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小雄三人是三步一回头地跑了,留下孔徐韩马四人吓得头皮发麻。
“铮爷铮爷!”孔小黄像被踩到了狗尾巴,火急火燎地说道:“这下麻烦大了,您打了石雄的人,石雄肯定会报复,一会儿肯定有一百个人来砸麻将馆,铮爷,收拾东西快跑吧!”
听所要逃跑,徐剪手忙脚乱地穿衣服。
韩峤着急,嘴巴舌头不听他的指挥了,“铮铮铮爷,我我去找林林林林林……班头他们来!”
胖子马三黑心里惦记着吃,即便这会儿要去逃跑了,仍舍不得桌上的肉饼,往嘴里塞肉饼,手里还拿四个。
古铮正美滋滋地看包小雄三人落荒而逃,听见孔徐韩马四人的鸡飞狗跳,他无奈得想让四人去投靠石雄。石雄带着此四个草包,估计不出个月,便会被草包给气死。
“立正!”他沉喝一声,孔小黄四人惊愣,不明所以。
“立正!你四个草包给我站成一排。”
“立正、稍息、向前看齐!”
古铮气得一人踢一脚,四人才小眼瞪小眼地站好一排,面面相觑。
“慌什么慌,烂泥扶不上墙。”古铮坐回原位,接着吃早饭。
孔小黄担心自己的两颗金牙,“铮爷,您还不快跑啊,一会儿飞蛇帮的大队人马就来了,再不跑来不及了。”
“闭嘴。”古铮不爱听,斥责道。
孔小黄用一手捂住嘴巴,嘴里呜呜地还在说。
喝掉了剩下的半碗粥,古铮不疾不徐地说道:“我对石雄毕恭毕敬也就罢了,一个叫什么小狗熊的跟班,也配骑到我的脖子上拉屎?不打他,我以后怎么在光华街立足,难道只要是飞蛇帮的人,我必须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您说得对,铮爷,可一会儿石雄打来怎么办?”孔小黄说完,连忙捂嘴。
古铮信心十足,“石
雄如果长了脑子,他不会打过来。”
“石雄要是没长脑子咋办?”孔小黄仍是担心。
“哼。”古铮的声音变得低沉,“如果他欺人太甚,让我忍无可忍,我只能……跑了。”
“啊?”
孔徐韩马四人,闻言傻眼,他们以为古铮要发飙呢。
吃过早饭,古铮没急着离开,他在门前舒展身体,看着人来人往,让孔徐韩马四人打扫麻将馆的卫生。
他没先逃跑,四人勉强镇定。
“小黄,铮爷不怕挨打吗?”徐剪小心翼翼地问道。
孔小黄拿着抹布,鬼鬼祟祟地说道:“怕,谁不怕挨打,你看我的牙,挨打老疼了!铮爷是在那硬撑呢,撑住了咱有几天好日子,要是撑不住,得跑到外地重头再来……”
二人的嘀嘀咕咕,古铮没听到。
要问他怕不怕挨打,他当然怕,谁愿意挨打。
但有的事情是做还是不做,不根据怕或不怕去决定。
古铮自信自己的钢筋铁骨,即便被石雄殴打一顿,也不会落下严重的伤残……
……
包小雄三人,一路骂咧咧地跑回了飞雄酒馆。
石雄尚未睡醒,等到了日上三竿,包小雄才见到了人,他立马告状,“雄爷,小人被人打了!那个狗屁古铮只给六百两,小人向他要钱,他动手打人,小人三个人全挨了打。”
“雄爷您看,这是古铮踹的脚印。”
“还有这。”
另两位壮汉打手也纷纷告状。
石雄在挖鼻孔,登时火冒三丈。
“好大的狗胆!反了他!”石雄噗叽坐在椅子上,满身的肉在颤抖,他接着挖鼻孔,“你给爷仔细说来!”
包小雄擦下脑门的汗,三角眼闪烁怨毒的光芒,他仔细地讲述,“早晨小人去飞黄腾达麻将馆,古铮他几个正在吃早饭,吃的是肉饼和稀粥,还
有四盘小菜,闻起来很香……”
他不认为自己哪里做得不对,便没有去胡编乱造,只是对古铮的嚣张劲儿添油加醋。
“古铮太嚣张了,小人骂他一句小鳖孙,刚抓他的衣襟,他就敢还手,踩小人的脚指头掐小人的肉,一点没把小人放在眼中,那个小鳖孙!”包小雄恨恨地痛斥。
听到这,石雄的鼻孔在喷热气,“娘地,他是如何打你?”
“踩脚、掐肉,把小人摔在地上掐。”回想着,包小雄直咬牙。
“那你俩呢?”石雄又问两位壮汉打手。
“小人二话没说往上冲,可是、可是……小人没打过他,被一脚踹到门外去了。”
“小人也一样。”
在外面丢了人,两位打手低眉顺眼。
“废物!三个废物!”石雄愤怒,拿起桌上的酒碗和茶杯,叮啷哐啷打在三人身上。
三人抱头鼠窜地躲藏,包小雄告饶道:“雄爷别打,古铮让小人给您带几句话。”
“说!”石雄怒喊,震得屋顶往下掉灰。
“诶诶。”包小雄躲在桌子底下,探出个脑袋。
他没有过耳不忘的记忆,不能把原话一字不差地重述一遍。
包小雄胆颤心惊地讲道:“古铮说,以后每月的扫街钱,他会按时交,交多少按他的账本算,他说多少是多少,多一文也没有,爱咋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