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时总是会说些有趣的话啊,但是你不好奇吗。”
五条悟轻快的从空中翻身,咒术在手心中汇集,在下落的短暂时间中便释放出凝聚起来的球状咒力,银时并没有防御,而是径直的用洞爷湖劈开。
咒力没有散开,而是以那一击为中心,巨大的咒力悉数融入了其中。
“我知道了你咒式的秘密哦。”五条悟像是小孩子一样得意洋洋的炫耀。
“恭喜恭喜,你是最快得出答案的人,超过全球99%。”
五条悟落在房顶上,“不过我是认真的啦。并不是区区无效化的咒式,如果正式的使用出来,那种吸收又释放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呢,我这双眼睛居然都没办法确认正确答案,所以我就来确认了。”
因为是在禅院家,所以银时没办法擅自从这场对决中逃跑。因为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所以他甚至也无法光明正大的放水。
五条悟已经把他逼到这种地方了,可是银时却依然紧紧地捂住秘密,这让他有点苦恼。
“你不想打败我吗?就像是那个离开的人,他身上的杀意从一开始就冒出来了。”
可是他离开了,因为银时不想杀了五条悟。
就算能够配合着战斗,但是总会有一些东西是骗不了人的。
比如结果上,银时绝对会避开致命部位,只是留下些不痛不痒的伤痕。
比如过程中,在其他人的咒术击向五条悟的瞬间,银时肯定会不经意的拉开些许距离。
后面的人无法察觉那细微的差距,但最接近的甚尔肯定能够察觉。
银时看着很努力,但其实就相当于是在摸鱼。
所以甚尔离开了。
不是放弃了悬赏,也不是失去了杀意,甚至也不是被银时恶心到了。
他只是单纯的纵容了银时的选择。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选择呢?
五条悟是这个时代的光芒。因为他太过耀眼,所以所有人都只是光芒之下的阴影。
不想反抗吗?不想向着世人证明自己的实力吗?
为什么就那么不愿意呢。
五条悟一直注视着他,所以一直都不明白。
银时这种天然的好意。
不仅不想杀他,甚至不想伤害他,想要放走他的心意到底从哪里来的?
“在这么近的距离,你的术式一用出来说不定就能命中了吧,”五条悟背着手靠近他,身上和脸上都带着青紫伤痕,却笑吟吟的说话:“不想杀了我吗?”
银时抬起手,五条悟没有动过。
下一秒。
银时一巴掌扇在了五条悟的脸上。
五条悟猛地睁大了眼睛,又眨眨眼,这才迟缓的捂住了脸上的红痕。
这对于交战而言太过柔和了,比不上五条悟身上的任何一个伤痕。可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呢,只有这一下尤其的痛。
“脑子冷却下来了吗,五条君。那个啊,生命本身不是什么太过重要的东西。早晚都会消逝的,人的一生都走在迎接死亡的道路上,总是会有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比流沙更重,沉甸甸的压在那里。”
“可无论说的多么好听,理想信念也好,尊严灵魂也罢。如果失去了生命,一切都会戛然而止了,生命就是这一切的依托。躺在土里面,就已经和世界没有关系了。”
“慢一点也好吧,无论是在生死之间催促自己变强,还是探索我的术式,你只是太急切了,像是要一天时间看完筋O人,成为十足的筋O人研究达人一样。就连必杀技都要用长时间修炼的,怎么可能一上来就使出筋肉强打啊。”
“如果你不知道你是不是最强,那我们就是最强。”
所以。
不去证明也没关系,不成为最强也没关系。
我不会逃的。
“果然,”五条悟歪着头,“你完全不像是咒术师啊。”
“你们未免也太疯了吧!这难道是入职条件吗!我要转行!”
“不过终于答应我们是同伴了啊,我们就是最强吗,不错呢~”五条悟用轻快的声音说着,“想要和你对决是真的,想要知道你的术式也是真的,希望在生死之间顿悟也是真的,要证明我是最强也是真的。”
“好好、既然心满意足了就快点回家,老妈已经在喊你了。之后把账单给我交一下,房顶和餐桌和卫生再加上精神损失费。”
“银时的家本来就破破烂烂的嘛。”
“向三室一厅的大宅子道歉啊!”
银时一边说着一边蓄力,将咒力灌输在洞爷湖中,然后朝着那束缚了飞鸟的鸟笼投出。
凌厉的白色贯穿长空,漆黑的帐像是脆弱至极的玻璃,在最中央的一点崩溃瓦解,彻底崩裂。银时接住掉回来的洞爷湖。
谢谢夜蛾吧,幸好他说过一嘴帐也算是结界术。
“生日快乐,想要说这句话,也是真的呢。”
在那美丽到能够冻结灵魂的月轮之下,沐浴着冰冷的月光。五条悟的眼神柔和的不可思议,好像是今晚缺席的星辰全部被揉碎了,又尽数洒落在他的眼中,散在那直达苍穹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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