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随意地盯着,话却是对柳长归说的。
“没事,方才有人没看路,撞上来了。”
柳长归静了半晌。
“华渊,让他们上来吧。”
有时候不得不感叹,有些人的身上确实受着天命的眷顾,正当他筹谋着如何寻找之时,这两位奇人竟自己送上门来,仿佛是上天特意铺设的巧遇。
那两人是一老一少,老的那个用罩布套着头,只露出一张因为吃惊而微微张开的嘴,里面几颗黄牙歪七扭八的。
小的那个灰头土脸的,身上穿着件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道袍,尺寸不甚合宜,显得不伦不类的,背后还背着个大大的旗子,上书“卜卦算命”四个遒劲大字。
这俩人因为自己左脚绊右脚地摔倒地上后,就一直坐在地上,一老一少都呆呆傻傻的,两双眼睛呆滞地对视,好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定住了。
华渊总是疑心这二人是骗子,但柳长归的话他还是听的,不情不愿地让开点位置,又用马鞭一指他们,压低声音,自以为小声地警告。
“不许进去,就坐在门口。”
实则被柳长归听得一清二楚。
他轻轻叹了口气。
“华渊。”
华渊不服气地闭上了嘴,又仗着柳长归看不见,对着那一老一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把干粮给他们分些,送他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