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南卿淡淡的看向凤凌霄:“我娘子,自然聪明伶俐。”
语气中的炫耀明显。
“本王子还以为,以恭亲王的性子,会娶一个乖巧温顺的女子。”凤凌霄笑了一声。
余南卿不以为然,垂眸看向还瞪着凤凌霄的苏挽烟,勾唇:“我娘子哪里不乖巧温顺?”
她大事小事都最大程度的依着他,这些人懂个屁。
凤凌霄“哈哈”两声笑得爽朗:“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早在来之前便听闻恭亲王对恭亲王妃爱护有加,今日一见,确实如此,本王子没想到那个驰骋沙场的铁血悍将,也会拜倒在女子的温柔乡中。”
这时凤瑶又搭话:“听闻王爷曾扬言此生只娶王妃一个女子。”
她看向苏挽烟,笑问:“难道王妃便由着王爷这般性子?”
苏挽烟翻了个白眼:“不然呢?”
“男子汉大丈夫……”
“男子汉大丈夫。”凤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余南卿打断,只见他冷眼看向凤瑶:“爱护妻儿,与妻子琴瑟和鸣,相敬如宾,白头偕老,有何不对?”
他冷眉:“为何十七公主只敢与本王的爱妃针锋相对,是因十七公主知晓本王脾性不好吗?”
有什么事,冲他来便可。
“本王与烟儿之间的房中秘事,何时轮到东海的人评头论足?”
他娶不娶妾,与他们何干?
一连串的质问,叫凤瑶语气一噎,随即又很快调整,笑道:“不过是闲聊罢了,恭亲王何必动怒。”
苏挽烟张了张嘴,正想驳回去,却被余南卿抬手止住。
只见他神情完全黑了下来,眼里尽是不悦:“十七公主怕是第一次认识本王,本王易怒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十七公主以商人的身份,掩人耳目来到大晋京城,想必也是打听过。”
殿中的气氛,随着余南卿的神情转眼冷了下来。
连殿中的丝竹之乐都细了不少,就怕声音大了,惹这位阎王不高兴,抬手又将他们之间的其中一个斩了。
有之前的先例在,他们真的毫不怀疑余南卿会这么做。
而此时的元和帝,完全没有开口制止的意思。
刚刚余南卿没在的时候,东海的人开口就阴阳怪气,偏生又是些小打小闹,他也不好明着去说。
这些人明显就是有备而来,将京城那点丢脸的事查了个底朝天,把大臣问的一口一个不吱声。
不然这宴会也不可能这么快就酒过三巡,都是不想回他们的话吃酒吃的。
所以这会儿余南卿发火,简直叫他大快人心,他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会觉得余南卿跟苏挽烟的巧舌如簧会这么令他舒心。
当下还惬意的举起酒杯,借着那微醺的势头装傻。
身边的皇后见他这样,也识趣的不作声。
“都是些小打小闹。”凤凌霄笑道:“恭亲王会不会小题大做了些?这可有失大国风范啊。”
“呵。”余南卿冷声一笑:“东海的为客之道,也不怎么样。”
“……我们可不会像恭亲王那般易怒。”凤凌霄眼里也溢了敌意。
余南卿寸步不让:“本王也不会像二王子与十七公主,挑着别人的婚事评头论足。”
他沉下眸子:“还是说,东海当真有和亲之意?”
凤瑶顿时拧紧眉头,抿着朱唇想说什么,却急的什么都说不出。
还能说什么,要说的方才都已经说过了!
凤凌霄的脸色也不好看,这些大臣顾着大晋的面子,都是些软蛋好拿捏得很,但偏偏这个余南卿是个当仁不让的。
连他那个王妃也是,两人一言一语竟叫他们落了下风。
不过,凤凌霄下一秒便释怀了。
也是,若余南卿是个好拿捏的,反而会叫他大跌眼镜,这样的余南卿才是他曾经认识的那个。
还以为他瘫痪三年之久,早已被磨平了心志,没想到还是那么难缠。
这时,上位的元和帝终于看了一眼皇后。
皇后收到信号,便堆起了职业笑容,开始打圆场:“好了,你们这是干什么,好好的宫宴,你们怎么光说这一件事去了。”
她先看向余南卿:“恭亲王爱护恭亲王妃,这是好事,京城百姓谁人不羡慕他们两人的感情?就是本宫也是时常打听他们二人间的趣事呢。”
说完,又看向东海一行的使臣:“你们代表东海远道而来,必是为了两国交好,今日宫宴,诸位饮得尽兴才是。”
言下之意,是那些不愉快的就别聊了。
皇后是出来打圆场了,但余南卿的火气可还没下去,也不管皇后说了什么,他抬眸,突然把视线锁定在凤瑶身后的云意身上。
“云意姑娘?”
余南卿温沉的声音叫得云意心里一紧,连忙福身行礼:“是,王爷。”
话音刚落,殿中众臣的目光就齐刷刷的看向这个小婢女。
凤瑶更拧眉好奇,这个时候叫云意做什么?
余南卿神情是带着薄怒的:“前些日子你到恭亲王府辞别,信中曾问本王这些年是否安好,本王现在可以告诉你,不好。”
云意神情微颤,抬头睁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