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州郡王霍子玉以世所罕见的神威与手段,博得海内威名,他的事迹在整个大唐都为世人所熟知,但安西军常年孤悬塞外,因此并不知晓。
因此,陆羽从霍子玉下山学成归来夺得诗会魁首讲起后,无论是夺得大唐武道会魁首、随后斗倒裴延龄,还是夺取天下第一武道大会,都让安西军感觉异常振奋。
尤其是霍子玉能帮助拉达克、贡布多杰与曲力格勒临阵突破,随后依然打败了三人的联手,这个天下第一武道大会魁首的含金量,可谓是实至名归。
郭昕赞道:“早年李太白打败天下英雄夺得武道会魁首,那时他的对手里也有吐蕃高手,如今吐蕃的国师朗玛,那时候也才内力四层境巅峰,他和李太白的终极一战就已经让天下群雄慑服,真的难以想象四年前霍小兄弟与西域高手那一战,该是多么的惊天地泣鬼神!”
杨永闻言,神情想往,似乎当年一幕如在眼前,叹道:“我们所有人都无法描述那个盛况,人世间的语言无法描述,只能用神仙之战来形容!”
尉迟辽也道:“郡王当年那一战,震慑了天下群雄,四海豪杰无人不服郡王神威!”
马齐等一众安西老兵也是纷纷神往,今日霍子玉那惊世一刀已经匪夷所思,如同神仙手笔,所以杨永等人这么说当年决战盛景,他们自然深信不疑。
而杨良瑶也是想起了早年一些事,那时候他在大内还没那么高地位,只是一个殿前行走的传旨太监,那时候他见过霍仙鸣陪着霍子玉玩,那时候霍子玉还特别小,有些痴傻,他再望着如今的霍子玉,想起霍仙鸣已经去世,心中又是一阵感叹。
随后,陆羽讲到了武道会期间发生的拐卖案,讲到了羊头村,讲到了霍子玉在咸阳城抓捕朱家人,最后讲到霍子玉在京西校场监刑,皇室凌迟、涉案铡杀,被铡杀者多达数千人,从中午杀到夜里,整个校场血流成河,百姓雀跃欢呼,甚至亲自上场铡杀罪犯!
这件事彻底震撼了所有安西军,他们根本想不到,眼前这个看起来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伟男子,竟然如此铁血!
不过随后他们想起今日霍子玉筑京观的一幕,便不再惊讶,反而打心眼里佩服起霍子玉来。
马齐拍案赞道:“郡王为民请命,主持公道,令人叹服!”
随后怒骂起来:“这帮杂碎,拐卖妇孺,欺男霸女,真踏马该死!”
“关键是他们竟然就在天子脚下做出这等人神共愤之事!”叫孙志才得老孙也怒道。
然后,陆羽等人陆羽讲到追杀田家,平定河北、淮西,然后收复山东、河北以及山海关的事迹,让安西军再次兴奋激动起来。
郭昕道:“河北、山东、淮西军阀,世代经营,又有世家大族背后撑腰,一向和朝廷貌合神离,李太白和家叔早年都曾担忧过,早年悟空大师经过龟兹,还提起泾阳兵变的事情来,我们还愤怒于军阀割据,没想到困扰大唐近百年的问题,得到了解决,大唐境内再次恢复了平静!”
看到安西军纷纷激动,老孙跟霍子玉解释了一番,他才明白过来,原来安西军将士几乎都是关中与河西人士,是一直铁杆站在朝廷一方的,因此听说大唐境内几乎平定了军阀割据,因此才那么开心。
“大唐苦军阀内乱久矣,这种事,以后不能再出现了呀,”郭昕抚须缓缓说道,众人点头赞同。
待讲到收复盐州以及随后的会州大战,打通河西走廊,最后收复西州、焉耆,安西军再次激动落泪而后纷纷唱起歌来。
霍子玉和陆羽、杨良瑶等人都明白,他们是太开心了,安西军苦守安西数十载,孤立无援,然后被迫放弃龟兹旧城来到新城,依然苦守,今日差一点全军覆没,这种情绪的释放是必须的!
老兵们终于等来了大唐的援军,这是对他们坚守的最大慰藉!几十年的委屈,在这一刻酣畅淋漓地释放了出来!
过了好一会,郭昕才问起如今的西域战况。
霍子玉道:“在我们来新城前,李愬已经收复了北庭,绕过阿尔泰山经由回鹘赶往葛逻禄,到如今已经三个月了,想必已经进入了葛逻禄境内。”
安西军听闻已经收复了北庭,再次开心起来,不过听说李愬带兵绕过阿尔泰山赶去葛逻禄,虽然知道这有效霍去病千里奔袭匈奴王庭的胜利可能,但是也都很担心。
马齐道:“早年末将曾代表我家郡王前往北庭,听说以前他们也曾想绕过阿尔泰山,但可惜山高路远,又没有向导,因此几次都宣告失败。”
“嗯,当年北庭沦陷,有回鹘人的落井下石在,”陆羽开口道:“不过如今回鹘已经衰落,给李愬将军做向导的,正是我们日月神教的人,应该没有大问题。”
陆羽本就是日月神教的长老,对回鹘有不少了解,他说北庭陷落的时候,回鹘人在落井下石,那就是真的,霍子玉听到这里,决心灭掉回鹘汗国的心,再次坚定了起来。
接着,霍子玉又讲述了唐军大致的兵力,望着郭昕道:“因此,目前虽然我军部署妥当,但西域形势依然不太好,吐蕃此次派出了贡布多杰前来,野诗他们不一定能打得过,靠着火枪与大炮,应该还是能暂时压制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