澶州城下,大战一触即发,田叔方与田和,执意在阵前约见霍子玉等人。
田和望着田正道:“田正,你要是死在河南的话,就完美了。”
“呵呵呵呵”田正并不搭话,只是轻蔑一笑。
“田公对你不可谓不好,你为何助纣为虐,杀害田公,投靠那昏庸的狗皇帝?!”田和继续道。
田正望着田和,轻蔑道:“你说我杀了田绪,纯粹污蔑,田绪身边有田横,就算我想杀,我杀得了?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田绪是被人乱刀乱剑捅砍而死,我如何杀得?”
见田和神色犹豫,田正便知道田和是被田叔方蛊惑了,于是继续道:“还有,天下谁都可以指责我,唯独你田和没资格!我是在田绪和田横都死后才归顺侯爷,你呢?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兄弟田健,还杀死了自己的主公———大公子田伯文!”
“现在,你踏马居然指责我弑主,你还能要点脸么?!”田正怒斥道。
田和闻言,怒道:“田伯文、田季安,忤逆不孝,杀害田公,我是田公所收养,凭什么不能为他报仇?!再说了,我也是受田公委派,才辅佐大公子!”
“行,反正你总是有理的,一个你,一个田横,你知道你们爹是怎么死的么?”田正笑道。
“呵呵,我知道,你不就是想说我爹是被田公所杀么?但田公的爹也是被我爹和老夫人害死的,两两相抵,这事就算过去了!”田和道。
“行,你看,我说吧,你总是有理的,你凡事总能找出你的理来,”田正道:“你认贼作父就算了,哪怕拉上田横那个傻子也行,但别带上我,我娘和我家婶子可都被老匹夫占过便宜,所以别跟老子扯别的那些没用的,没意思!”
田和见他油盐不进,也不再提,而是开始阴阳起田季安道:“是,你田正是有大志向的人,分是非,可以了吧?比那些弑父杀兄的杂碎强多了,是吧,四公子?”
田季安闻言怒道:“曹尼马的田和,你什么货色,凭什么跟老子说话?!”
“哟,跟人家平西侯混几天而已,你就高贵了?”田和嗤笑说完,装作恍然大悟道:“哦,对呀,你看哈,我朝历来就有这老传统,兄弟相残,弑父杀兄夺权,你这跟朝廷离得近了就立刻学会这技能了!真是牛啊!我这等货色还真比不上!”
田季安心底很慌,却表面佯装无事,淡然道:“咬人的狗,从不乱叫。”
田和见状,知道田季安时理亏才不辩驳他,于是也不再说,而是哈哈大笑起来。
田叔方望着田季安,鄙夷道:“老四,敢做不敢当,可不是咱们田家人作风,大哥临死前可是都跟我说了,他亲手捅了爹十几刀!”
田季安闻言大惊,环顾左右,发现周围也就田和、田叔方以及自己、田正还有霍子玉五人,这才放下心来。
田正见到田季安模样,更加放肆大笑起来。
田叔方嗤笑道:“行了老四,不用看,这里没别人,我说了也没其他人听见,你自己做的事,你承认了也只有我们几个听到。”
“当然,你做了什么,你身边那两位应该也都知道,大家谁也别踏马装了!”田叔方大笑道。
“行啊,老三,是我小瞧你了!”田季安坦然一叹。
“呵呵,那是,可惜我一直只学文,没学武,不然一定亲手宰了你!”田叔方道。
“大哥到底怎么死的?”田季安问道。
“他呀,被我设局骗了,喝醉以后跪在地上磕头求父亲原谅,然后我现身杀了他,就这么简单。”田叔方淡淡一笑。
霍子玉这才发现田叔方的深藏不漏,这气质跟自己在上元节灞桥诗会遇见他时,完全不同!
“呵呵,我早就提醒过大哥,让他小心你,他不听,居然真以为你安心著述,呵呵,哪有专心著述的人是遁逃回魏博后逐一面见父亲旧部的!”田季安微笑着说完,又是一叹。
忽然,田季安似乎想到了什么,微笑道对田叔方道:“老三,你敢约我们阵前见面,还离这么近,侯爷可是武神,有武神领域,他若施展,你与田和,插翅难逃!”
田和闻言,终于停止了大笑,神色慌张,看向了田叔方,但田叔方却神色淡然地笑着说道:“因为我知道侯爷不会那么做。”
“哦?”霍子玉听他们说了这么久,第一次开口说话。
“因为你想要的是平定大唐、复兴大唐,说的更直白些,你是想让大唐的臣民百姓都能强大起来,所以,你所想的,不是单纯靠杀人解决问题,不然,已经是武神的你,直接游走大唐,干掉所有节度使多好?”田叔方自信地望着霍子玉说道。
霍子玉第一次被人说中了心思,脸上笑容顿起:“田叔方,你可以的,难得有一个人能真正理解我的心思,不错,本侯所想要的,确实不仅仅是复兴我大唐,而是让大唐全民都强大起来,无论是国力,还是思想。不然,杀了一个变坏的节度使,还有更多节度使可能变坏;灭了一个异邦,未来还会有更多异邦。”
田正、田和、田季安等人闻言,纷纷望向霍子玉,感到异常震撼。
田叔方欣慰地望着霍子玉道:“说实在的,如果不是因为我与你是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