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的客人是无辜的,不能那么做,咱们的目标,是打孔小黄的酒馆掌柜。孔小黄,打你的掌柜,是酒馆的店主?”
“是,房子是他的祖产,别人叫他白爷。”孔小黄在剑光城土生土长,又在光华街厮混多年,很了解对光华街的情况,“他晚上住在哪,小的不知道了。”
得肯定回答,古铮拿定了主意,“行,半夜去炸他家的茅房,凿他家的房顶。”
“饭后小的去买鞭炮。”孔小
黄迫不及待。
“多买些,再往烟囱里扔点,嗯,再买一桶染料,买料粉,回来自己兑水。”
“知道了铮爷。”
“对了,你几个知道打嘴巴比赛吗?”
“不知道,打脸多疼啊,铮爷为何这么问?”
“没什么,随口一说。诶,你几个都是没媳妇的光棍,去相亲过吗?”
“上哪相亲啊,嘿嘿,媒婆看见小的提前跑了。”
“包办婚姻害人啊。”
“啥是包办婚姻啊铮爷。”
“说了你也不明白。”
“哦……”
担心买不到鞭炮,孔小黄紧着吃了两口,拉上徐剪去买作案工具了……
时间在蛐蛐的瞎叫唤声中过了半宿,麻将馆最后一桌客人走后,古铮一伙五人蒙面打扮,背包提桶,偷偷溜上了街,直奔吉庆酒馆而去。
也是白西庆倒霉,招惹古铮的狗腿子孔小黄也就罢了,竟然今晚还未回家。
白西庆留在二楼的特设雅间里,和一个姘头呼呼哈嘿,这会儿刚睡下。
“啊噜……”
睡得打呼噜磨牙加放屁,他浑然没有发觉有一伙坏人溜进了后院。
马三黑不仅胖而且腿短,蒙脸的布也比孔小黄多用一倍的布料,他翻墙太费劲,便留在院外望风是。古铮四人蹑手蹑脚地翻墙入院,吉庆酒馆没有看门狗,他们没被发现。
“按计划行事,听我的声音,一起动手。”古铮眼睛冒贼光,他低声道。
“嗯!”
孔徐韩三人应声,立即分头行事。
徐剪在院中望风,防止突然出来人,古铮和韩峤爬上二楼,孔小黄去找茅房。
“从哪下手好呢,这房顶踩着真结实,能凿透吗?”古铮一手提着小铁桶,在房顶蹑手蹑脚走动,寻找下手的地方。
“不找了,就这。”
古铮缓缓蹲下,张望四周,在此可以看见烟
囱旁的韩峤,和茅房旁的孔小黄,位置刚刚好。
无巧不巧的,他的位置正在特设雅间的房顶。
“青瓦很硬,先挪开。”
咔啦、咔啦。
用一手的蛮力,古铮硬是抽出叠压的青瓦,发出的声响,在黑夜有点刺耳,他手疾眼快,抽出三片青瓦,露出半尺范围的土木层。他用手指轻敲了下,土层坚硬,堪比石头。
这时,他再次看下孔韩二人的情况。
二人在站立不动,已经准备妥了。
“凿别人家的房顶,哎,我真有出息啊!”想着,古铮左手按住小铁桶,右手握拳朝房顶重重地砸下。
铛砰!
一拳砸中,碰出震耳的声响,土木层破裂,两尺范围内向下凹陷。
房顶很结实,没这么容易破洞。
不过,此声震响惊醒了房中的白西庆,也是动手新号。
韩峤打个激灵,急忙用火折子点燃鞭炮,手忙搅乱地将整窜鞭炮扔进了烟囱。
噼里啪啦。
啪啪啪啪……
炸响声乱七八糟,火光喷到了烟囱外面,韩峤吓得差点摔下去。
“快跑啊。”他胆颤心惊地往下跑。
鞭炮的威力很有限,不能炸坍烟囱,可烟囱下面连着的灶台,遭鞭炮一顿乱炸,一口铁锅翻出了灶台,一口铁锅露了底,第三口铁锅是四分五裂。
鞭炮乱炸,草木灰激扬。
好在灶台附近没有易燃的,未引起火灾。
在院中的孔小黄没有闲着,他呲着金牙坏笑,把点燃的一串大炮仗扔进了茅房。
咣咣咣!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茅房有门有盖,通风不佳,里面郁积着沼气,引起了二次爆炸。
轰隆!
茅房的房盖崩破了,屎尿秽物化作潇洒的泥点子。
“哈哈哈!”孔小黄一边跑一边坏笑。
即便他跑得快,仍被泥点子淋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