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喝血再吃肉,最后再品心肝肺,哈哈……”
语毕红衣邪祟突然发难,迅速冲了过来,跑动之中露出了头发之下的面容,这邪祟的脸上竟然只有一张嘴,嘴里满是暗红色的血迹。
站在后面的刘三福看清了女人的脸后登时吓的跌坐在地上。
赵逢生瞪了他一眼喝道:“慌什么,不过区区一邪祟。”
语毕,他轻轻一挥手,金光在黑暗的地窖里骤然亮起,一瞬间便将红衣邪祟打飞出去,红衣邪祟怪叫着再次冲了过来,口中发出非人的可怕吼声:“吃了你,我要吃了你。”
赵逢生伸手一指,金光二度亮起,那红衣邪祟惨叫着被金光压在了地上,一时间动弹不得。
赵逢生从容地走了过去,那邪祟仰起头身体扭曲地好似木偶一般,裂开嘴发出怪笑:“小道士,你斗不过他们的。”
“你说的是五业教吗?”
“他们会找你的……”
红衣邪祟的嘴里开始大口呕血,那些血块如同活物一般在地上爬行,速度还不慢,其中几团血块试图爬上赵逢生的身体,却被金光挡在了外面,可站在后面的刘三福却没有小师祖那么厉害的本事。
几团血块迅速爬上了刘三福的身体,如同寄生虫似的想要钻进刘三福的体内,刘三福吓的面无人色大声求救。
“小师祖,救救我,这些东西要钻进我身体里了。”
赵逢生抬手打出一道金光,几团血块被打中后全都化做了黑烟,刘三福这才松了一口气。
“本道爷送你这邪祟上路。”
赵逢生口宣雷咒,手捏法决,一道雷法将那红衣邪祟彻底打的灰飞烟灭了。
完事儿后,赵逢生嫌恶地瞟了刘三福一眼开口问:“你也算得上是玄门中人,遇到个邪祟就吓成这样,难道就没有保命护身的手段吗?”
“三娘山积水成渊的格局本就容易凝聚邪气,再加上这座野庙枉死了五条人命,这才幻化出了如此厉害的邪祟,要不是小师祖您在场,这小门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进来。”
赵逢生没再说什么,径直走到魂瓮前,正要伸手去拿,突然凝滞了一下,他看着魂瓮上的符纸皱起了眉头。
“小师祖,怎么了?”
“这是浊衣派的镇魂符。”
刘三福听后脸色也跟着一变说:“浊衣派虽然没什么名气,但也是道门正宗,镇魂符更是浊衣派的秘传符箓,只有正统传人才能习得此符,难不成……”
刘三福的话没说完,因为他不敢再说下去了。
赵逢生一直都认为施展散魂咒,害死玄清的是某个旁门妖道,可如今看来这件事的水比他想的还要深。
赵逢生伸手一点,镇魂符在其指下燃烧起来,没一会儿便化为灰烬,他提起瓦罐冷冷地说:“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赵逢生开口发问:“五业教和张自在这两个名字你知道吗?”
“五业教我倒是听说过,是这两年冒出来的一个民间玄门教派,挺神秘的。”
“那张自在这个名字你听说过吗?”
这一回刘三福果断地摇了摇头,赵逢生失望地转过头去说:“等回去后,你想办法查查五业教和张自在。”
“您放心,华东地区没有我打听不到的人和事儿。”
傍晚时分,赵逢生回到穆家公馆,穆英杰早已等候多时,听到好消息后他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请小师祖尽快让我孙女儿的魂魄归位,解了她身上的散魂咒。”
赵逢生说:“魂魄归位最好是在子时,天地之间阴气最重之际,不过今晚恐怕不太平。”
“小师祖的意思是……”
穆老头一听这话,刚刚展露的笑容再次消失不见。
赵逢生解释道:“那老婆子背后的人不会善罢甘休,此时此刻应该已经知道野庙发生的事,今晚一定会再派人来抢回魂瓮。”
穆老头赶紧哀求:“求小师祖开恩,一定帮我们穆家渡过难关。”
“放心,这件事我会管到底,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今晚公馆之内只留下我和穆思思,其他人都离开。”
穆老头不放心地说:“要不然我还是带着思思一起躲出去吧。”
一旁的刘三福生怕小师祖动怒,赶紧插话道:“穆老板你多虑了,以小师祖的道行自然会护住思思的周全,你只管听小师祖的安排就行。”
赵逢生挥了挥手说:“就这样吧,我先去休息了。”
深夜,穆家公馆连一盏灯都没有开,漆黑一片的客厅里赵逢生端坐沙发上,他闭目打坐气定神闲。
“铛铛铛……”
墙角的座钟响了起来,亥时刚过,客厅外传来“吱吱嘎嘎”的响声,门外院子里蹿出一个黑影,竟是一只黄皮子。
它晃动着脑袋用阴森的声音发问:“小道士,你看我像人还是像仙儿啊?”
那黄皮子直立着身体,双爪交叉在胸口,神情体态竟有五分像人,此情此景赫然便是民间传说中的黄皮子讨封。
民间五大仙儿,黄灰胡柳白,黄鼠狼便是其中的黄大仙儿,传闻若是遇到成精的黄皮子,它会像你讨封,你若回答像人,它辛苦修来的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