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吃瓜的一众人等大多都是看不惯李孪的人,看着李孪扭扭捏捏、踏着小碎步、翘着兰花指表演剑舞,心里别提多高兴了,比捡到钱都兴奋。
见李孪跪下认错、霍子玉最终放过了李孪,这才满意而归,一边谈论着李孪的丑态,一边说着霍子玉最后劝告李孪不要“贩剑”,嘻嘻哈哈地下了楼。
李实则是已经从复仇李孪的快感中醒觉过来,他此刻对霍子玉几乎敬若神明,内心充满敬畏,虽然他错过了天下第一武道大会的决赛,但半决赛霍子玉和苏赫巴鲁的战斗他是全程都看了的,那一场神仙之战让他彻底跪服霍子玉。
虽然很多人都说过霍子玉在决赛时表现得内力是如何的强横,终究他毕竟没有亲见,今天亲眼看到霍子玉内气外放操控李孪表演了一场剑舞,他内心的震撼丝毫不亚于那日目睹神仙之战!
他终于理解为什么张贵妃宁可冒着被德宗赐死的风险也要勾搭霍子玉了,妈耶,这可是武神啊,一位十三岁的武神啊!要不是大庭广众的话,连他都想跪拜霍子玉,五体投地!
摘星楼下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只是其他每个人的心里却再也无法平静了。
韩愈眼见女儿被人言语羞辱却无能为力,所以大喜之余有些自责,再想到自己刚开始还呵斥了韩美贞,心里更是内疚不已。
柳宗元与柳公权全程当观众,旁观了全部过程,加之又为韩美贞鸣不平,所以此刻自然是大欢喜,连连举杯,柳宗元决定回去将这事记下来,柳公权决定找人画下来!
而韦渠牟则是一脸骄傲和自豪,心道不愧是师父转世,出手不凡,这功力之强,天下无两,惩奸除恶,好不痛快!
作为霍子玉头号粉丝李贺拍手叫好,韩美贞一双妙目则时不时地含羞偷瞧霍子玉,想到霍子玉是为她出气才狠狠惩治了一番李孪,满心的甜蜜化作一腔柔情,对自己这位比自己还要小上几岁的“四叔”的思慕也都化作了爱恋,心里感觉既甜蜜又刺激。
李益望着坐回席位后依旧一脸沮丧、茫然若失的侄子,心中满是无语:这霍子玉本就是武神,天纵奇才,这是经过长安和五洲四海的英雄共同认可的,岂是你可以随意在他面前嚣张耍嘴皮子的存在?
李孪还沉浸在霍子玉给他带来的震撼里,对周围一切都置若罔闻。
李益见状,心道不妙,年轻人吃点亏是好事,免得过于狂妄做傻事,但如果吃亏后彻底抑郁了就不好了!
得赶紧回去开导开导他!李益心中一想到这里,立刻向霍子玉等人道别:“侯爷,今日原本就是老朽叔侄宴请您与诸君,我们本该礼陪到底的,但老朽忽然身体不适、腹中有些疼痛,怕是老毛病犯了,这就先回府医治,由家侄陪我,所以……”
“既是身体有恙,合该立刻回府医治!”霍子玉拱手道:“本侯与宫中御医熟悉,又熟识老神医陆神仙,如果需要,稍等可托其为您入府诊治。”
“啊不用了不用了,我这老毛病了,有现成的汤药,让家侄陪老朽回去即可。”
“嗯,您老慢走,祝早日康复!”
“多谢侯爷!”李益说完,领上李孪,唤来李孪副将参谋,下楼去了。
柳公权眼见几人走下楼上马车走远,笑道:“走远了!”
柳宗元笑着模仿李益道:“老朽忽然身体不适、腹中有些疼痛……”
结果没等说完,自己先笑了,柳公权接话道:“肚子疼还叭叭叭地说了这么多话!”
韦渠牟抚须笑曰:“最有意思的还是他说自己肚子疼,让他侄儿陪他回去,结果倒是他搀扶着他侄子回去了!”
哈哈哈哈,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韩愈转头望见韩美贞掩齿而笑,她身边的李贺却老老实实地端坐着,不敢跟众人一起笑,知道自己罚他抄写或许有些过分,毕竟李贺只是孩子,口无遮拦、百无禁忌,也不能全怪他,于是连忙过去安慰。
反正不是自己出钱,众人吃吃喝喝,自是不亦乐乎,而后,柳宗元笑着对韩美贞说道:“美贞呐,先前李益、李孪叔侄出言羞辱你,而你四叔方才大显神威、替你出气,让那李孪叔侄在大庭广众下出了大丑,此事不出一个时辰必将传遍长安,李益叔侄怕是要沦为全长安,乃至全天下的笑柄,你说,你该不该谢谢你四叔?”
韩美贞闻言望了一眼霍子玉,粉面含羞,怯生生地望向上首的韩愈,探听自己父亲的意思。
韩愈点头道:“子厚此言甚是,美贞呐,还不赶快谢谢子玉?”
韩美贞闻言,心中窃喜,正要起身纳福,只听韩愈道:“虽说大恩不言谢,但是敬一杯水酒还是应当的,你敬子玉一杯酒吧。”
“是,父亲,”韩美贞欠身点头领命,转身倒下一杯酒,双手举在胸前,来到霍子玉身边,只是望了一眼霍子玉那微笑粲然的模样,便羞得也不敢看霍子玉,只是说道:“多谢叔叔大恩!”
霍子玉先是笑着对韩愈说道:“二哥言重了,举手之劳,何谈大恩啊,咱们可是一家人,你这么说,岂不是疏远了咱们得兄弟情谊?!”
韩愈闻言抚须大笑道:“哈哈哈,兄弟言之有理,哥哥认罚一杯!”
心情大好的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