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是六朝古都,好吃好玩的地方太多了,三天根本转不完,光是一趟秦始皇的陵墓就能玩一天。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到了第三天晚上,按理说吴丽丽应该联系我们,却始终没来信息。
梁衡看看表,已经近夜里九点,也有点坐立不安。
“你不是说她跑不了吗?”我说:“肉身根本承受不住灵魂,最多只有三天。”
“是,道理是这么个道理。”梁衡摸着下巴,“万里还有个一呢。”
我开玩笑说,咱们拿了人家的东西。拿人家的手短,就算她真跑了,咱们还能较真吗?
梁衡想到了那本张三丰手书的《道德经》了,出现极度痛苦的挣扎表情。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来了信息。梁衡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瞬间如释重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吴丽丽刚才发来信息,她已经回秦岭山中,明天我们过去就行。”
吴丽丽又来了一条信息,他看看说:“吴丽丽说,明天我们过去的时候,她还有一份感谢送上。”
夏娇笑:“丽丽还挺懂事的。”
这块石头算是放下来了,吴丽丽还算是言而有信,说三天就三天,不给我们找麻烦。
如果她真的不回来,我们也是面临两难之地。
如此甚好,两下方便。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大早我们三人退房出发,上午的时候进山,来到了帐篷处。
帐篷放着帘子,四下里寂静无声。
我们三人都是经历过一些事的,几乎是同时,感觉到山中的气氛有一些怪异。
我们互相看看,我第一个来到帐篷口,喊了一声:“丽丽。”
里面传来一个女孩声:“我在这儿。”
声音听起来极为微弱。
撩开帘子,我们走进去,光线瞬间就黑下来。帐篷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阴森,和外面的阳光灿烂呈鲜明对比。
一个女人垂着头坐在帐篷角落。
她穿着紧身冲锋衣,赤着两条大白腿,看起来青春靓丽,只是垂着头,头发都散开着,透着深深的疲惫。
这两种矛盾的感觉在同一个人身上,让人看的不舒服。
“丽丽,你怎么了?”
夏娇跑过去,扶住吴丽丽。
吴丽丽缓缓抬起头,在场的我们全部都惊住了。
吴丽丽满脸皱纹,似乎苍老了三十岁,身材还是姑娘,极好的,而一张脸已经变成了大妈。
她深黑色的眼圈,眼袋都出来了,看着我和梁衡,嘴角抖了抖,正要说什么,身体一栽歪。
梁衡快步过去,蹲在地上,拿起吴丽丽的双手,开始摸脉搏。摸完之后,又翻了翻眼皮。
“她的肉身承载已经到达极限,我要赶紧进山洞,帮她离魂。”
梁衡说着,俯身来了个公主抱,把吴丽丽抱在怀里。
我说道,我跟你进。
“别。”吴丽丽颤抖着说:“让梁先生带我进去,麻烦你了。”
梁衡冲我点点头,自己一人抱着吴丽丽出了帐篷,快速往山洞那个方向去。
等他们走远了,夏娇轻轻说:“哥,吴丽丽是不是看上梁衡了?”
我怔了怔,摇摇头:“胡说啥呢,怎么可能?”
“你懂啥,这叫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夏娇还挺懂,振振有词:“吴丽丽最艰难的时候,面临生死之际,眼前只有梁衡一个人。所以她有意无意就会把情感和安全感托付在他身上,就会产生爱情。”
“呦呦呦,给你懂的,”我说道:“这么懂给我找个妹夫来。”
夏娇红了脸,给了我一拳:“你就损吧你。”
我们两人在帐篷里等着,左等不来右等不来,一直到了下午两点多钟。
我实在等不住了,告诉夏娇,我进洞看看怎么回事。
我刚站起来,外面传来脚步声,随即梁衡挑帘走了进来,他是一脸的疲惫。
“什么情况大哥?”我着急:“怎么去那么长时间。”
梁衡没说话,盘膝坐在睡袋上,顺手抄过一瓶水,咕嘟嘟一口全干了。
我和夏娇也不便催他。
梁衡叹了口气:“她也不容易。”
“怎么就不容易,怎么了这是?”我又问。
梁衡道:“吴丽丽去了这三天,主要是回家看看父母,她还有个弟弟,一家四口享受了天伦之乐。然后她就回来了。她跟我说,临走前,她哭得都不行了,父母看出来有事,问怎么了。吴丽丽没法说啊,只是痛哭,那一晚上眼泪都流干了。她恨安冬害了自己,也恨命运对自己捉弄,大好青春,好好一个家庭,全毁了。”
我问结果怎么样?
“还好。”梁衡道:“魂魄离开肉身,回归到了水魃系统。比较遗憾的是,吴丽丽的肉身已经毁了大半,就像是汽车,快报废了。”
夏娇“哇”了一声感叹,“不至于吧。”
梁衡道:“其实人离魂时间太久之后,魂魄和肉身就已经不匹配了,强行把魂魄回归,肉身会承载不了的。打个比方来说,就像你用十年前的电脑玩现在最高画质的游戏,显卡都得冒烟。”
我和夏娇笑了。
梁衡道:“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