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剑刃没动,胡成仙仰着头,继续道:“七篇杀诀,你只练到了第五篇,对不对!”
剑刃微微动了动,胡成仙长吸一口气:“再不撤剑,我就被戳死了!”
剑刃忽地后撤,胡成仙直起身子,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我的胡姑奶奶,可算活过来了!
她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小嫩手,撇了撇嘴,委屈地看着对方:“疼死了,说起来我还是你师妹呢。”
眼前剑刃寒芒一闪,胡成仙连忙伸出胳膊:“停,我们继续。”
“你练《七杀诀》没错,功法也没错,但是你少练了一样东西,《炼神十八篇》。”
方如风沉默片刻:“那是什么?”
胡成仙狐疑地看着她,“自然是功法,《七杀诀》和《炼神十八篇》都是将军令里的,一动一静,一个重外,一个修内,相辅相成,浑然一体,你没见过?”
“没有,你如果胡编乱造也无需再说下去,”方如风看着她,“令牌拿来!”
胡成仙抿了抿嘴,把令牌从怀里掏出来,手上都是血,令牌也沾上了鲜红。
方如风皱着眉头将令牌收入腰中。
胡成仙笑了,令牌下了血印,以后不管它到哪自己都能找到它。
想到这里心情大好,也不再追究方如风的态度问题,自顾自拿了自己内里的软衣擦了擦手,走到床边坐下。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没听说过《炼神十八篇》,但我说我是你师妹绝对不是空穴来风,当然现在我是你师姐了,学无先后达者为先嘛。我们的《七杀诀》有个致命缺陷——杀欲难遏。越陷越深,越杀越想杀,控制不住欲望,你也就离死不远了。所以练这个功法的人无一不至刚至性,就像我,直到死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你也一样。”
方如风看着她没说话。
胡成仙笑了笑,不说话就代表她同意了。
“你以为自己无往不利,其实不过是别人手里的杀器,到头来还是害了自己。《炼神十八篇》则与之正相反,如果说《七杀诀》是刀刃,那《炼神十八篇》则是刀鞘、刀魂。比如七杀第一杀,天地人无不可不杀,首要便是破天戮地,它要你挣脱心神樊笼,释放杀心杀意。但《炼神十八篇》开篇便是收、守、沉,若无杀意,也无处可收,若无危险,也无法可守,若无所得,也无心可沉。‘炼神’练得便是你的《七杀诀》的心神,所以我要你的令牌,是因为你的令牌上有足够浓稠的煞气,又加上它作为法宝所蕴含的灵力,修炼这两个功法事半功倍。”
方如风看着她:“《七杀诀》是我方家祖传功法,从不外传,至于你说的《炼神十八篇》我从未听说过。”
胡成仙瞟了她一眼:“不要坐井观天啊师妹,你没听说过不代表它不存在。你伸出手来,演化第一招,只要招式不要内力。”
方如风如言演示了第一招,胡成仙比对“炼神”心法要求,点着她的胳膊讲了有“炼神”和没有的出招和气势的区别。
屋子里练不开,两人去了室外,在清冷的月光下,胡成仙一招一拆,掰着她的动作,言说自己的理解。两套功法一条为锁链,那另一条便为解锁之物,一条为长虹,另一条必为深渊。
斗转星移,李氏三兄弟在院外听了一夜的刀枪剑戟,面面相觑,新夫人果然与自己将军相配。
“你要不要来我军中。”天色就要大亮了。
“不了,我对建功立业毫无兴趣,只想找到亲人,尽快恢复修为。明日我把‘炼神’默给你,你尽快把我需要的东西准备好,只是一些炼体的药草,但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方如风点点头:“我的身份……”
“不会有第三个人知晓,”胡成仙笑道:“毕竟你是我师妹,说真的,师妹你真的不肯借令牌给我吗?”
方如风将宝剑还鞘:“关系到百万大军。”
胡成仙无语,这人有些死脑筋,做皇帝的鹰犬又有什么乐趣,哪如天大地大,任我行空。
方将军金屋藏娇的消息在侍卫们口中瞒得很紧。
以至于老夫人第二天就从佛堂里搬了出来,食也不绝了,佛也不念了,专心致志准备喜服、喜糖、请帖、新房。至于孙儿跟那姑娘,你们爱待多久待多久,什么时候玩够了什么时候出来,祖母都给你们备得好好的。
皇宫摘星楼,大域皇帝赵和泰恭恭敬敬地伏在第七层望星台上,跟着紫玉真人并四名小童一起恭候青云观仙人到来。
远远地两名道士徐徐临近,其中一个头戴白玉冠,风采华然,一边向下巡视,一边说道:“我看师傅是多虑了,不过一个普普通通的将军,哪值得我们动手。”
另一个操着手漠然地看着不远处的摘星楼:“紫玉师妹的辖区,不得不管,每年紫玉给你我不少灵药和珍品,看到那些东西的份上,且来压阵吧。”
两人说着落在摘星楼上,赵和泰小心翼翼地叩头行礼,两名道士扫了他一眼,对紫玉真人拱了拱手。
紫玉笑着将佛尘一扫:“有两位师兄坐镇,定然万无一失了,我们进去说话。”
三人并行向里走,赵和泰连忙爬起来跟在身后。
“师妹,大域好好的,怎么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