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是欢喜,陶管家眨巴着眼,“世子,您这是……”
容棠随口道:“没钱,做点小买卖。”
陶管家自责不已,整个伯府都是要靠世子支撑的,下人都有月钱拿,主子却没有。
“世子,现在伯府是您说了算了,银钱当然紧着您用,老奴明日就让人,啊不,老奴亲自送银子来。”
容棠却是摆手,“不用,把账目管好,村里这边的账不和伯府一起算。”
陶管家虽是不明白,也应了,又说了一件事,“伯府之前的账房先生是金大人的人,姑奶奶掌家之后辞了,现在府里账目混乱,姑奶奶理不清楚,问要怎么办。”
“等容安回来,先借过去几天,过后再找一个吧。”
陶管家又问了许多关于管理伯府的问题,容棠一一给了解决办法,吃了饭,陶管家就带着一大一小两只王八走了。
大湖婶提着桶来问春草,有些愁眉苦脸,“这小鲫瓜子指头般大,肉少刺多,该怎么弄?”
她们穷人家当然是不会浪费,好赖是荤腥,可棠世子未必咽得下去。
春草听容棠说过小鱼过两遍油,焦香酥脆,一点不浪费,就把做法说了一遍。大湖婶也聪明,一点就透,鲫瓜子收拾干净,腌上一会,裹了蛋液和面粉放锅里炸,瞬间香气扑鼻,远远的散开去,没一会时间,引了一大群村里娃崽趴在大门两侧,伸着头流哈喇子。
容棠斜倚在竹榻上,看的想笑。
等第二遍炸出来,那香味更浓郁。
春草端了一盘子出来,捏一个塞容棠嘴里,入口鲜美酥脆,即使吃饱了饭,也还忍不住想嚼几个。
外面偷看的孩子越来越多,有几个胆大的,上午跟铜钱一起吊王八的,也分了鲫瓜子去,结果他们的娘胡乱煮成鱼糊糊,又扎嘴又腥气,难吃的很。
容大海的儿子容小川咽了咽唾沫,高声喊,“狗哥,狗哥。”
铜钱从厨房里出来,一嘴塞了好几个,唔唔含糊道:“都说了我现在叫铜钱,要喊铜哥,或者钱哥。”
“铜钱哥,还去捉鱼吗?我让我娘也这么做,好香啊!”
大湖婶走出来笑骂,“捞再多你娘也做不了这个味,老费油了。去,去,都堵门口像什么样子。”
村里孩子没吃过好东西,这么香的小鱼可不把他们馋坏了,一个个眼巴巴的样子,她看了都不好意思。
容棠向外面招招手,“想吃吗?”
“想。”
十几个娃崽异口同声。
“来排队。”
娃崽们迅速排成长长的队伍,等着容棠把一条小鱼挨个送进一个个大张的嘴巴里。
“香不香?”
“香。”
“还要不要?”
“要。”
容棠却不继续分了,对他们说,“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想吃好吃的,就要靠劳力换取。现在给你们布置一个任务,去小河边,或者后山坡上,摘一些辣廖草来,就是马廖。下面的不要,只要开得最鲜艳的花穗,一捧花穗换五条小鱼,多了也不需要,快去吧。”
娃崽们一哄而散,生怕来晚了小鱼被分完。
大半桶鲫瓜子出了一小篮子香酥鱼,容棠让春草分做数份,给娃崽们留够了量,进城的留半碗,余下的还有两碗。这边还没分好,张太医火燎腚一般扑过来,独自端了一碗去。
这让容棠看到了“收买”可能性。
显然狼多肉少,这点鲫瓜子不够分,且收拾起来十分麻烦,大湖婶都表示再好吃也不想天天整。
娃崽们回来的很快,他们的屁股后面跟着进城卖酒的三个人,个个喜笑颜开,貌似一切顺利。
见他们三个回来了,留守的都跑过来问情况。口渴的三人喝足了水,由容安汇报情况。
“我们仨拉了酒坛子进城,也没往别处拐,先就去了仙客来酒楼,找到顾掌柜。
顾掌柜尝了酒也说不赖,可他们酒楼用酒都是跟人家签了供酒合约的,不好毁约。当时我们以为没希望了,碰是十几个军营里的军士进酒楼吃饭,他们嫌酒楼里的酒没滋味不说,还贵。顾掌柜就想起来咱家酒,搬了两坛子试喝。军士们十分满意,说会常进仙客来吃饭。顾掌柜请示了东家,把咱家酒都留下了,这是酒钱。”
这一趟只拉了十坛子,二百斤酒,共结酒钱十六两,相当于八十文一斤。
“我算着这买卖能干,做主给了,棠世子,没卖亏吧?”
要算账的话,那确实不亏,哪怕四斤提纯一斤出来,也还有对半毛利,何况这只是试验品,只要有人能接受,后续就还能干下去。
村里汉子们都很激动,这是见利了呀,不白忙几天。
容棠却低头沉思,想着那十来个军士出现的那么及时。
“我把咱村地址给了顾掌柜,酒卖完了,他会使人来拉。接下来,就是多多的往外推销,明天我们打算到别的镇子试试,要是反响不错,就该正经干了。对了,这大半天又篜了多少酒?”
“容大柱道:“十三坛子,现在现货就有二十二坛,用做原料的次酒快没有了。”
毕竟损耗也挺大。
荣安一咬牙,“等会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