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悠然闲逛,正行间,远远地,宪嫄忽闻一算命先生高声吆喝:“前世今生皆有定,不准不灵不收银。”
她顿时兴致盎然,转头向刘骏问道:“休龙,这算命先生所言可是真的?”
刘骏轻笑出声:“不过是骗人的伎俩,岂能当真。”
宪嫄却俏皮地眨了眨眼,说道:“我倒要去逗逗他,瞧瞧他究竟有几分真本事。”言罢,她牵起云俚的手,径直朝着算命先生的摊位走去。
刘骏与刘烨无奈地对望一眼,而后笑着跟了上去。
宪嫄来到摊位前,悠然坐下,开口道:“先生,给我算算命数如何?”
算命先生抬眸打量宪嫄,眼中满是惊讶,说道:“姑娘容貌出众,贵气逼人,此等姿容,恐引来诸多风云变幻。”
宪嫄没领会其中深意,笑嘻嘻地道:“先生所言太过含糊,我可没听懂,还请先生细说。”
算命先生故作高深地说道:“这个嘛……”
宪嫄瞬间会意,从银袋中取出一锭银子放置在桌上。
算命先生笑嘻嘻地拿起银子,说道:“姑娘之命,犹如那水中明月,看似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
这世间风云变幻,姑娘身处其中,或为那众星所捧之月,亦或为那狂风骤雨中飘零之花。古往今来,有那倾国倾城之貌者,往往命运多舛。姑娘之未来,或有诸多波折,当慎之又慎。”
宪嫄和云俚面面相觑,依旧没听懂其中之意,宪嫄嘟囔道:“先生这话说得越发让人糊涂了。”
而刘骏和刘烨却是完全理解了算命先生的话,其中暗含宪嫄红颜薄命之意。刘骏不禁怒气陡生,他怒视着算命先生,沉声道:“你这江湖术士,休要在此胡言乱语!”
刘烨见状,连忙拉了拉刘骏的衣袖,示意他冷静。
算命先生却丝毫不惧,依旧淡然地捋着胡须,缓缓说道:“信与不信,全在各位。但命运之轮已然转动,未来之事,谁又能说得准呢?”
刘骏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拉起宪嫄说道:“嫄儿,我们走,莫要再听这妖言惑众之人胡说。”
宪嫄见刘骏动怒,反倒笑了起来,说道:“休龙,你不是不信算命之说吗?怎的这会儿生起气来了?这分明就是无稽之谈,当笑话听听便罢,这算命先生一会儿说我富贵逼人,一会儿又说我命运多舛,实在不可信。”
算命先生微微摇头,继而缓缓说道:“姑娘,切不可小觑命运之说。若欲此生安然顺遂、如意美满,需与心爱之人时刻相依相伴。倘若分离,只怕此生再难重逢,即便有幸相见,也不过是短暂相聚罢了。除非……”
云俚急切问道:“除非什么?”
宪嫄听到“心爱之人”四字,脸颊顿感灼热,嗔道:“先生莫要再胡言乱语,我不想听了。”言罢,她拉起云俚,意欲赶紧离开这个摊位。只是,她的心底却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些许波澜。
刘骏留意着宪嫄的反应,心中涌起一丝甜蜜。然而,算命先生的话却在他心中留下了一抹阴影。他暗自下定决心,不管将来发生何事,都一定要守护好她,绝不让他们之间的感情出现任何裂痕。
算命先生则意味深长地望着几人离去的背影。
众人一回到王府,刘骏便心急火燎地去找母妃。彼时,路淑媛正在花园中悠然赏花,见儿子匆匆而来,脸上露出疑惑之色。
刘骏急切地说道:“母妃,儿臣有一事相求。”
路淑媛微笑着看着儿子,问道:“何事如此匆忙啊?”
刘骏红着脸说道:“母妃,儿臣想与嫄儿共结连理,因临川一战迫在眉睫,儿臣无法脱身,所以只好恳请母妃前往南冀州,向宪嫄的父亲王偃提亲。”
路淑媛一听,先是一愣,随即眼中满是惊喜,调侃道:“哟,我儿终于开窍了,竟比为娘还要心急。看来嫄嫄当真是让吾儿动了真心呢。”
刘骏看着母妃道:“母妃莫要取笑儿臣,儿臣与嫄儿两情相悦,只盼能早日与她定下终身。”
路淑媛点点头,说道:“吾儿既有此心,为娘自当成全。那我便择日前往南冀州,为吾儿提亲。”
刘骏心中大喜,随即道:“儿臣想,不如就明日吧,而且此事不宜声张,以免刘劭知晓,给王刺史带来杀身之祸”。
路淑媛看着儿子幸福的模样,心中也满是欣慰,说道:“骏儿放心,母妃心中有数。明日出行,就只带几名亲信,扮作寻常商户模样。
所备礼品也用寻常包裹遮掩,沿途避开人多眼杂之处,定不会惹人注意。到了南冀州,先寻个隐秘住处,再暗中派人联系王刺史,待一切安排妥当,再登门提亲。如此行事,必能避开刘劭的耳目。”
刘骏应道:“母妃考虑周全,一切听凭母妃安排。”
次日,路淑媛准备妥当后,择时便带着几名亲信人员踏上了前往南冀州的途中。
他们时而乘船顺流而下,时而换乘马车颠簸在崎岖的陆路,一路上谨小慎微,丝毫不敢放松警惕。历经艰辛,总算抵达了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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