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宣知道丞相府外的暗哨一死,必然会引起刘劭的疑心,可是为了不处于被动局面,次日他便主动到廷尉报案。
廷尉江恪听说刘义宣来了,赶忙出来迎接,说道:“不知丞相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刘义宣微微摆手,说道:“江廷尉不必多礼,本相此次前来,是来报案的。”
江恪惊讶地问道:“不知丞相所为何事报案?”
“昨晚府中有人偷窃,家中奴仆下手不知轻重,将人打死了,所以特来报案。”
江恪一听,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说道:“竟有此事?丞相放心,下官定当彻查此事。不知那被打死之人现在何处?”
“尸体还在府中,本相已命人看守,等候官府处置。”
江恪点点头,说道:“丞相大义,主动报案,实乃为官之楷模。下官这就派人去丞相府中查看。”
刘义宣叹了口气,说道:“本相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只是那奴仆一时冲动,才酿成大祸。希望廷尉能公正处理此事,给死者一个交代。”
江恪拱手道:“丞相放心,下官一定秉公办理。”
随后,江恪立刻安排人手前往丞相府,对这起案件展开调查。
江恪安排的人手在丞相府一番调查后,很快便有了惊人的发现。原来,那被打死的死者竟是宫中侍卫。
江恪得知这个消息后,心中大惊,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自己绝不敢再往下查。
一方面,丞相位高权重,得罪不得;另一方面,涉及宫中侍卫,又怕牵扯出更大的麻烦。
江恪左右为难,思来想去,觉得此事唯有向刘劭禀报,方能妥善处理。于是,江恪怀揣着忐忑的心情,进宫面圣。
见到刘劭后,江恪跪地叩首,小心翼翼地说道:“皇上,微臣有要事禀报。近日丞相到微臣处报案,称府中有人偷窃,奴仆失手打死了人。
微臣派人调查后发现,那死者身份似乎有些特殊,虽不能完全确定,但微臣心中疑虑甚重。”
刘劭微微抬眼道:“有何特殊之处?但说无妨。”
江恪犹豫片刻道:“微臣发现那死者的衣着打扮与宫中之人有相似之处,只是不敢确定其确切身份。微臣不敢擅自处理,特来向皇上禀报。”
刘劭听后,脸色微微一变,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沉思。他沉默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江廷尉,你定是看错了,死者怎会是宫中人?不过是衣着打扮相似罢了。”
江恪连忙说道:“皇上圣明,或许是微臣看走了眼。那依皇上之意,此案就以盗窃之罪结案?”
“不错,速去办理,切不可将此事宣扬出去,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和麻烦。”
江恪心领神会,再次跪地叩首道:“微臣遵旨,定当妥善处理此事。”说罢,慢慢退下。
刘劭则坐在椅上,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难道是刘义宣发现了朕安插在他府中的暗哨,而暗哨查到了什么,所以才故意将其杀害,却谎称是盗贼?若真是如此,他这是不打自招。”刘劭心中揣测着。
刘劭眉头紧锁,开始仔细回忆近期刘义宣的一举一动。他试图从那些细微的举动中找出蛛丝马迹,以确定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
突然,他想到了江州之战,心中涌起一阵疑云。他怀疑当初自己所定的进攻日期极有可能是他泄露出去的,才让刘骏提前一天发动攻击。
刘劭越想越觉得可疑,自言自语道:“当时的作战计划极为机密,刘义宣便是知情者之一。难道真的是他出卖了朕?”
他的脸色愈发阴沉,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但没有确凿证据,他也不能贸然对刘义宣采取行动,否则可能会引起朝中更大的动荡。
刘劭站起身来,在殿中缓缓踱步,目光时而落在华丽的装饰上,时而望向窗外的天空。
他在思考着下一步该如何行动,是继续暗中观察刘义宣,等待更多的线索出现,还是主动试探,看看刘义宣的反应?
最终,他决定双管齐下,既准备再派人继续暗中观察刘义宣,等待更多的线索出现,又准备等待时机,主动试探,让刘义宣露出马脚。
他立刻唤来萧斌,吩咐道:“加派人手,密切监视丞相府的一举一动,任何异常都要及时向朕汇报。”
萧斌领命而去。
刘劭又开始思索着如何进行主动试探。他深知不能过于急切,否则容易打草惊蛇。他需要精心等待一个时机,让刘义宣在不经意间暴露出自己的真实面目。
而出京后,刘骏便沿着大路行走。行不多时,便望见前方出现了一群神色仓惶、拖家带口艰难前行的逃难群众。
刘骏不觉有些奇怪,下马问道:“乡亲们,你们为何如此匆忙逃离?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老者说道:“这位公子,你也快逃吧,朝廷疯狂地征兵啊,他们不管我们死活,我们这些普通百姓实在是没法活了呀!我们的田地无人耕种,我们的家庭都要被拆散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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