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事儿了?”
冯冶年蹙起眉,老大哎了一声:“年轻人,说话别这么直。”
周居翰跟他赔笑:“口不择言,口不择言。”
上了台阶,穿过一片广场,会堂就在眼前了。十几个胸前挂着黄牌子的年轻人拿着笔和本子记着什么,帮着给来往的领导和记者递水。
“志愿者,n大材料系和物理系的学生。”旁边同僚见状,帮他解惑。
周居翰打眼一瞧,几个女生倒罢了,虽然礼敬地歪歪扭扭,脸上的表情挺实诚,额头都是细汗,看得出是很用心对待这份接待工作的。
有几个男生却叫人看不过眼了,不是坐在地上四脚摊着喝水,就是在大声说笑。
这要在北京,铁定是不可能见到的。小地方,没这么多讲究,又是个不大严肃的庆功表彰会。
周居翰笑骂了一句:“真是无组织无纪律。”
再往前走两步,他的脚步却停了,折返回来。冯冶年在前头问他“干什么”,周居翰致歉说,有点儿事情要处理。
冯冶年叮嘱,处理完了就快些进去,晚上有个饭局,都是些老战友,别缺席了。
他应了声,目光重新落到远处。
忙活了一上午,张小檀还没进过一粒米,这会儿肚子不依不饶地唱起了空城计。夏秋白干脆直接一屁股坐到台阶上:“老娘不干了!”
张小檀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谁来之前信誓旦旦,要为党为人民贡献出一份绵薄之力,哪怕上刀山下油锅都在所不惜,左右都是嘴上绕着玩的,风一刮就漏。”
夏秋白跳起来,挠她的的痒痒:“让你取笑我!”
夏秋白实打实的东北糙娘们,力气忒大,打闹来打闹去,一个没留神就把她推了出去。
旁边就是台阶和石狮子,张小檀的脚正好磕在台阶上,脑袋却直接往那石狮子上撞了。夏秋白吓了一跳,心都要到嗓子眼里,这会儿斜伸出一只手把张小檀接住了。
夏秋白大大松了口气,才有闲工夫抬头打量这人。
穿制式的07式礼服,瘦高挺拔,文质彬彬,一张在一众老领导里显得过分年轻的脸,眉眼清冽,眼角有一颗浅蓝色的小泪痣。
夏秋白瞠目结舌,平时挺能说会道的一个人,这会儿半个字吐不出来。
人走了,她才后知后觉的和张小檀说:“他刚才对我笑来着,是不?简直是——”她憋了老半天,想不出个合适的词。
张小檀四下一看,没人瞧见,就跟她悄悄地说:“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也觉得很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