语。
刘劭看着他,又漫不经心地瞟了瞟桌上摆放着的那些令人胆寒的刑具,冷笑着说道:“这还仅仅只是个开始,看来你是铁了心要将这狱中的刑具都一一尝遍啊。”
看到刘劭又开始挑选起刑具,这人眼中的恐惧愈发深重,带着哭腔哀求道:“求你杀了我吧。”
“朕怎么舍得杀你,稍后朕自会让御医来给你治伤。你今日不说,那就明日,明日不说,那就后日。朕会每日都来看你,直到你乖乖地吐出背后之人为止。”
听了这话,这人心中满是绝望,他不知接下来等待他的会是怎样更加残酷的折磨。见刘劭又抄起钳子,直朝他的一只手指夹去。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突兀地响起,那鲜血淋漓的手指甲就这般被硬生生地拔了下来。
刘劭面无表情地举着钳子,嘴里还啧啧有声地说道:“瞧瞧,真是太可惜了!原本好好的一根手指就这般被毁了。”
只见那人的面部肌肉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他死死咬紧牙关,痛苦不堪地摇了摇头,自始至终都一言不发。
刘劭气急败坏,手中的钳子一次又一次无情地伸向他的手指,接连拔下了四枚指甲。此时此刻,牢房之中回荡着一声声毛骨悚然的凄厉惨叫。
刘劭瞪大了眼睛,怒吼道:“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他见对方毫无反应,旋即转向另一只手,钳子正要拔下,那人终于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压力,声嘶力竭地高喊道:“我说,我说!”
刘劭这才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说道:“早这样说不就好了嘛。”
“在下乃是北魏南安王的手下,他派遣我们前来的目的是为了解救冯姑娘。”
刘劭满脸惊诧地说道:“可是丽莹从未涉足过北魏,南安王怎么会认识她?”
刘劭沉思了一小会儿,忽地恍然大悟,说道:“南安王曾到过我朝,并且还去过冯佐林的府邸吧?”
“的确如此,去年我与南安王一同前往冯府,并且见到了冯姑娘。南安王一看到冯姑娘,就放出话来,说这位姑娘日后可用来威胁武陵王刘骏。”
刘劭急切地追问:“丽莹可曾见到你们?”
“并没有,因为我们隐藏在暗处,从始至终,她都浑然不知我们曾经到过冯府。”
“这么说来,南安王和冯佐林早就沆瀣一气,还赠予了他诸多金银财宝吧?”
“没错。”
“朕收到的那封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刘劭目光犀利地盯着对方,心中满是疑惑和急切想要知道真相的渴望。
“是冯佐林在收到十万两白银后在地道中所写。”
“冯佐林写完信后便被灭了口?”
“不错。”
长久以来一直压在心头的那些疑惑,此刻终于有了答案,刘劭这才如释重负般地松了一大口气,口中喃喃念叨:“果真就是如此。”
紧接着,他便继续发问道:“今日在法场逃脱的人到底是谁?”
“他是我们北魏辅国将军鲁秀。”
“鲁秀?你是说那个号称‘穿杨箭’的神射手鲁秀吗?”
“正是,我们王爷与冯佐林之间的一切联系都是鲁秀在其中运作。”
“怪不得他能轻易出入太子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