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冷眼看着江媛不要命地逃跑。
真可笑!
上辈子她满身伤痕回来,祈求江家人的庇护,可江媛却嫌弃她脏,甚至还说要在门前撒石灰消毒。
如今她想来寻求她的怜悯,未免把她想得太过仁慈。
江暖把门关上,刚走到屋里,外面又响起了敲门声。
她还以为是江媛又回来了。
本不想理会,但敲门声一直持续。
江暖重新走到门口,没好气道,“你给我滚远一点,我是不会收留你……!”
“暖暖是我。”外面响起霍建涛的声音,打断了江暖的话。
听他声音他好像喝酒了。
江暖有些意外,“霍司令!”
她急忙把门打开。
一开门就见霍建涛脸色疲惫地靠在墙上,而老张有些歉意地站在他身后扶着。
看见江暖,他笑得一脸和蔼,“暖暖小姐,很抱歉这么晚了还要打扰你。
但司令他喝了点酒,想囡囡了,心里太苦了无处发泄。
你和囡囡小姐年龄相仿,司令看到你就像是看到囡囡。
你能不能陪他说会儿话?”
江暖退后一步让开位置,“不嫌弃的话就进来吧,我帮他煮碗醒酒汤。”
霍建涛眼里闪过一抹惊喜。
老张笑得有些憨厚,“不嫌弃,不嫌弃。”
霍建涛看着江暖走进屋的背影,心神有一刹那的恍惚。
此刻,他身上没有了平日里的威严,只有一种溺爱女儿的目光。
暖暖,你一定是我的囡囡。
虽然亲子鉴定结果还没出来,但他感觉江暖就是他丢失的囡囡。
老张扶着霍建涛进了客厅,江暖给他们倒了点茶水。
“你们先坐一会儿,我去煮醒酒汤。”
老张连忙道谢。
等江暖进了厨房,老张才感叹道,“暖暖小姐真的是个好姑娘。”
霍建涛嘴角上扬,“是啊。
若鉴定结果如我所愿,那将是双喜临门。
阿衡那小子眼光挑剔得很,若暖暖是我的女儿,他这女婿就跑不掉。
但愿老天爷可怜我,别让我空欢喜一场。
对了,为了避免鉴定结果出差错,我等会儿给暖暖多要几份样本,你秘密多送几家医院。
最好是送一份给陆焱庭。
江家祖孙三个接二连三相续死了,我怀疑有人想在刻意阻挠我查找女儿。”
老张闻言脸色凝重了些,“好,你放心,这次我一秘密进行。”
……
二十分钟后。
江暖把醒酒汤端放在霍建涛面前,语调清冷,“霍司令,醒酒汤已经好了,还有些烫,您吹一下。”
霍建涛目光慈爱地看着江暖,“不着急,等它凉一会儿我再喝。
其实我并没有喝多少,只是想囡囡了,心里有些烦闷。
当我得知你是被亲生父亲寄养在江家,而你父亲也是一位军人时,我真的很意外,很震惊。
我的女儿也是被我寄养在别人家,只是我忘记她在哪儿。
这些年一直寻找未果,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怨我?
对了,你在江家这些年,有没有见过一个石头打磨的辣椒吊坠?”
江暖摇头,“并没有。
在我的记忆中,并没有见过这样的吊坠。”
她之前把江家都洗劫一空了,若是那吊坠真的存在,那就在她的空间里。
可是她翻遍从江家洗劫的那些东西,都没找到那个石头打磨的吊坠。
更何况,她偷偷做了和霍爷爷的亲子鉴定。
结果他们毫无血缘关系。
霍建涛问,“我昨天去了江家那边,江浩被人枪杀的事你知道吗?
还有江云城在监狱被人打死的事。”
江暖对这些并不关心,江家人是死是活她一点儿都不在意。
如今江家人疯的疯,死的死,活着的心术不正。
不管他们的结局如何,都是他们咎由自取。
“听说了,但那些都与我无关了。
我不想和江家再有任何关系。”
霍建涛点头,“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换做是其他人被他们家虐待那么多年,不一定有你气度大。
若换做是我,不管付出任何代价,我都会让他们整个江家陪葬。”
若鉴定结果出来,暖暖是他的女儿。
那现在江家仅存的江媛,他会让她在这座城市待不下去。
要整个江家陪葬吗?
江暖看着眼里闪过愤怒的霍建涛,心里微震。
她挺羡慕囡囡的。
若她被霍司令找到,有一个这么爱她的父亲一定会很幸福。
重生的时候,她不是没想过让江家人都陪葬。
可伴随着身边多了阿衡,她不想手上沾满血腥,不想变得面目全非。
江暖弯了弯嘴角,夸赞道,“您是一位好父亲,囡囡应该在某个角落,等待与您重逢,相信那一天要不了多久就会到来的。”
霍建涛笑了笑,“应该快了。
对了,想必昨天阿衡就已经告诉你了,我趁你昏睡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