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决战的日子说到就到了。
给张克礼下过战书的当天下午,张秉义和张秉良兄弟便已经领兵来到了澶州城外三十里处扎营。
决战这日一早饭后,张秉义张秉良兄弟便领兵往马王庄进发,同一时间,张克礼率领骑兵南下。
一个多时辰后,两军相会于马王庄附近,张秉良、张秉义兄弟约张克礼阵前相见。
张秉良怒斥道:“你们父子是真踏马不地道,我禁军七千人都被你们父子蛊惑骗走!你们还是人么?!简直猪狗不如!”
眼见张秉良越说越生气、越说越激动,张克礼却始终一脸淡然的嗤笑,等张秉良骂完,张克礼才懒洋洋地说道:“骂完了吧?骂累了吧?”
张秉良见状,气得直瞪眼,但实在没什么口才的他,也骂不出其他话来。
张克礼此时嗤笑道:“亏你还有脸说出来,什么叫我们骗?那是你太废物!”
不等张秉良开口,张克礼道:“你说你有什么本事?长安禁军若不是被你带坏了,会四处劫掠百姓和客商?若非如此,会被霍子玉抓住把柄痛宰一顿?!”
“你们兄弟,得罪了老皇帝,为皇权所忌讳,沦为帝党立威的炮灰,纯属活该!这还踏马能怪上我们?!你张秉良欺男霸女的时候,是不是也想着怪上我们?!”张克礼越说越痛快,随后调笑道:“是不是你生个儿子不像自己,也要怪上我们父子呀?!哈哈哈哈”
张秉良没有子嗣,这是他心底的痛,张克礼随意的口吻本就让他极为不爽,他最后的调笑更是让他感觉受到了极大地侮辱,只见他气得头上青筋直冒:“曹尼马的张克礼,老子弄死你!”
“玛德废物,有能耐你就来弄死小爷!”张克礼也不再好好脾气,破口大骂道。
“老二,冷静!”张秉义一把拉住张秉良道:“今日本就是战场,我们兄弟今日争取活捉他,回长安的路上,有的是时间和手段折磨死他!”
张秉良这时才压制住愤怒的情绪,两只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张克礼,沉声说道:“大哥说的是,我今天一定要活捉这孙子,然后慢慢曹哭他!”
说着,脸上露出猥琐而凶狠的神色。
张秉义闻言,倒也没说什么,自己二弟历来吃喝嫖赌无所不作,性取向也是男女通吃,哪怕在自己和张秉全面前,也不太收敛,也就是霍子玉在,他才会被震慑。
如今有霍子玉授意他们对付张克礼,只要他们答应了今日一战灭了张克礼的骑兵,自己二弟怎么处置张克礼,霍子玉多半也不会太过问,他就更懒得管张秉良了。
三人阵前相见,不欢而散,各自回阵。
张克礼直接将五百骑兵一字排开,而张秉良指挥列阵,长枪盾牌列前排,而后便是弓弩手、陌刀队,最后是其他步军。
随后,张克礼下令进攻,待冲锋即将到半路时,只见他左手向左一挥,口中喊道:“分!”
随后便见一字列开的骑兵队伍逐渐分为两排、十个小队,前后交错拉开长长的距离,继续向潼关军冲去!
眼见义武骑兵进入到近两百五十步射程,张秉良挥旗,下属下令:准备!
随后,随着张秉良一挥手,传令官道:“射!”
只见万箭齐发,射向了冲锋中的义武骑兵!
张克礼急令道:“避!”
只见身着轻甲的义武骑兵随即戴好铁盔,侧身伏于马侧,是以一轮弓弩射击后受伤者并不多。
两轮弓弩射击,义武骑兵仅有几十骑兵伤损,张秉良眼见弓弩对义武骑兵杀伤极为有限,立刻下令弓弩手回撤后方,陌刀队立刻前补,准备动手。
就在长枪兵握紧拄地的长枪,准备大战一场时,只见义武骑兵后排忽然放慢了速度,前排的骑兵从马匹左侧袋中掏出一团黑疙瘩,点燃后扔向了潼关军后,立刻开始停止前进。
只见那一团团的黑疙瘩被丢到了潼关军阵列后纷纷爆炸,爆炸产生的浓烟,迅速笼罩住了潼关军阵营,张秉良见状不妙,立刻吩咐后撤,潼关军开始阵脚大乱。
张克礼嘴角闪过一抹轻蔑的笑,喝道:“杀!”
随后,义武骑兵从怀中掏出方巾捂住口鼻,冲进潼关军中就开始杀了起来,潼关军阵营中顿时开始响彻一片惨叫。
待潼关军后撤到安全地带时,浓烟才逐渐散去,地上躺着大片大片的潼关军士兵的尸体!
张克礼打眼一看,大约两三千,不禁摇摇头叹道:“哎呀,怎么才杀了这么点人,看来还是得再多练习练习呀!哈哈哈”
其他义武骑兵听完张克礼的话,也纷纷跟着大笑起来。
张秉良接到属下回报,方才义武骑兵的一次冲杀,潼关军损失近三千人,其中又以长枪兵和弓弩手居多,这让张秉良和张秉义都心疼坏了。
张秉义强打精神安慰张秉良道:“没事,二弟,我们陌刀队还在,伤亡很少,破他义武骑兵依然没问题!”
张秉良沉思一会儿后,对张秉义说道:“大哥,我刚发现问题了,他们扔的铁疙瘩看着厉害,又是爆炸又是浓烟的,但其实并没有杀伤力。”
“不错,他们只是在利用浓烟制造混乱,然后趁乱杀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