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佑坐在床上, 内心有些忐忑不安。楼潇就坐在他床前的矮凳上,准备给他诊脉。
“我、我觉得白天没有什么感觉, 就是晚上可能会控制不了自己。”张佑眼神有些闪躲,手腕缩在袖子里。
古棉倚靠在门框上睨着他,“有没有事让我师姐先给你看看。”
张佑也不理他,反而巴巴的看着楼潇, 满怀希望的问道:“如果白天没事,楼神医能不能先留下来?”
“你希望我师姐在你家留多久?”古棉鼓着脸, 老不高兴了。
张佑抬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我跟楼神医说话呢,关你什么事, 又没人要你留下来,你想走随时可以走。”
他这么说, 古棉也没生气, 反而笑眯眯的看着他,“我就不走, 我师姐什么时候走,我什么时候走。”
“你!”张佑恨不得让人把这个讨厌的男子扔出去, 最后只能气呼呼的别开脸,眼睛盯着楼潇。
两个人的话楼潇也不插嘴,仔细的给张佑把完脉检查一番后, 起身对张员外道:“张公子的脉相没有任何问题, 也没看到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我师弟之前说查查他身体里有没有吸血的蛊虫, 事实证明没有。”
张员外有些急了,“那怎么回事啊?连神医你都查不出来,那我儿岂不是没救了?”
看见自家母亲这么担心自己,张佑内心也有些过不去,低着头也不说话,直到看见楼潇收拾东西要走,才急忙拦道:“神医不如再等一晚,如果我今晚没事,您再离开好不好?”
张员外也赶紧挽留,“求神医再留一晚吧。”
古棉刚才出去转了一圈,大概已经猜出来了张佑吸血是怎么回事,现在见他极力挽留楼潇,也想看看他还能耍出什么心机,所以难得的顺着他的话跟楼潇说:“师姐,咱们就留最后一晚吧。”
“也行。”楼潇见古棉冲她使眼神,才松口同意。
听到她愿意留下来,张佑顿时松了一口气。
楼潇依旧住在先前的那间屋子,古棉跟她住在一起。这样的态度,已经很明显的跟外人表示两人究竟是何种关系。
但奈何张佑不死心。
张夫郎有些恨铁不成钢,“傻孩子,人家都睡在一起了,你怎么还看不开!咱们张府的公子,将来嫁出去至少要做个主君,你怎么就甘心想做个侍呢?
我看那楼潇也没外人说的那般好,在咱们府里才来了几天,就能看出来这人品行不正,为人轻浮。这样的女人,除了医术好些,长了张能看的脸,还有什么好的。
你听爹爹说,过了明天就让她走吧,爹爹再给你找一个更好的。”
“我不,我就喜欢她,我装病骗娘,不就是为了让她把楼潇请来吗,现在人就在我眼前,我不想放手。”张佑固执的很,“我宁愿给她做侍,将来她娶了我,就会知道我比谁都好。”
“真是造孽了。”张夫郎也气的不轻,最疼爱的儿子宁愿放下身段做侍,这让哪个当爹的不生气。
“随你折腾去吧,最后受伤了知道痛了,你也就能放手了。”张夫郎无奈离开,让张佑自己折腾。人家楼潇身边男子不断,却依旧没看见在眼跟前的他,这样的女人哪里会娶你回去。
张夫郎走了之后,张佑便在屋里想主意,最后派人去买了一包迷魂药,又买了不少迷魂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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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棉回到房里就把自己甩在床上,摊平四肢舒服的叹慰一声。余光瞥见楼潇在笑,便问道:“你在傻笑什么?”
他今天里面穿着白色衣袍,外面搭配一件绿色薄衫,如今仰躺在床上,活像一只泛着肚皮的青蛙。
但这话楼潇不会说,她踱步过来坐在床边,垂着眼眸,试探性的问道:“我好歹也是个女人,棉棉你这样躺着,不怕我欺负你吗?”
她嘴里的欺负,和平常的欺负自然不一样。
古棉眨巴两下眼睛,呆愣的看着楼潇,心想这是开窍了。他沉吟了一下,“要不你欺负两下?”
楼潇是回张府的路上才慢慢反应过来古棉在酒楼里的那些话,可又怕那只是小师弟对自己这个师姐的占有欲,怕自己会错了意,所以不太敢确定。
如今听到他这么说,顿时心跳加快了两拍,觉得口干舌燥。
楼潇声音都有些哑,“那我试试?”
古棉见她太磨叽,翘起垂在床沿边的小腿,放在她的大腿上,微挑的眼尾挑衅的看着她,“嗯?”
楼潇觉得心要跳出来了,比那晚扒拉开被子看见光溜溜的师弟时还要激动。她伸手覆在他的脚踝上,手微微往上探去。
一直摸到腿弯他都没反应,但再往上摸了几寸,古棉就立马收回腿笑了起来,“痒。”
“那哪里不痒?”楼潇转身,两条手臂撑在古棉的身体两侧,上半身悬空在他身上,眼睛定定的看着他,幽深的眸子里面藏着一个女人的欲望,想将他拆吃入腹的欲望。
跟她对视,古棉难得的红了脸,咬了咬嘴唇,手指在她胸前的衣襟排扣上游走,“你猜。”
这是让她自己找的意思?
楼潇眼神又幽深一分,单手撑着身体,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腰上,“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