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云寒的话没有任何人开口反驳,众人的脸色都有些许沉重,由此看来,这些事他们心中未必不知,只是出于种种顾虑,他们选择粉饰太平。
这圣药学院如此威势,楼云寒心中有些没底,那三个炼药师来找他们是有许多人知晓的,到时候若是有人提起,不管有没有证据,只怕那圣药学院都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真是麻烦。
见楼云寒眉头深锁,泰忘开口安慰道:“其实咱们现在也没必要想那些烦心事儿,毕竟咱们能不能活下去还未可知呢,你们都放松些。”
楼云寒笑了笑:“你可真会安慰人。”
泰忘哈哈大笑:“好说,好说!”
仇康他们是知道圣药学院的人去找祁无妄他们了的,他们看了看两人,彼此又对视了一眼。
赵启怀冲他们摇了摇头。
他们都没有再提及此事。
倒是穆容开口道:“楼兄先前所言我倒是觉得极有道理,如果那圣药学院当真是想要控制所有武者,我倒是好奇,楼兄和祁兄这两个从未此过他们丹药的人出现后,他们会作何反应呢?”
楼云寒看向他,“穆兄,你也太看得起我们了,我们二人不过就是两个无名之辈,还不值当让大陆的顶尖势力惦记吧?”
“无名之辈?”穆容温和地笑了笑,“两位先前或许还是无名之辈,但若此番秘境得出,以两位的风姿,怕是很难再保持这般低调了。”
他说得委婉,实际上楼云寒在秘境中救了那么多人,又破了连大陆顶尖阵法世家传人都破不了的阵法,另一个人还单枪匹马杀了上古凶兽,这两人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回去之后定会同自家的势力提及,到时候他们的处境如何还不好说。
楼云寒听懂了他的提醒,对此也只能无奈笑笑。
“这些事还太远,我们还是专注眼下吧。”他指向窗外,“大家快一起找找,看看那阵眼在什么地方。”
“对,大家都别聊了,先干正事儿!”
几个人也都围到了窗边来。
“祁兄,如何?找到阵眼了吗?”
祁无妄:“还没有。”
夏侯名姝也走了过来,她看向窗外,叹气道:“这水下这么黑,便是有阵眼我们也容易看漏,这血河又这么宽,万一阵眼是在河边,我们很容易错过,我觉得我们在这飞舟之中找阵眼恐怕不是什么好主意。”
“话是这么说没错,”莫薇薇捂着肩膀走到她身旁,“但你们看这血河中有数不清的尸骨,谁知道它会不会吃人。”
“应该不会吧。”,夏侯名姝推开舱门,“你们看,后面的那些武者用的护身法宝如此简陋,若是这血河有危险,他们早该出事了。”
几人视线跟着看了过去。
后面的武者有的用的是葫芦形的法宝,既当船用,又能将自身完全护住,有个自由武者用的则是一个脸盆一样的法器当船,用武器当桨,一路划着也没事。
其他武者的法宝也都五花八门,目前尚未任何意外发生,众人对这血河的防备都松懈了些。
“对了楼兄,”相君昊回头问道:“你们说的那梼杌为何不见踪影?”
楼云寒摇头:“不知,或许是在那血河尽头吧。”
“血河尽头……”霍鸣喃喃道:“那尽头会有仙尸吗?”
舱内又是一片诡异的沉默。
“你就别想什么仙尸了,赶紧先找阵眼!咱们的命都还没保住呢!”莫薇薇的话点醒了众人。
泰忘提议道:“既然目前外面似乎没什么危险,我们要不出去找找?”
“去吧!”夏侯名姝双手捏拳,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不然这乌漆墨黑的,谁能找得到阵眼在何处!”
泰忘一把将她推到后面的蒲团上:“去去去去去,你一个姑娘家就留在里面绣花吧,外面如此血腥,就让我们这些男子汉大丈夫去就得了。”
“你让谁绣花呢!”夏侯名姝愤怒地举起拳头,“泰忘,你皮又痒了?”
泰忘一个滑步躲到了应玄明身后,“是我失言了,你只能算半个女人,绣花这般精细的活儿你做不来。”
“泰忘!”
“好了你们两个!”东门羽上前一手拉开一个,“都火烧眉毛了,我拜托你们就别打情骂俏了,你们要是实在情深意切,回去要不就直接拜堂成亲得了!”
“东门羽!”夏侯名姝气得满脸通红,“你胡说八道什么!谁同他打情骂俏了!”
东门羽伸出尾指掏了掏耳朵,直接对于应玄明道:“玄明,你就同两位姑娘留在舱中接应我们吧。”
应玄明点头:“好,你们多加小心。”
东门羽转头看向其他人,“诸位,我们一起出去找找看,如何?”
“自然没问题。”
穆容看向楼云寒和祁无妄道:“楼兄,我的身手一般,又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法器,不知可否与你们一同行动?”
“同我们一起?”楼云寒下意识地是想拒绝的,但不知为何,他看着穆容那双略带一丝期待的眼睛,拒绝的话就说不出口。
“行……”
“不方便。”祁无妄开口打断了他的话,他转身看着穆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