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切,还没完!
随后,景弘帝萧凛又在皇家寺院法觉寺修建了一座功德碑,凡是为此次江南水患捐银捐物之人的名字,都会刻在这功德碑之上,无论男女、无论老幼,让他们的名字供天下百姓敬仰。
这座功德碑一出,京中的那些高官和富豪们都疯了!
一改之前让他们捐钱的吝啬,纷纷捐了大把的钱粮物资,只求碑上有名。
而此次功德碑上,前三位赫然是皇后、妼贵妃、和刚刚荣升为贤嫔的花芜。
倒不是没人出不起比这四十万两更高的银两,而是,他们无人敢居于皇后之上,只能盼着下一次募捐没有皇室中人,他们宁愿捐出半副身家,也定要让自己的名字在那榜首之位。
皇后和妼贵妃的美名在百姓中传扬,但传扬得最多、也是百姓最感激的却是贤嫔花芜。
因为,功德碑上清楚的写着是贤嫔花芜最先捐款,而且是将花家抄来的所有银子一两不留,全部捐献给了江南水患的灾民。
花家被抄家流放的事情,早已被京城百姓的知。
当初虽然很多人都觉得花芜可怜,花家上下没有人性,是个虎狼窝。
可也有一些迂腐的读书人认为花芜太过狠心、有违孝道……什么“世上无不是的父母!”什么“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直到皇上将花芜过继出去,他们才不得不闭了嘴。
可又有一些人拿花芜继承了花家的财产说事儿,明里暗里的讽刺花芜,说她拿了花家的钱,高高在上享受富贵,她的亲生父母兄弟却要受那流放之苦云云。
甚至还有人指出皇上太过偏宠花芜,弄不好妼贵妃不是女帛星,而花芜才是……就在这股风气越演越烈之时,花芜捐出了从花家抄来的全部银两用于江南水患。
这一举动,震惊整个京城!
现在,百姓一提起贤嫔,那就没有不竖大拇指的。
大仁大义!
他们是真的敬佩!
那是三十五万两白银啊!
他们这些小老百姓做梦都不敢想的一笔银子,他们甚至都不敢想这三十五万两白银堆起来得有多高,听说那贤嫔虽然是侯府千金,可却是在庄上长大,过着连他们都不如的寒酸日子,可那贤嫔却有如此心胸,一口气将所有银两都捐了。
贤嫔品性之高洁,如何能不让他们敬佩?!
这个“贤”字,当之无愧!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女帛星?!
流言尚未传开,便消声无迹了。
若是有人敢提起,旁人都会对其怒目而视,有脾气不好的甚至还会赏那胡说八道家伙两记耳光。
贤嫔花芜的声望空前的高涨,甚至还有越传越远的趋势。
相较于花芜美名在民间盛传,后宫嫔妃们最忧心的却还是花芜的封号──“贤”。
“贤”字贵重,乃是六妃之首。
目前五妃已定,尚少一贤妃。
可皇上却将“贤”字给了花芜,其含义不言而喻,皇上是打算给花芜封妃。
之所以此次只封了嫔位,没有封妃,完全是因为花芜晋升速度太快,没办法一下子封妃。
花芜的晋升速度,简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皇上自己也知道,所以,给了“贤”字,替她占位!
连皇后闻得消息,都是眉头一皱。
可是,面对做出如此义举的花芜,她此次封嫔,别说后宫,就是前朝都没有一个人反对。
如此大功,如若不赏,如何服众?!
花芜刚刚立此大功,傻子才会在这时候找她的不痛快。
所以,哪怕后宫嫔妃们恨得快吐血,急得快火上房,却也只有咬牙暗自忍耐,一时间,后宫大宫女们跑太医院跑的次数都勤了,一问就是自家主子嘴里上火起大泡,要些去燥下火的药来喝喝。
人人都觉得贤嫔花芜最近应该过得春风得意,可实际上,花芜过得并没有那么痛快,反而,无比的憋屈。
是的!
憋屈!
而满宫能让她憋屈的,只有一人!
神医鹤云深。
“贤嫔娘娘,这道蟹粉狮子头,您不能吃。”
“螃蟹性寒,与您所服用的药,药性相冲。”
一双玉箸在半空中抖了一下,良久后,终是拐到雪山驼掌上,可还没等下筷,鹤云深清冷的声音就再度响起,“贤嫔娘娘,这道雪山驼掌太过滋补,您也不能吃。”
云锦御风鸭──“鸭肉性寒,不能吃!”
东坡月下脯──“以东坡酒煨之,不能吃!”
莲房鱼包──“鱼肉是腥发之物,不能吃!”
汤煨甲鱼──“甲鱼大寒,不能吃!”
炙烤羊排──“羊肉性燥,不能吃!”
……
玉箸在空中哆嗦个不停,足可见其主人现在是何等的愤怒。
“那请问鹤神医,本宫现在还能吃什么?!”,花芜磨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鹤云深眉眼清冷,淡淡道:“八宝豆腐、火腿葛仙米、笋煨豆腐皮、清炒玉兰片、桂花蜜藕……”,一道道素菜的名字从鹤云深的薄唇中念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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