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曲环的经脉。
几乎就在一瞬间,曲环立刻感觉身上有了力气,有些发冷的全身开始温暖起来,很快,曲环脸上也开始有了些红润。
陈连年大喜道:“大人,您感觉怎么样?”
曲环道:“感觉好多了,甚至有点饿。”
“哈哈哈,好,饿了好,我去给你找吃的,”说着立刻小跑到门口好人给曲环做粥。
“小子,你这招可太神了啊,这是什么法术?”浑瑊问道。
与众人欢喜不同的是,霍子玉却并没有感觉高兴太多,而是有些悲伤道:“这是我恩师早年传我的吊命之法:凡是油尽灯枯之人,都能以至中之气护其丹田、心脉以及任督二脉。”
众人听到霍子玉说“油尽灯枯”,都知道在说曲环了,于是开心的众人再次悲恸起来。
陈连年颤声问道:“那……大人还有多少……”
虽然陈连年没有问完,但众人也都知道他意思是曲环还有多少日子,霍子玉道:“不好说,短则十天,多则十七八天,至多不超过一个月。”
众人闻言,再次陷入了悲伤之中。
但曲环却笑出了声:“一群笨蛋,老子本来今天就要死,结果又捡了十几天的命,这是大喜事,难过个锤子,都给老子笑起来!”
随后,曲环转移话题地开始询问着吊命之法是否传自李泌之手,霍子玉坦言正是,曲环笑着说道:“早年平定安史之乱,我就被你师父救了一次;后来跟随郭老令公合董晋去回纥,又被你师父救了一次;先前奉天之难,我与淮西、燕赵军阀大战,又被你师父救了一次;没想到时至今日,被他传下的功法又救了一次!”
霍子玉听他提起董晋,便告诉他:“曲帅,董老上个月已经在河南去世了。”
“老董去世了?”曲环闻言,喃喃自语道:“我以为就张献甫、刘昌、邢君牙不在了,原来老董也走了。”
“之前顾况和王虔休不也去世了么?”浑瑊说道。
“哦对,我记得呢,那时候河东的大炮刚运过来,还是河东的将士说的,”曲环有些悲伤地说着。
“其实上月去世的,还有薛庆,”王建望着浑瑊说道。
“薛庆啊,那老小子可不老实,以前老想着做节度使,”浑瑊说道:“不过他那个人还是有才干的,而且最近几年做的确实不错。”
“正是,听说上个月身体忽然就很差,他感觉快不行了,就从山东回了河南,但是刚走到汴州(河南开封)就去世了。”
曲环叹道:“故人陆续凋零,如春风落黄花,又如秋光动苘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