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定义便显而易见了。
“渣男么,说得太多你可能会更糊涂,总之你要知道把女人惹哭的都不是什么好男人就是了。”自知伊人大概理解不来,月凌波很淡定地丢下这句听起来很老成的话,却是一旁的左君白忍不住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凌波老大不客气地瞪过来。
“没什么,只是忽然想起太子妃也曾说过这话。”这是实话,想来左君颜虽然看着温婉,但骨子里和月凌波还是有几分相似的。
这人……确定要一直这么称呼自己的亲姐吗?
凌波狐疑地瞥了他一眼,没再说话了,此时几人已经来到了先前管文轩和宁竹所去的地方,正是月凌波平日收集收藏品的“金满楼”,店门口明晃晃的“管”字旗让她好生郁闷了一会。
因为是太平常的东西反而容易被忽略么?原来这家也是管文轩的铺子,那人到底是有钱到什么程度?
不过有钱人肯定也有有钱人的烦恼,不然那管文轩怎么会找虐似的看上宁竹呢?
“月姑娘为何不进去?”
看她站在门口一会儿沉思一会儿摇头的,左君白忍不住凑上前,温热的吐息吹在耳边,月凌波这才回过神,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却见一名妙龄女子从金铺内走出来,她身边的丫鬟扶着她,那女子低头默默垂泪,看起来好不伤心的模样。
出什么事了么?
凌波好奇地往里探出头,只看到脸色难看的管文轩以及拿着一个精致的珠钗满脸困惑的宁竹,后者看到她,立刻露出“得救了”的表情,跑过来拉住她的手。
“凌波,刚才那个姑娘,明明自己藏起了珠钗,却说是我偷的,幸亏管公子帮了我,然后管公子把这个送我了,说让我掰着玩……”
她摊开手露出掌心那个珠钗全貌,月凌波这才看到那珠钗是坏掉的,而且是从中间被生生折断的。
“这是?”尽管已经猜到了原因,凌波还是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开口问道,“宁姐姐掰断的吗?”
“不是,是管公子摔的。”宁竹一脸比凌波更震惊的模样,“不管怎么样,东西是无辜的。”
东西确实是无辜的,不过瞧着管文轩好像也不是因为这种事跟东西过意不去的人啊。
“管兄莫非——”左君白的话还没说完,月凌波却忽地惊呼出声。
“这是假的!”而且是可以以假乱真的制作,如果不是断面看着不太对劲,凌波都瞧不出端倪来,但管文轩自小经商,家里又是玉石起家,肯定一眼就看出不对劲了。
现在的问题是,“金满楼”竟然出现了假货,而且看情形不止这一个假的,这就糟糕了。
“公子!”月凌波认识的那个冯掌柜匆匆从内室走出来,低下头冷汗淋漓地开口,“我刚才去查了,是上次从海南运来的那批货,货源是赵二爷,全程也都是赵二爷负责的,二爷还遇到了山贼,会不会是……”
“呵呵,山贼?内贼才对吧!”管文轩大手猛地往桌上一拍,力道震得实木桌都晃了起来,让向来病弱的公子突然多出几分霸气来。
“去差人告诉本公子的二舅舅,这金满楼,我活着,它姓管,我死了,它姓金,永远不会姓赵。”
月凌波咋舌,她记得赵是管文轩母亲的姓,但是他的父母在他十几岁的时候双双去世了,管家几代单传,留下瘦小的少年面对一波又一波豺狼虎豹,能活着长大已经实属不易,现在竟然连娘家的亲戚也忍不住贪念了吗?
过多贪欲果然使人变得丑陋,凌波忽然有些明白管文轩会喜欢宁竹的理由了。
再聪明的人,都有求而不得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