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没办法,他只能向‘不学无术’屈服了。
“好吧,我编不下去!”停止撞墙,古铮神情麻木地说道,“我刚才说的,全是瞎编。”
听他们这么说,众人嗤声成片。
“编得拙劣。”
“小骗子。”
“揍他……”
其实,压根就没人去相信。
袁彩荷微微摇头,越发觉得古铮是个怪人,她疑惑问道:“你为什么编造身世来欺骗大家呢?”
“
哎……”谎言要用谎言去解释,古铮无奈得很,“为了……见惊鸿门传法弟子,我想去惊鸿门修行。”
“嗤……”
这回儿,连几位乞丐也发出嗤声。
见惊鸿门传法弟子、去惊鸿门修为,简直是痴人说梦、痴心妄想。
莫说昨天还是‘小乞丐’的他,即便是武府的杰出弟子,也难去惊鸿门修行。少则数年多则十数年,惊鸿门才会到剑光城招收一次内门弟子,且一旦去惊鸿门,几乎是与世俗断绝关系,几十年难得回来一次。
袁彩荷不喜恶语伤人,她没去指责古铮。
吕开拓仍有疑惑未解,他再问道:“你为何会有脱胎换骨一般的改变,实话说来。”
刚才古铮说的全是实话,可没人信,他哪还会再说。
该如何解释,昨晚,他已想到了能够一举两得的说辞。
“是在光华街集市。”他一本正经地说谎,“昨天,光华街集市有个摆摊卖药的人,说是祖传秘方专治疑难杂症,他白给我一颗红色的药丸,我吃完之后没过多久,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谎话。”吕开拓不信,“光华街集市岂会有此等灵丹妙药,何况是白送你!”
“你要不信,大可以去打听,当时有很多人在场。”古铮把锅推给‘卖假药的’,不怕对方去查证。
“本人一定会查。”吕开拓半信半疑,在查明之前,无需去空口争论。
扫视下仍然爬不起身的魏英勇三人,他不悦地说道:“惊鸿门执事正在武府传法,你等四人竟敢在此私斗闹事,好大的胆子,本人没兴趣理会尔等的恩怨是非,老于老钱,押他四人去官衙,说明情况,请官衙从重处罚。”
“是。”
“明白。”
两位伙夫便要动手抓人。
“去就去,不用抓,我会走路。”古铮不做告饶,被人砍
伤,他自认占理。
“且慢。”袁彩荷忽然阻止,声音清丽,她与吕开拓说道:“吕师兄,此事说来仅是小事一桩,把他们扭送衙门,以惊扰传法执事的罪名论处,会太严苛了些。”
惊鸿门弟子来剑光城传法,是剑光城目前最大的事件,城主衙门极为重视,对一切扰乱安平的罪行会严重处罚。
像当街私斗,其实常常发生稀松平常,只要不闹出人命和严重伤残,一般都会私了,衙门没那么多的工夫去处理。但若和‘惊鸿门弟子’联系到一起,那事儿就大了,四人被送进衙门,谁对谁错没人关心,铁定少不了一顿皮开肉绽再关上一两个月。
袁彩荷有族兄在衙门当差,清楚其中的厉害和刑罚的严苛,她觉得最好大事化小。
“不重罚如何引以为戒。”吕开拓不以为然。
“他四个已经得到了教训。”皱下鼻子,袁彩荷为古铮几人说情,“三个倒地不起,一个身中两刀,伤口血淋淋,已经够了,不必再送官。”
吕开拓没心情去争论,他皱眉道:“老于老钱。”
“老于老钱。”袁彩荷也是说道。
两位伙夫夹在二人中间,很是为难,不知听谁的,大眼瞪小眼。
袁彩荷气质娴雅,给人以贤淑知礼的印象,此刻却显出几分独立特行的英气,对于吕开拓咄咄的目光,她没有强硬的对视,却是不肯让步。
不等别的武府弟子插言,她凝然道:“古铮,你几个还不走,是想去坐牢吗?”
“不不。”先应声的是魏老头,他连滚带爬去拽起魏英勇。
挨的一巴掌实在不轻,魏英勇仍然晕头转向,没太明白怎么回事,惊慌失措地去逃跑。
古铮听懂了袁彩荷意思,明白一旦被送衙门,定没好果子吃。
“多谢了。”他抱拳致谢,瞄了眼吕开拓,他快步去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