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瑶瑶和季青柏前脚踩着点儿刚离开急救中心,后脚某个睁眼瞎的脸盲就跟着进去了。
南镜明穿着醒目异常的五颜六色花衬衫,脚踩人字拖,怀抱着零星的十三枝黄白菊花,大摇大摆的过了安检。
身后当即有人不满地发出的质疑:“不是,凭什么带的都是菊花他就能过?我举报!这里有人走后门!”
“你们安检刚才拦我的时候说的是什么?为了照顾其他病人和家属的情绪,所以这种东西不能带进去,那他是怎么回事?嗯?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天杀的,没天理啊,急救中心的安保人员居然也是这种拜高踩低的小人。对我们普通人就是这不能过,那不能过,结果总榜前景一来就什么规矩都没有了。我要去告你们!”
“要让过的话就都过,不让过的话就都不让过,搞特殊算什么啊?我呸!”
安保人员险些一瞬之间被唾沫淹死,擦着额头渗出的冷汗,莫名有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悲愤感。
只能顶着压力朝南镜明喊道:“南先生,您说句话啊!”
南镜明推了推脸上的墨镜,勾手挑起了脖子上的工作牌,一副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屌样:
“不好意思,我是内部工作人员,有通行证。”
安保人员适时开口:“南先生是我们急救中心新聘请的主任医生,他手里的花是放自己办公室的,所以可以进。”
南镜明:“所以没有问题了对吧?”
他挑衅十足的两指抵着额头招呼了出去:“那我就先进去了,各位慢等,拜拜。”
说罢头也不回的进去了。
只留在下背后无数的骂声,和数不清的唾沫星子。
南镜明慢悠悠的抱着菊花晃进了急救室外,在看到走廊坐着的人后招呼了一声,“那个谁,你过来一下。”
玉舒颜用看智障的眼神打量了他一遍,没动。
可他没动,不代表南镜明不会动,在招呼了两声没反应之后,南镜明就自己过来了。
“你是……”南镜明盯着一个玉舒颜看了一会儿,好半天才终于恍然大悟般拍了拍他的肩:“你是明莱是吧?黎明之渊的队长。”
“哎呀,好长时间没见了,上一次见面还是在上一次。一个没注意,你头发都长这么长了?我认识一家手艺非常不错的理发店,在xxx,理发的话可以去试试,报我名字可以打骨折。”
“对了,这是送给白菌的花,一点小小的礼物,不成敬意。”
不顾玉舒颜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南镜明强行将菊花塞到了他手里。
眼看着玉舒颜的脸越来越黑,握紧的拳头指节都开始泛白后,南镜明才止住了“叙旧”的念头,转头按指纹进了急救室。
临了还不忘说一句再见。
直到看不见人影后,玉舒颜才低低骂出声:“神经病。”
南镜明神经病的地方显然不止这一点。
根据急救中心规定,不管与伤病患者有何种纠纷,只要在急救中心内就不能以公徇私,明知其有救而不救,或者故意加害。
违者全童话系封杀。
哪怕有血海深仇也得先放一放,出了急救中心再说。
这一点算是保证了南镜明在这里不会趁人之危痛下杀手,但他来明显也不是为了争当十佳青年,放下小我,成就大我,专门救人的。
进来之后对着床头就先笑了十几分钟,展示了自己惊人的肺活量。
随后开始细数白菌的罪恶,滔滔不可饶恕。
直到那振聋发聩的数百条罪行把明莱吵醒,一脸茫然的看着跟他大眼对小眼的南镜明,茫然地问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