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没有发现钱袋少了两个。
是在麻辣烫再次出锅,收钱的时候,他发现丢钱了。
“钱袋呢?”古铮的心脏,激灵地收紧。
他翻箱倒柜地寻找,把能找的地方找了遍,没有。
“明明在这,我记得清清楚楚,没了,丢了,被贼偷了!”古铮咬牙切齿,心头萦绕着怒气,想要掀桌子踹锅。
每个钱袋,大约有三四百文钱,
又大又重,不方便系在腰间,只好放在挑担里。丢了两个钱袋,六七百文钱,一锅麻辣烫白煮了,他哪能不心疼,哪能不愤怒。
他愤怒得冒黑气!
附近的人知道古铮丢了钱,纷纷向后退开了些,以撇开嫌疑。
“丢钱了么?”
“何时的丢的?”
“丢多少?”
“小偷得手,肯定已经走了……”
众人议论纷纷,也有人催促他快点捞麻辣烫。
“谁偷了?”古铮的眼神不善,凶光隐现,即便是有三四重修为的人,也不自觉地避开他的目光。
嗡嗤。
捆绑他的铁链,准确的说是第十九层地狱的铁链,吸收他的嗔怒而增长着。
亏得他感觉有异,及时醒悟,“我不能愤怒。”
心中的嗔怒蔫了,他的目光随之柔和了些。
“愤怒无济于事,小偷早跑了,还好碎银没丢。”装散碎银两的钱袋,他放在了怀里。
丢了钱,固然很不甘心,却没办法,古铮向众人道声罪,一边捞菜拌面,一边合计着,“哦,我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刚才乱哄哄的,是小偷在声东击西!”
“小蟊贼,偷铮爷的钱袋,让铮爷逮住,给你灌辣椒水!”
“不能生气。”
“哈哈!哈!”
他自顾自大笑,众人觉得他有点毛病。
“客官您拿稳,慢走、再来。”古铮如常地买卖,暗下在合计不停,“咋办?报官?丢六钱银子,恐怕不够立案。动作够快,肯定是惯偷,忍气吞声算了,反正钱不多?”
“不能算了。”
“我的血汗钱,哪能轻巧地便宜小贼!再说了,钱可以不要,坏贼不能不打,嘿嘿,花钱消我的业,也不赖。我正寻思去收拾哪个坏人,蟊贼先送上了门。”
“嗯,我外松内紧,引他上钩人赃并获!对
,我放一片茼菜叶在钱袋里,可以作证据,让你狡辩不得。”
“小狗贼!”
古铮打定了主意,顺手在半满的钱袋里放了片菜叶。
他丢了钱,生意并没有受损,兴旺的很,不停歇,维持着几十人排队购买,铜钱像是流水似地进账,很快,一个钱袋又装满了。他没去把钱袋藏起来,仍放在原处,当然,怀中的碎银他藏得严严实实。
在黄大婶回来后,古铮让对方去阴凉的地方歇息吃午饭,以露出破绽引出窃贼。
而孔小黄、陶四在得手之后,立即远走,来到光华街的一家茶摊,找到了在吃瓜喝酒的一位光头壮汉。
光头壮汉正是火爷,是飞蛇帮外围的一位主事,本名高大郎,有肉身六重炼血修为,手下管着二十人以及一些不入流的外围成员,如孔小黄、魏英勇之流,平常负责光华街一段街巷的‘清扫’。
见到此人,孔小黄、陶四点头哈腰。
“火爷。”
“火爷,得手了。”
没用问,孔小黄乖乖地奉上一个装满铜板的钱袋。
火爷高大郎乱吐瓜籽,随手把瓜皮扔到街上,汁水溅到了路人。
路人见他粗鲁蛮横的样子,不想惹麻烦,唯有不吭声。
“拿来一包?”高大郎拿起钱袋掂量。
“是是,小的拿了一包,当时人多眼杂,只能速战速决。”孔小黄满脸堆笑,撒谎不眨眼。
他一共拿了两个钱袋,其中的一个,由他和陶四按六和四瓜分。
“嗯,敢说谎,火爷捶死你俩个杂毛。”高大郎用一双铜铃大眼,扫视孔陶二人。
孔陶二人纷纷赔笑,连道不敢。
“赏你俩的,拿去用,为火爷效力,保你俩吃香喝辣。”高大郎掏出一把铜钱扔在桌上,说得仗义,又吩咐道:“你俩再去探探,看那小子有无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