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
“乔、小、苗!”
赵清霜跟乔小苗嬉笑打闹,不忘对她咬耳朵:“不过我说,小苗啊,我也很好奇,你是怎么勾搭上叶斯明的呀?发展到哪一步了?”
“你别乱讲。我和他就是朋友罢了。”
他盖章认定的“朋友”。
虽然她暗底下喜欢他,但是她从来不敢做太多妄想的好吗。
能和曾经以为毫无交集的人发展到普通朋友这一步,已经是让她感到无比高兴的事了。
她很知足,很知足。
……
结束月考后的日子又周而复始地回到了重复的学习阶段。
因为月考考得还行,乔小苗精神稍稍松懈,而且,最近一些关于她很“心机”的传言,也让她有些困扰。
浸泡在苦闷学习里的学生们,总是爱用添油加醋后的八卦,来丰富苍白的生活。
学校里,柳霏是名人,江临风是名人,叶斯明更是传说中的人。
很不幸地,乔小苗和这三人都扯上了关系。
于是,自然而然地,她也受到了比以往更加多的关注。
前世一直都籍籍无名的她,从未享受过被全校人关注着的待遇,以至于如今,她被人瞩目得浑身不自在,就连对叶斯明都经常回避。
这天周六放学,乔小苗抱着一坨作业跑去办公室找老师。
拖拖拉拉问完问题,回来的路上,她发现郑源正在清扫长廊边的大片空地,教室里的学生已然走光。
本来这个值日工作应该是乔小苗做的。这两个星期,郑源确实在接受惩罚,替她做着值日的工作。
乔小苗觉得自己应该去给他打个招呼。
一走近,就见郑源就眉头紧锁,接着扶着拖把,在地上摔了个大跟头。
乔小苗抽了抽嘴角——他这表演,宛若老奶奶碰瓷。
然而很快乔小苗看出些许不同寻常来。
郑源面色惨败,起身动作迟缓,一个大块头却不自然地弓着背,明显像病了的样子。
她不爱管闲事,本想默默走开,但双腿却不受控制地朝他走去,嘴里还说着:“郑源,我来做值日吧。你去休息。”
她从郑源手中接过拖把。
他也没有客气推辞,沉默着就把活计全都扔给了她,一言不发地走了。
乔小苗愣了愣。
这郑源怎么连个客套表示都没有?
但她很快又释然了——
她帮他值日,那么上次不慎踩到他情书的过错,应该就能被相互抵消了吧?
周六放学后的校园空荡荡,只有乔小苗的拖把擦地声划过走廊。
雀鸣风呼在楼外掠过,偶有远处迟走学生的脚步交谈静悄悄回响。
乔小苗清理完走廊又清洁教学楼之间的空地,累得额上冒汗。
她歇一会,抱着拖把背靠在长廊栏杆上喘气。
把脑袋伸出栏杆仰头看天,青空澄澈,飞鸟自由,楼下的校园情侣打打闹闹走出大楼,回音直传上来。
斜眼瞟去,银杏树边的情侣或亲昵或羞涩扭捏走过。
唉,早恋的孩子们啊。
她转头看天矫情地感叹,忽然觉得自己孤零零一个单身狗干着累活,很有点不是滋味。
她大学四年都没恋爱过呢。
她朝着高远的天有气无力乱嚎:
“苍天啊!大地啊!我想谈恋爱!”
反正这时候的学校里,应该都没什么人了,她胆子也肥了。
……结果居然还是被人听到了。
“小苗同学,思春请不要扰民!不然我给你介绍几个?”
江临风不正经的声音,从楼底下飘飘悠悠传上来。
乔小苗脸刷地羞耻地红了。
但她才不想理江临风,赶紧收拾好拖把把卫生搞完就要离开走廊。
楼底下,叶斯明就站在江临风身旁。
他动了动唇想说话,但最后只是看着楼上乔小苗细瘦的背影在视线中越来越远。
乔小苗累成狗地回到教室,正准备收书包走人,这个时候教室门前却出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影——
教导主任徐老师。
“你就是乔小苗对吧?”架着眼镜的中年女老师对她问道,“你刚刚有没有看到郑源放在教室里的一个摆件?”
她后头跟着不久前才见过的郑源。
乔小苗茫然地摇头。
徐老师的声音听起来挺严肃:“乔小苗,做人要诚实!拿了别人的东西,现在归还还来得及!”
…………哈?
乔小苗暗自磨磨后槽牙,手头开始收拾桌上的书本纸笔。
这地方她彻底不用待下去了。
叶斯明没理睬江临风,只微微蹙眉朝乔小苗问:“乔小苗,做题。”
“我不——”乔小苗低着头,才刚刚闷闷地发出两个音节,自己的话语就被人打断了。
“做什么题!阿叶,陪我去打球!打球啊!叫她也一起去。”
叶斯明把江临风挂在自己脖子上的胳膊打下来,凉凉道:“整天不务正业。”但却是没反对这个提议。
他合上手中书本,朝对面问:“乔小苗,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