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长军点了一下打火机,幼小火苗映照下,他的脸庞前所未有的陌生和疯狂。
“你这么做,还配是人吗?”
于时白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迅捷的夺过了他的打火机,迅速毁掉。
而后,迈着跌跌撞撞的步子,撞开围在尤金金身边的人,看着她被撕毁的衣衫,眼神里尽是心疼。
那些人还没进入正题,此刻被推开,下意识看了一眼尤长军,得到尤长军的示意,这才退开没做计较。
于时白脱下衣服盖在尤金金身上,挡在她身前,“你就是个畜生!!”
“她是你养了十几年的女儿!你就这么对待她?你根本就不是人!”
身为男主,正义感依旧爆棚。
警笛声越来越近,尤长军根本就不屑与他计较,复摸出手枪来,第一个指的就是他。
初路本来一直是在看戏的状态,顺带着在思考该怎么把路知途带走,谁知路知途却看向初路。
眼神里,是希望她阻止爆炸。
初路垂眸,悄悄交给他一把眉刀。
既然是你希望的,我当然会尽力完成。
不然,就算是都死了,她的任务也成功了。
于时白被打得基本没什么力气,有的,只是唇枪舌剑,正义凛然的批判尤长军,希望他回头。
尤金金也泪眼朦胧的求他醒悟。
不止尤长军听得烦躁,就连初路都有些不耐烦。
既然尤长军想要炸掉这里,肯定不是用打火机,而是有引爆器。
那个保镖一直在注意着她的动作,初路摸出扑克牌迅速回头,朝他一笑,随即飞散而出的扑克牌就打落了他刚捡回去的枪。
这边刚有动静,于时白再次飞身扑到尤长军身上,开始抢引爆器。
两人狼狈的躺在地上,打得不可开交。
其余保镖立刻想要上去帮忙,却被窗外一声枪响震慑在原地。
路知途已经解开了绳索,抢了一把枪,找了个掩体掩护初路过去。
初路悄无声息间,已经摸到了尤长军和于时白身前,“别抢了,给我吧。”
“尤礼!你敢!!”
“我怎么不敢?”初路劈手夺过引爆器,顺势扔出窗外。
而后才去解明家父子的绳子。
窗外的枪声还在持续,看得出来他枪法很准,只是都不中要害。
初路知道,一定是陆凉。
他现在很会钻规则的空子,只伤人不杀人,事后死了也跟他无关。
似乎进展一切顺利,于时白护着尤金金找了个掩体,伺机准备逃出去。
那些保镖似乎也不太想死,刻意避着炸药,毕竟谁也不想为了尤长军一个疯子的理由真死在这里。
工厂外警车已至,尤长军更疯了,他拿着枪,真要所有人陪葬。
炸药就在中央,路知途看出尤长军的意图,似乎是想要用枪引爆炸药。
初路也注意到了,忙摁下明暮躲避乱飞的子弹,并试图过去。
但路知途动作太快了,直接撞上尤长军的枪口!
“先生!!”初路也顾不得什么了,脱口而出间,也已经扑了过去,却只接到路知途无力下滑的身体。
尤长军已经没有子弹了,路知途才微微松懈下来,对着尤长军道:“死亡不是复仇的终结,而是开始,且无穷尽。”
初路顿住,望向他的眼神里全是难以置信。
警察适时破门而入,迅速控制现场。
“我带你去找医生。”初路此刻的情绪前所未有的冷静,立刻给他止血,但微微颤抖的手却还是出卖了她。
路知途抓着她的手,试图让她平稳下来,“你很好,只是我不合适。我知道你只是一直在试探我……路初,交给你了。”
“路队……”初路回头,路知途已经闭上了眼睛。
她有些难以置信,颤抖的手去试探他的呼吸,他的脉搏,却没有任何生命的痕迹。
初路微微闭眼,忽地又想起了路先生死的那天。
尤长军被带走,六队的警员在路知途前默哀。
陆凉躲在窗外,并未被这种悲哀至极的气氛同化,只是有些不解。
不解的是,眼前飘着的那一滴眼泪。
还是8888先反应过来,语气里全是兴奋:【小哥哥!!!真心之泪!!是反派任务者的眼泪!你任务成功了!!回去不用再被惩罚了!】
陆凉微愣,抬手接下那滴眼泪,回头再去看窗内,却发现她已经收敛起了所有情绪,跟着警队的人出去,准备回警局。
“原来,为别人哭也行。”
只是,为什么任务成功,他却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呢?
那一个晚上,尤长军对自己的所有罪行供认不讳,三天期限已到,警局成功破获特大级恶劣爆炸性案件,全员受到褒奖。
卧底于时白,荣获二等功。
而路知途,虽然壮烈牺牲,却因为和涉案人员有所牵扯,竟然不褒不奖。
初路因为是尤长军女儿的关系,经受过长期调查,最后核实确认她身份无误,继续留在警局工作。
初路却不大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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