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四转身望了望周围,又望了望身后的田仲武,欲言又止。
田绪见状,知道董四是担心田仲武不可靠,连忙道:“他是我最亲近的儿子,绝对可靠。”
“不知大人是否留意过,霍子玉返回长安时身边带着一位小姑娘?”
“小姑娘?”田绪闻言,隐隐约约地感觉似乎见到过,于是道:“似乎是有这么个女孩,怎么,她还是霍子玉的命门不成?”
“非也非也,”董四笑道:“她和霍子玉倒是没什么关系,但是和皇家有关系。”
“皇家?”田绪闻言一怔,随即笑道:“那可就有意思了,你知道跟皇家什么关系么?”
“这就不知道了,只是我们拐了她以后,李则之偶然间见到了她,然后就吩咐我们单独关押,我听说是这姑娘和皇家有关系,涉及到一桩跟皇位有关的惊天丑闻!”
“跟皇位……有关,”田绪本来听董四说不知道什么秘密感觉失望,但听说跟皇位有关又大惊,随即恢复情绪道:“可惜李则之已经被剐,李家更是阖族数千人被屠戮殆尽,这姑娘就算有利用价值,奈何我们也不知道怎么用呀!”
“哈哈哈,大人,她有什么用,还不是咱们说了算?据说此女长得像前朝一位重要人物,而且身上有一件皇家证物,有这些证据在,还不是怎么对咱们有利就怎么编么?”董四笑道:“再说了,就算别人都不信,我看平西侯对她还挺上心,把她拐走当护身符不也是极好的么?”
“哈哈哈哈,董四啊,你可真是个人才啊,你这——劲头,颇有本官年轻时的风采!”田绪本想说董四无耻的劲头颇有他年轻时的风采,但是话到嘴边怕引起误会,便咽下去改了口。
董四说的是对的,只要拐走那个小女孩,带在身边,霍子玉就会投鼠忌器,有了这一道护身符,还怕霍子玉做什么?!
“好,董四,你立大功了,你就跟着我吧,等回到魏博,我封你做将军!”田绪笑道。
“多谢田大人!”董四赶紧拜谢,心中大喜不已。
安排田仲武领董四下去后,田绪还沉浸在欣喜中,多日来的压抑一扫而空。
田仲武回来后,田绪安排道:“这个董四这几天你派人看好他,不能让他出门,一旦被锦衣卫发现的话,就有大麻烦了。”
“孩儿明白,”田仲武说着,又问道:“父亲大人,他说此女与皇家有关,可信么?”
“极有可能是真的,一般这种小女孩被拐卖后立刻就被转卖出去了,极少有被单独关押的,这说明李则之仅仅看了一眼便确实察觉到了什么。如果我们侥幸可以带走她到魏博,再细查不迟。”
“如果带不走呢?”田仲武疑道。
田绪凌冽的眼神扫过田仲武,笑道:“平西侯那个人,素来爱护百姓,有这小女孩在,霍子玉必然不敢动我们,最坏的情况也就是我们把那个小姑娘留下,自己逃走,带不走就带不走呗,将她身上的皇家信物带走即可,回到魏博随便拉一个小孩编撰捏造不行?”
“父亲说的是!”田仲武拱手道,随后又问:“那我们计划需要改变么?”
“不必,按计划来,你从同州走的时候多加小心便是,如果情况恶劣,舍弃部下自己逃走即可,切不可恋战,务必及时与为父汇合!”
“孩儿明白!”
就在田绪与田仲武父子激动田家有救了的时候,霍子玉刚骑马回到侯府。
由于第二天还要参加天下第一武道大会第三轮,也就是半决赛,所以霍子玉回到了侯府。
由于家中又添了杜家两女,因此吃饭的时候倒是更热闹了,杜家二女杜雨燕、杜雨晴性格迥异,杜雨晴活泼开朗,自来熟,来家三天时间就已经跟家里人都熟络起来,每天跟在李云锦屁股后面拍马屁;姐姐杜雨燕稍微害羞些,更内向,不爱说话,每次跟霍子玉说话都脸红。
刚吃完饭,霍子玉正要与众女在家散步,却见关松急匆匆进府来,于是示意众女散步,自己则与之来到密室。
关松一进密室,便立刻拱手道:“大统领,田家有动静!”
魏博田家有动静是很正常的,关松安排刘光琦的儿子刘英利过来传信即可,不必自己亲自赶来。但现在关松却自己急匆匆赶来,说明田家有大动静,于是问道:“有什么大动静么?”
“根据手下兄弟们情报汇总,是咸阳有人来长安特意找到田家人接头的。”
“咸阳?”
“是的,但奇怪的是,那人似乎不是魏博人,听口音倒像是这关内长安附近的人。”
“嗯,听你这么说,确实奇怪,”霍子玉思忖道:“我们不妨捋捋。”
霍子玉说着,与关松坐下,分析道:“首先第一点,此人能在咸阳找到田家人,然后才顺利来到长安,说明田家在咸阳安排了人,而且不少。”
“嗯,”关松点头道。
“第二点,这个人一定和我们有仇,或者说,跟我有仇,他知道靠他自己无法报仇,所以直接去找田老倌,意在追随田老倌,以图将来可以依靠田家的力量找我报仇。”
“嗯,极有可能,”关松点了点头,然后欲言又止。
霍子玉见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