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建闻言大惊:“我是无辜的啊!”
不等他争辩,蓝玉一拳已经落在了他的脸上。
蓝玉可是沙场悍将,沙包大的拳头落下,连周宣都不由得皱眉,看范建的样子就知道,真的很疼
范建一只眼睛立刻肿成馒头,哀嚎声还没出口,刘基已经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别小看文臣,毕竟和老朱打天下过来的,战斗力同样不容小觑。
刘基本是谦谦君子,从未和同僚动过手,今日算是范建倒霉。
因周宣要求他要搞臭名声,本来心情就不美丽,范建这个不开眼的家伙一头撞上来,不打他都对不起刘基心里的郁闷。
更何况既然要搞臭名声,只在青楼喝花酒是不够的,所以顺带抽范建一顿,谁让他冒失的跑过来找挨揍呢?
“中丞大人,你”
范建连疼痛都忘记了,难以想象刘基竟然会对他动手!
“躺下!”
蓝玉平日里没少被御史弹劾,虽说和刘基握手言和,不过对文官依旧恨透了,这是报仇的机会,哪里肯放过,抡圆了一个大嘴巴子,直接把范建打得眼冒金星,天旋地转。
在倒地的瞬间,范建还能感觉到两个牙齿混合着血水吐了出去。
蓝玉和刘基一顿拳打脚踢,把范建的血条打得只剩下一半。
“两位大人,冷静,冷静啊,不能再打了,要出人命的!”
范建已经看不见任何东西了,只感觉到有人在狠狠地踹他,同时能听到周宣劝解的声音,心里竟然还有点小感动,相比之下,还是周宣念及同年之谊,好人啊!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正是周宣嘴上劝着,脚下像不要钱一样狠踢
蓝玉和刘基早已罢手,愣愣的看着周宣在那狂踹,心里同时升起一种感觉,这小子又阴险下手又黑,是个狠角色!
打得差不多了,周宣这才停手,给范建留了一口气。
“两位大人,不就是清倌人嘛,何必争得面红耳赤,甚至大打出手呢,实在有失体统,咱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周宣故意高声说道。
楼上纷乱,早有好事者前来围观,周宣就是要让大家知道,蓝玉和六刘基在青楼打起来了。
一个五品官被人打得连他娘都不认识,打人者显然来头小不了,这瓜吃得过瘾。
不过让众人费解的是,明明是蓝玉和刘基打架,为什么他们身上没有任何伤痕,而那个躺在地上的却成了猪头呢?
“哼,懒得和你一般见识,走了!”
蓝玉故作气愤的下楼,推开围观者扬长而去。
刘基看着半死不活的范建,心里多少有些不忍,但戏还是要演下去的:“喝杯酒还能碰到他,晦气!”
说吧,拂袖而去。
看来是要周宣处理现场了。
周宣蹲下,查看范建的鼻息,发现他还没死,于是对范建带来的手下说道:“还愣着干嘛,快点带建兄去医馆啊!”
“是,是。”
几个手下都吓傻了,明明是来抓周宣的,结果范建挨了一顿胖揍,情况很诡异。
“对了,虽说不是我打的建兄,但是身为同僚,不能见死不救,我贡献十文钱,给建兄买点补品,好好休养。”
周宣大方的捐献了十文钱,然后拍着手离开了。
“周宣此人,还不错”
范建被手下扶起来,喃喃的说道。
“大人,您有所不知,方才就属他踹您踹得很,妮妮瞧您身上的脚印,都是他的杰作。”
手下一提醒,范建顿时反应过来,极为恼怒的骂道:“好啊,周宣,和我玩阴的是吧,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给陛下上书参奏你,哎呦”
范建被手下扶着去医馆不提,周宣是出了一口恶气,随后和二虎一起回到住处,拿出日记本开始做起了记录。
“凉国公,诚意伯和解,为大明之幸。”
“有御史范建,极近挑拨之能,,意图分化大明文武,挑起对立纷争,为人可恶,当街揍之,乃是为民除害,心中无愧。”
“当今陛下圣明无比,定能对文武之事处置得当。”
不忘拍一下老朱的马屁,周宣合上了日记本。
“二虎,我家太小,没地方住,你不介意的话,可以睡在外面,天为帐地为庐,颇有古人之风,咦,你抱着被子进来干嘛?”
“陛下命我贴身保护,你睡在哪里,我就睡在哪里。”
不给周宣抗议的机会,二虎已经将不知从哪里搞来的被褥丢在床上。
“你给老子爬远点!”
想到要和一个血气方刚的抠脚大汉睡在一张床上,周宣就觉得菊部地区一紧。
“抗旨要杀头,我不想死。”
二虎十分固执,一屁股坐在了床上,看样子是不打算挪动地方了。
“好好好,床让给你,我打地铺行了吧?”
要不是二虎战斗力惊人,周宣早就一巴掌呼过去了,知道打不过还要打,说好听点叫亮剑精神,说难听点叫没脑子,他可不会拿着鸡蛋碰石头。
考虑到自己身体孱弱,对于二虎这样的高手毫无威慑力,而且健康才是一切的本钱,趁着天色尚早,周宣决定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