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伟和他的两个同伙被关进了监狱,罪名是入室抢劫,判处十年有期徒刑。他是这一带的惯犯,因为小偷小摸和猥亵罪名总被请去问话,久而久之,局里的片警都认识他了,送进去那一刻都没人多问两句。
不知道周居翰用了什么方式,竟然没有一个律师愿意帮他辩护。
判的还是最高的那一类年限。
她这一场病来得凶猛,去地却如抽丝,都连着一个多礼拜了,各种好药都吃了,医生也请来看过了,都不见好。
周居翰放心不下,这一趟任务到时限了,就请了假留下来陪她。
张小檀每天醒来,他都守在床边了,给她熬药,给她做饭,照顾地她无微不至。他不提那天的事,她也不愿意说起。
两个人共处一室,更多时候是沉默。
她知道,他那是怕她尴尬。
这日,她终于觉得可以下床了,于是爬起来穿衣服。刚洗的高领毛衣,领口有些紧,套了一半卡住了,上不来也下不去。
门虚掩着,周居翰没注意,端着早餐就推门进来了。
少女白皙纤柔的身体,曼妙匀称,黑色的文胸裹着饱满的胸脯。
他的脚步在门口顿了一顿。
张小檀也听到推门声了,没料到这么不巧,一张脸虽被毛衣拴住,还是涨得通红,猛地一拉,终于把衣服拉了下去。
她不敢抬头去看他。
周居翰也没说什么,走到床边,弯腰把那乘着鸡蛋和面包的碟子放到床头柜上,又给她开了瓶牛奶,递过去:“起来了?”
她没接:“我先去洗漱一下。”
周居翰低头看了她两秒,伸手往卫生间指了指:“去吧。”
张小檀快速地走了。
刷完牙、洗好脸、扎好头发后,她慢吞吞地从卫生间走了出去。
周居翰把早饭端到了大厅的桌上,听到她的脚步声了,也没回头,招呼她说:“过来吃。”
张小檀望着他高瘦挺拔的背影,在原地没动。
他今天穿了件浅灰色的驼羊绒衫,松松的高领翻了两圈,裹住了修长的脖颈,但是弯腰时,还是露出后颈的一颗痣。
蓝色的。
他眼角也有一颗浅蓝色的泪痣。这样的痣其实还有第三颗——她的目光下移,落在他的皮带上。劲瘦的腰,没一点儿赘肉。为了图省事,平日他穿便服也栓部队的皮带,长裤裹着修长的两条腿。
然后,再往下。
周居翰此时转过来,和她的目光对了个正着。他看着她有一会儿,微微挑了挑眉,将那筷子轻轻拍在了掌心里:“嘛呢?”
张小檀垂下头:“没。”
她若无其事地走过来,快要和他擦肩而过了,他忽然伸手捞住了她的胳膊,力道很大,一下就带地她的脸颊撞到了他胸口。
他的肌肉并不夸张,含蓄地紧绷着,硬实又有弹力,隔着毛衣散发着身体的热度。张小檀的脸也热了,不知道是他的温度,还是自己本身的温度。
再强装镇定,也忍不住慌乱,她抵住他的肩膀就要起来,却被他扶住了手。
她说了声“谢谢”,想要抽身,却又发现他改扶为握,抓得她紧紧的。
她用力拉,却半点儿挣脱不了。在这样无声的拉锯中,她的脸又涨红了,抬头瞪了他一眼。
周居翰的眼睛里却带起了几分笑意。
又是那种眼神,看似平静,实则火热。
他微微抿着的唇也翕张了一下,唇线优美,非常性感。什么话都没有说,他近了步,逼得她一屁股坐到了长凳上。
张小檀的呼吸也紊乱了,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手按在了她瘦弱的肩膀上。
他有一双漂亮的、骨节分明的如同淑女般的手,一双握笔的手,以前也握过枪,拉过操作杆。
现在,他的这只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其实力道也不大,张小檀却觉得难以动弹。
关键不在于这只手按住她肩膀的力量有多少,而是——
她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好像很平静,其实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你想干什么?”
他没说话,低头看着她。
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她弯弯的睫毛、雪白的耳朵、红润小巧的唇……她很拘谨地坐在那里。周居翰也认真地想了一下,然后他说:“我不知道。”
一切的一切,似乎只是下意识的一种本能,但是心底也有什么东西藏着掖着,又想要呼之欲出。
他隐隐明白,那是怎样一个龌龊的念头。
但是,他不明白自己是出于什么目的,没有去阻止,任由它慢慢发酵着,缓缓爆发着,直到这一刻,忽然把这个只有二十岁的女孩按在这张凳子上。
周居翰还记得第一次见张小檀时,她是个只有七八岁大小的女孩。第二次,她却已经十五岁了。
然后,记忆就停留在两年前。
从七八岁到十八岁,在他恍惚间,她似乎就已经这么大了。他很难将一个他必须蹲下身才能摸摸头的女孩,和一个十八岁已经发育成熟的女孩放在一起比较。
那一次,他进入她的身体里,也没有办法将这两者放在一起比较。
她对他而言,是个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