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顿时冲着她的方向摸索过来,“你干嘛呢?不是说好不扒他裤子了吗?”
秦玖瞥了老四一眼,到底没有动手,毛榕榕离的很近了,如果再动手他恐怕会闻到血腥味。
“我没碰他,是他又想骗取你的同情心。”秦玖站起身,见毛榕榕脚下一个踉跄,赶紧伸手搂住他的腰。
毛榕榕也吓了一跳,双手紧紧的抓着她腰侧的衣服,松了一口气。
“你这是投怀送抱吗?”秦玖带笑的声音在毛榕榕的头顶响起,震的他脸蛋一红,伸手扯掉眼睛上的带子。
“都是你非要我系带子,不然我哪里会差点摔倒。”毛榕榕眼睛看了一眼老四,见他衣服还在才移开眼,“她们该怎么办?”
秦玖眼睛一眯,眼底寒光毕露,“杀了吧。”
毛榕榕莫名觉得周围冷了一瞬间,不由得伸手搓了搓胳膊。
秦玖叹息一声,解开身上的斗篷,不顾他的挣扎反抗系在他身上,“你说你怎么这么笨呢,上花轿前就光想着逃跑也不知道穿厚些。我连剑都让你带上花轿了,还能吝啬你再带一件斗篷?”
之前的心思统统被她挑明了说出来,毛榕榕不由得伸手揉了揉鼻子,低头看自己的脚尖。
“还有你做好事前就不知道仔细观察一下细节吗?这么冷的早晨哪户好人家的男子会连个包袱都不带就出来赶路?”秦玖觉得毛榕榕能平安的在江湖走一圈靠的全是运气。
毛榕榕被人劈头盖脸的说了一顿,只能干瞪着眼听着,丝毫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他有些委屈的低头揪手指,谁知道这些人这么坏。
“那、那都杀了?”毛榕榕其实没动手杀过人,也没怎么见到血腥的江湖厮杀,他印象里自己走过的江湖路,似乎都挺平静的。
也有可能因为他走的路很简单,两点一线的距离。从师傅那里到毛家镇,从毛家镇到师傅那,走的还都是官道,也没自己连夜赶过路……怪不得那么平静。
毛榕榕忽然想看看江湖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但眼睛扫了一圈地上的这四个人,心底的那份向往又带有一丝不确定。
虽然他不喜欢秦玖,可今天若是没有她,自己铁定会命丧于此。这样的他,能走多远呢?
秦玖瞥见他失落纠结的神色,叹息一声,抬手覆在他脑袋上说道:“交给衙门吧。”
说着她从袖子里抽出来一张告示,展开一看上面画的正是四人的画像,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下面的赏金,四百两呢!
毛榕榕一把夺过告示,对着几个仔细看了看,眼睛乐的顿时只剩下一条缝,“没想到我还能靠这个赚钱!”
四百两呢,都够买多少斗篷衣服了。
“走,人是你抓的,回头赏金五五分。”毛榕榕转身才走两步,就想起来一个问题,“怎么把她们弄到衙门呢?”
他和秦玖两个人,对方四个人呢。毛榕榕问秦玖,“你身边的手下呢?”
秦玖摇头,“不知道。我看见你没了,哪里还有心情管她们,当然还是追夫郎要紧。”
毛榕榕回她一个冷笑,“秦教主您教里还有十七房小侍呢,要是都跑了,您难不成还要一个个的追回来?”
“我自有办法。”秦玖也不说她用什么办法,毛榕榕也不在意她的回答,只想着怎么把这四百两银子弄到手。
最后还是秦玖出手,把人捆在一起吊在一颗高高的树上,堵住她们的嘴。这样即不会跑也不会被人发现。
毛榕榕这才放心的拉着秦玖去城里。
两个人的漫漫江湖路,就这么开始了。
江湖在哪,没人能够定义,只能说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所以毛榕榕脚下的路,便是江湖路。只是他不清楚的是,从他逃婚的那一刻,踏上的便是两个人的江湖路。
秦玖眉眼温柔的看着跑在前面的毛榕榕,摇摇头,轻踮脚尖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