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的,温柔的,她所珍爱的孩子。
那身影就是她最后能记住的回忆。已经背负起了很多东西,逐渐成长为大人的背影。
“能够把你生下来,真是太好了。”
“啊啊…真麻烦啊。”在女人的视线之外,银时终于得到机会,缩在墙角查看自己的身体。
不致命,但是诅咒像是在他的身体里面郊游一样,在战斗之后一次又一次的游走着。骨头好像断裂,神经好像在崩解,肌肉如同在呻吟。
太痛了,痛的他反而有点麻木。
在确认了不致命之后,银时就在这个角落里躺平了。最近这几个月睡的都是房顶,落下点风湿病也没办法吧。
说起来如果有这种病,那在他婴儿时期锻炼的时候就该落下了啊,没事了。
可能这个剧组是这样的吧。
银时顿时对咒术回战肃然起敬,生存在这里的各位,大家辛苦了。
“小鬼,你要死了吗。”
“竟然还是陈述句!有这样说话的吗,你这个脾气为什么可以那么理直气壮的吃到软饭啊,什么,因为是矮杉的时候就会被女孩子选中,好、那没事情了,银桑到死也会诅咒你的啊!!!”
“这不是还很生龙活虎吗。”
禅院甚尔拎起了他的衣领,就像是在几个月前做的那样。
“喂喂、干什么啊,本来以为你只是跟着看戏,觉得你大概不会出来的时候,干嘛又来施恩啊,我不会记人情的哦!赔本生意你不会做的吧!”
“什么啊,你真的发现了。”
在咒术师的眼中,没有咒力的禅院甚尔和无机物的地位也差不多。不仅能够随意进出各种结界,甚至只要他愿意,大部分咒术师都无法察觉到他的存在。
这是习惯了用咒力去评判世界的咒术师们所无法避免的死穴,也就是盲点。
可是银时却和他对视了。
依偎在母亲的怀抱中,野兽般猩红的眼睛却凌厉的威胁着。
像是在说禁止靠近,那是他所守护的存在。
“看到有男人不怀好意的跟在年轻貌美的老妈身后,忍不住怀疑这难道是踹掉了没有责任感的弱鸡老爹后找到的新下家,不错不错是个潜力股,但是已经长歪成这个模样了,除了脸和身体到底还有什么值得看啊,换人吧,老妈。这种心情涌现出来了。”
“你真的有在别人手里的自觉吗?你动不了吧。”
作为体术的专家,禅院甚尔简单明了的威胁。
银时立刻滑跪,“对不起,我错了。”
没什么节操,禅院甚尔又有点不爽。
比起这种干净利落道歉,让人抓不到得寸进尺的破绽,狡猾的像是条泥鳅的小鬼,他更愿意针对自尊心高到天上,却被他碾在脚底下的小鬼。
“呜啊,你那是什么表情。救命啊,妈妈,这里有人脑子坏掉了。”
银时艰难的在禅院甚尔的手中扭来扭去。禅院甚尔终于可以毫不犹豫的把他怼到墙上了。
“手滑了。”
“你ooc了吧!绝对是故意的!”
现在禅院甚尔还诡异的需要找个理由,再往后说不定就能毫无心理压力的跟着心情揍人了。只是这个进化,大概不是银时想要看到的未来。
“别开玩笑吧,我可是伤员啊,和天与咒缚的天才大人不同,没有自回血的buff,是有伤要结结实实躺好久的普通人。”
“天才?呵、你真的那么觉得?”禅院甚尔毫不留情的嗤笑出声,即使这个针对的对象是他自己。
咒力的多少是从出生的那个瞬间就明确的。
所以天与咒缚的禅院甚尔甚至没有像银时这样的六年缓和期。
没有拥抱,没有话语,从出生开始就是废物,像是垃圾一样被大人无视,像是皮球一样被孩童玩闹。禅院家有什么亲情可言,从根源就是扭曲的,所以一切都是扭曲的。
比起亲缘,更重要的是天赋。
比起情感,更重要的是地位。
本来就是这样的。禅院甚尔从人生的起点就知道这一点,并且对这一切而绝望。
就算朝着生母伸出双手。
那个女人也不会回应他。
“那不是很好吗。去参加奥运比赛可以大赚特赚哦,这位先生。人啊,生来就有各种各样擅长的东西和不擅长的东西,你擅长体术就像是银桑很擅长吃甜品一样,就算这个世界被可悲的多串君扭转成了大家都在比拼喝蛋黄酱的世界,银桑也吃不下去那种狗粮。”
“无论别人怎么看,我都要挺直腰杆,吃着自己喜欢吃的东西活下去。”
禅院家没有亲情。
禅院家没有阳光。
那又为什么会有这种拼尽一切也想要守护自己的母亲,脏兮兮又软趴趴,完全没有精神的太阳存在呢。
“真是有够天真的。”
禅院甚尔以丝毫不坦率的话语,扼断了银时的话头。
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却生机勃勃的说了一大堆话,那就是伤势不重的意思吧。
禅院甚尔用给他自己处理伤口的方法招呼到银时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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