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听到了这谣言都气得不行,唯独张太医笑得古怪异常。
容棠一摆手,拒绝了容权和常春的搀扶。
“权叔,常春,你们二人都出门去,听一听外面是怎么传的,都是什么人在传。还有,再查查金家从昨天开始都和哪家频繁接触。”
二人领命离去,彩兰有点回过味来,走到他身边小声说,“公子,你找这几个来,莫非也是这个目的?那何不让她们也出去?”
容棠低声道:“还不是时候。我刚来上京,金家能攻击我的不多,且看他们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我给你的东西,你给她们讲讲,让她们心里有数。”
午后没有多久,容三几个人陆续赶回来。容三带回来金家和上京各府邸关系往来明细,容四带来不几个掌柜伙计的证词,容五最妙,知道了杨姨娘身上暗处长得胎记,也控制了一个从前她和金士钊偷情的目击证人。
金士钊不是想把杨姨娘扶正做正妻吗,看他怎么扶。
容七和春草赶在一个时辰内回来了,带回来两千两银票。他也是觉得牙疼,当初从南朝带了一万两过来,满以为够用,谁知走到地方,一文遗产没得到,老本还得源源不断的花。
他给了彩兰一百两作为别院日常开支,彩兰都快哭了。
又给春草一百两让她带几个妇人置办衣裳,嘱咐她们在外不得多说话,只听,只看,不得发表意见。
不久后她们和容权,常春一起回来,各自把在外面听到的谣言七嘴八舌说了一遍。
春草气愤难平,“少爷,金家可过分了,到处说你残暴不仁,把家里下人打得半死,遍体鳞伤。还有很多医馆出面证明,昨天有大几十个家丁护院一起去看伤,一家医馆住不下,分做了好多家医馆住。这些下人到哪就把少爷的坏话说到哪,真是坏透了。”
容权道:“老奴问了很多人,说金家都拜访了刘家,宋家,古家,胡家。这几家的小姐都和金家小姐交好,昨天都去了唐家参加及笄宴。”
常春也道:“小的跟踪了金侍郎,他去了睿王府,郑丞相府。小的还听说,昨晚粱家家主从后门进了金侍郎府。”
容棠对照金家的关系谱,确定了一些人家和他站在同一阵营,都是睿王的人,尤其梁家,是睿王母族。
他挥退下人,只让容三几个留下问话。
“事情还是有点奇怪。想要夺嫡的应该不止睿王一个,别的王爷和未封王的皇子呢?敌人的敌人是朋友,他们哪怕看不上我,不想拉拢,至少也想除掉金侍郎,剪除一个睿王党羽才对?他们为什么不来找我?”
容三低眉顺眼道:“主子,另两位王爷一个是淮王,一个是永王,这两个人藏得比较深,属下现在并不确定他们都拉拢了谁?”
“这怎么说?他们都不与人来往?”
“淮王是个琴痴,只和上京有才艺的玩,琴棋书画没有一技之长的,他都不理睬。永王是个喜欢美食的,王府里经常大摆宴席,上京大小官员都去他府里赴过宴,他也常去别人府里赴宴,总之不是在吃,就是在吃的路上。因此不好推断。”
“奥……”
借不上力,只能靠自己,幸好容棠一向不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
村里妇人们换了新衣裳都喜形于色,虽不是什么贵重料子,那也是新的,是她们几年都置办不起的。
工钱算什么,这两身衣裳就够干两个月了。
她们一起来谢容棠的大度,容棠对她们说,“几位婶子,彩兰姑姑给你们讲的那些,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
几人忙不迭点头。
“那好,接下来,就看你们发挥特长了。”
春草在容棠指点下,给几个妇改了妆容,这里贴个大痦子,那里点个假痣。这个脸涂黑,那个脸姜黄,就连三太爷站在眼前,都一时不敢认。
“都去吧,从后门走。”
春草带她们走后,容棠又吩咐容三,“你和四哥五哥一起,去保护她们,万一被人注意到要抓她们,记得马上把人安全带离。”
容三几人脸色有点奇怪,这招术他们可是太有感觉了,基本损到极点,可干起来这么爽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几个大男人其实也是爱嚼舌根的长舌货色?
人都走了,容棠就想问问容秀被熏陶的怎么样了,还没走几步,看见张太医倒腾着两条腿追容七。
容七拄着拐嗖嗖跑得飞快,轻功都使出来了。
“你给老夫站住,没道理,你一条腿不沾地还能跑这么快的,给老夫看看你的拐,是不是莫怀恩整出来的。”
他追不上容七,眼角余光看见了容棠,停了下来。
容棠一个激灵,转身就想逃,可他没有容七的轻功,行动也缓慢的像个乌龟,没几步被张太医抓住了。
“走,去扎针。”
容棠脸发青,“不要了吧?”
“这是陛下的旨意,你敢抗旨?”
容棠思考了半秒,决定出卖容七,“张太医,我看你对容七更感兴趣,你放过我,我把他叫过来。”
谁知张太医却是个谁都行的,既然容棠更好抓,那就不麻烦了。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