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扶桑浪人说话之间便直朝着周宣冲了过来。
对方这副一往无前的姿态,在周宣看来却是无比可笑。
他双手抱怀,轻蔑一笑道:“不过是一群东洋鬼子,侏儒而已,就凭你也配在我们天朝上邦作威作福?”
周宣刚刚想到自己需要金银。
头顶便立刻掉下了一锭黄金。
那他如今要是想要让锦衣卫帮忙的话,是不是也可以……
周宣念头一动,斜下里便闪出了一名身穿飞鱼服的壮汉。
那壮汉出现在周宣身后,面容阴鸷,面对朝着周宣冲来,气势汹汹的东瀛浪人,锦衣卫也不废话,抬脚便踹在了对方的胸口上!
这身材矮小的东瀛浪人被锦衣卫一脚踹飞老远,胸前也留下了一只巨大的脚印。
他趴在地上,半天没能缓过气来。
而周边的围观群众眼见着锦衣卫插手此事,便也纷纷做鸟兽散,往日里人流如织的回春楼,竟因为这一个小小浪人而被搅闹得门可罗雀!
而在这名锦衣卫制服了东瀛浪人的同时,又有几名锦衣卫从街角冲出,并一股脑的涌入到了回春楼里!
回春楼老鸨赵四娘是周宣的老熟人。
她之前就躲在柜台里偷眼旁观,生怕外面的械斗会波及自己。
如今眼见着自己的客人都被锦衣卫给吓跑了。
她又忙不迭从柜台里跑了出来:“周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您看我这开门做生意的,怎么就,怎么就招惹上这无妄之灾了!”
赵四娘虽然是回春楼的老鸨,可实际上年纪却并不算大。
此人如今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身段婀娜,风韵犹存,只是平日里常爱宰客,还在客人的酒里兑水。
若是换做往日,赵四娘压根就看不上周宣这样的小官。
毕竟平日里出入回春楼的都是达官显贵。
像是周宣这样的小官,在回春楼里简直一抓一大把。
可奈何如今客人纷纷做鸟兽散,除了周宣之外,赵四娘也不认得个能和锦衣卫说得上话的人。
别看周宣好色,可他心中却颇有几分家国情怀。
面对赵四娘的询问,周宣脸色冷峻的对其反问道:“谁让你在店里招揽扶桑人的?”
“哎呦,您瞧您这话说的,我们回春楼做的本就是陪唱卖笑的生意,这过往宾客全都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我们又哪有往外赶人的道理啊!”
周宣一想到赵四娘平日里踩地捧高的那副嘴脸,心里就不由得一阵愤慨。
如今终于有了机会,他便想着整治对方一番。
他转头看向那几名锦衣卫。
随即凑到赵四娘的耳边低声说道:“实话告诉你吧,近来浙江沿海多有扶桑匪患作乱,朝廷如今正要对这群东洋鬼子下手,你这店里既然招揽了扶桑浪人,那就等着闭门歇业吧!”
闻听此言,赵四娘顿时苦起了一张脸:“周大人,您这话是哪说的啊?我这回春楼要真是闭门歇业,那您岂不是也要失了一个好去处?”
说到此处,赵四娘已近乎哀求的姿态对周宣请求道:“周大人,要不请您出面,替我说两句?让他们把人带走,这件事情就算了吧!”
周宣眉头微蹙,颇有些为难的说道:“话我倒是说的上,可是你也知道这群锦衣卫全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狠角色,就算我能舍下这张老脸,可是空口白牙也难将他们劝走啊!”
赵四娘知道周宣这是有意想要讹诈自己,可奈何如今自己没了仰仗,而这群锦衣卫又明显是冲着断自己的财路而来。
正所谓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
赵四娘被逼无奈,转而回到柜台里取出了两锭银铤。
这银铤每块都有一百两。
哪怕是对于赵四娘这样的大老板而言,随随便便拿出两锭,那也足以让人肉疼!
赵四娘轻抿着嘴唇,颇为无奈的对周宣说道:“些许薄礼,不成敬意,烦请周大人出面,替奴家解围!”
赵四娘如今可谓是将身段放的极低,她说话时大半身子都已经贴在了周宣的身上,感受着来自手臂上的柔软触感以及那无孔不入的沁人芬芳。
周宣心中不免有些悸动,同时手也变得不老实起来。
他轻拍了一下赵四娘的丰臀,手握着两锭银铤对其问道:“四娘都把话说到这个程度了,周某若是还不出面,那岂不是辜负了美人的一番厚望?”
周宣手握着两锭银铤,来到了那几名锦衣卫的身前。
这几名锦衣卫此时已经将那身材矮小的扶桑浪人捆成了粽子。
眼见着周宣靠近,一名锦衣卫当即呵斥道:“锦衣卫查案,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周宣只看了那名扶桑浪人一眼,随即开口对其问道:“你们准备如何处置此人?”
“这是我们的事情,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
周宣随手从怀中掏出那块朱元璋赐给他的白玉令牌。
并在这几名锦衣卫的面前晃了一晃:“现在呢,这件事情和我有关了吗?”
一见到这块令牌,这几名锦衣卫便像是见了猫的老鼠。
他们不敢再像之前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