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
县里的风波也渐渐平息了下来。
罗平昌的处理也下来了,被免职,记大过。
据肖建华的说法,这种情况,仕途也已经止步于此,最多以后退居二线做个副手。
至于马志远也被上级部门谈话,光一个没组织没纪律的标签就够他喝一壶。
任何时候,一把手的尊严是不容挑衅。
而祁同伟从温柔乡爬了出来,重新踏上征程
…
“经县委调查,对于同伟同志的举报,纯属子虚乌有,同伟同志的品质是值得检验的,对于那些恶意中伤的人,县委已经开展调查…。”何云在全镇大会上,代表县委给祁同伟正了名。
轮到祁同伟上台发言时。
祁同伟敏锐的在人群中扫过,直到停顿在一个缩在人群的身影上。
“我任职时间也不短了,自问对的起国家,也对的起百姓。
可现在有些人,尸餐素位,不思为百姓做事,天天想的是打击报复,破坏孤鹰镇形势大好的局面。
对于这种人,县委不会放过,我个人也不会放过,我在此声明,我一定将这个人揪出来,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高成噤若寒蝉,把头低的很低。
他不知道祁同伟怎么知道是自己的,可对方现在怀疑自己,那他完了,因为对方整人从来不需要证据。
会议结束,高成立刻回到家收拾行李,他要去县里提出辞职。他不能再待在这了。
可紧接着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念想。
还不等他回话,几声巨响,大门被踹开,肖龙带着几个人冲了进来,一把按住高成。
“高成,你的事发了!”
高成大喊:“你们干什么!祁同伟打击报复!打击报复!我要去县里,去省里告你们。”
肖龙冷笑一声,“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证据,可以,别说我们冤枉你,现在我就拿出证据给你看看。”
说着,肖龙拿出匿名信,“你还有什么说的。”
“这是什么!我不认识,你们别想诬陷我。”
“诬陷?”肖龙又掏出一张纸,上面赫然是高成写的欠条。
“要不要我再从你这家里再搜点证据,上面的笔迹还需要我请人专门鉴定吗?”
高成瞬间软下几分,“是,是我写的举报信,怎么样,我最多被开除党籍,你们还想怎么样。”
“开除党籍,那太便宜你了,你这造成的恶劣影响可不止这一点,很快你就知道了。”肖龙一挥手:“带走!”
很快,高成就受到祁同伟的待遇,被所有人围观,直接社死。
祁同伟有组织的正名,可惜他没有机会。
案件很快被查清,高成的诬告罪名坐实,同时以前调戏妇女的事情也被爆了出来。
数罪并罚,从重从严,直接吃了枪子。
斗争,有时就是这么残酷,你死我活不是说笑的。
若是祁同伟贪污罪名坐实,也是一颗枪子。
毕竟这不是二十年后,贪再多也轮不到死刑。
至于财政所连带着负责人全被重新换了一批,里面好几个人在肖龙看起来都有嫌疑,可惜找不到证据。
到此,事情就此告一段落。
孤鹰镇的工程继续向前。
四千多万的巨款的消息,也在镇里传开了。
祁同伟的威信达到了顶点。
就连处于封村状态的孙家村也听到了这一消息。
四千多万,他们得制多少年毒啊!
…
罗清水是八十年代初的大学生,对比如今,更加值钱。
可惜,年少轻狂,恃才傲物,得罪了不少了人,最后被市卫生局边缘化。
十来年也就挂了个副科的主任级别,这还是看在对方学历的份上。
后来罗清水看透世事,却也不愿意同流合污,每日就在自己的办公室整理着资料。
人一旦清高起来,变得无欲无求,那就能让人高看几眼。
从此,罗清水就成了一个很特殊的存在,让人忽视,又不能忽视的一个人。
直到去年吴过说动了他的心事,他决定不再颓废下去,主动申请下了孤鹰镇。
不为别的,为了在仅剩的年华中,干点实事,也不枉一身才华。
几间孙伍德的大瓦房也就成了他的诊所,也是平常谈资闲话的地方。
而罗清水果然不负众望,几个月下来凭借着医术,在孙家村获得了不少的威信。
这天一个下山换盐的年轻人带来了一个消息,将这个渐渐走出悲伤的村子,掀起波澜。
很快,大家都汇集在村部诊所,商议起来,而罗清水一边工作,一边默默听着他们议论。
“三爷,您说,咱们要不要去镇里闹了闹,不可能只发展隔壁村,不发展咱们村吧。”
“对啊,现在我们的作坊也被拆了,又没有收入,镇里再不支持,以后咱们不得饿死。”
“要不我们去闹,有本事都把我们抓起来!三爷,您的意见呢!”
被称呼三爷的老人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当初就是他将镇里派来的代表乔世洪赶了出去,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