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平苦口婆心的劝说,一番话说下来情理兼备,很难不让人动心。
只是白玉堂确是面色不变,只说了一句话就让蒋平无言:“独龙桥还在吗?”
蒋平瞠目结舌,随后神色开始有些慌乱。
五弟怎么连他把独龙桥砍断的事都知道?
昨天定计的事在场人多,走漏风声情有可原。可是独龙桥的事可是他自己悄悄做的,谁都没告诉,也没让人发现啊!
本来想着五弟武功高,身手敏捷,大哥他们又顾念兄弟情不敢下狠手,展昭、丁氏兄弟八成也会因为大哥、三哥在不好抢先出手,所以他人前说是身体不舒服,背后却跟着回了陷空岛,打算布置一番,让五弟插翅难飞,同时也能显显自己的本事。
这事要是成了,就算五弟生气也无可奈何,而且五弟最不抗激,他有把握让五弟主动去开封府。
谁知道计划没有变化快,他在江面上等了半天没等到人,上了岛上才知道三哥直接把五弟给砍了,事情味道一下子就变了。
这让他的一番苦心付诸流水,不仅如此,还被五弟知道了。
这事简直是简直了!
“出去!”白玉堂。
蒋平不敢言语悻悻离去。
回了大厅,看着众人饱含期待的目光,当下尴尬的摸摸鼻子,说道:“五弟不听劝!”
众人问他怎么劝的,白玉堂又是怎么回的。
蒋平自然是不好意思的把白玉堂的话全部转述,尤其是独龙桥的事实在是尴尬,他想一想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白聪明了一回,和空气斗智斗勇了半天。
所以他避重就轻将自己的话完整复述,而白玉堂的话则是自然略过。
众人听了俱都叹息。
徐庆缩缩脖子不敢吱声,他因为昨天砍伤了白玉堂,本来有理的事突然就变得没理了,现在也不敢提出去劝人,他去的话一定会被赶出来的。
展昭站起身:“我去找白玉堂解释,若有责备,我向他赔个不是也就算了。”
卢方连忙拦住他,说道:“哪里是你的不是,都是五弟他、他、唉!我去找他!”
卢方咬牙像是下了莫大的决定,当即拦住了展昭,就要自己去,刚走出门口,丁兆兰、丁兆蕙也起身说道:“咱们兄弟也去吧!”
徐庆看看卢方的背影,又看看厅上众人,直接建议:“不如大家都去吧!”
这大哥要是劝不好的话,下一个就该他去劝了,他是肯定不行的,未免丢脸,还是大家一起去吧!
要的丢脸大家一起丢!
而且人多力量大,万一就劝动了呢!
……
众人跟着卢方就到了白玉堂的院子,他们到的时候,卢方还在犹豫进不进去。
卢方抬头看看身后跟跟来的几个人,咬咬牙伸手敲了敲门:“五弟,你在么?”
众人“……”
“进来吧!”屋里传出声音来。
卢方暗暗给自己打气,推门而入,目光往里面望去,就见白玉堂靠在床栏杆上正在给伤口上药,狰狞的伤口还在淌着血。
卢方心疼的眼泪哗哗的,瞬间将刚才要说的话抛在了脑后,围在白玉堂身边嘘寒问暖。
“五弟,你还疼不疼啊,都怪三弟,下手也太重了。”
刚跟进来的徐庆满头黑线,扭头瞪了一眼蒋平,意思很显然:瞧你出的馊主意!
蒋平……
好吧!好吧!都是他的错行了吧!
卢方四五十岁的一个人了,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令人看着心酸。
白玉堂也皱眉,但却说不出重话来,只能无奈说道:“皮肉伤而已,并没有伤筋动骨。”
卢方充耳不闻,嘴里‘诶呦’个没完,好像是他才是受伤的那个人。还直接从白玉堂手里抢过药瓶,轻手轻脚的帮把忙上药,包扎伤口。
白玉堂也没反抗,毕竟自己给自己上药确实有点难度。
展昭上前一步,双手抱拳:“五弟且看愚兄薄面,此事始终皆由展昭而起。五弟如有责备,你就责备展昭就是了。”
白玉堂看着他,想了想:“白福呢?”
!!!白福!
展昭猛然惊醒,昨天他从白福的手里抢回了三宝后,为了防止他通风报信,就暂时将人绑在了东竹林里,打算擒住锦毛鼠之后在放了他,谁知道出了意外,白玉堂受伤,他也就将白福忘在了脑后。
展昭尴尬说道:“倒一时间忘记了他还在东竹林,我现在立即去放了他。”
徐庆连忙说道:“哪里用的上南侠,还是我去吧,我知道白福在哪里。”
说罢不等展昭反应,转身就走。
展昭尴尬的摸摸鼻子,一时间竟然不好意思再说话。
丁家两兄弟面面相觑,他们俩本就是为了帮展昭这个妹夫才来的,现在展昭闭口不语,他们也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卢方终于包扎好了伤口。
白玉堂也没管众人,直接又躺回了床上。
卢方:“五弟,你……”
白玉堂:“明日卯时初刻动身,赶往开封府。”
此话一出,卢方大喜过望,知道他一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