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有变,白江二人眼神交流。
不能得罪陆洪,在未弄清具体状况之前,人是不能抓了,容易因小失大。
江信的目色阴鸷,鼻中嗤哼,他道:“看在洪爷的青面,此次可以饶了你,但你不要得意,以后不要犯在本人的手里,否则新账旧账一起算。”
他如此说,是让古铮明白,他只是顾忌陆洪,而不是怕古铮。
“呵。”古铮无所谓地笑了笑,玩笑似地说道:“感觉是你一个坏人。”
“坏人,哈哈。”江信被逗笑了,觉得古铮真是幼稚,“好人如何,坏人又如何,这就是当今的世道。”
“敢问尊姓大名?”古铮抱拳问道。
江信冷笑,“江信。”
“好,古某记住你了。”古铮笑呵呵的。
白西庆则忍不住又怒问道:“我酒馆的房顶烟囱茅房,是不是你干的?”
“不是。”古铮依旧不承认,脸不红不白地说道:“放心,即使古某要报复你打了我的伙计,那也是以牙还牙,才不会做炸茅房的丢人事儿。”
“走着瞧。”白西庆咬着舌尖道。
“慢走不送,有空来玩。”古铮抬起手,摆了摆手指。
“走。”
江信、白西庆等人撤走了。
他们走远,古铮立即吩咐孔小黄几人,“去,找人把后院的茅厕掏洗干净,以防被以屎还屎。”
“小的这就去。”徐剪屁颠颠跑了。
“铮爷,咱的房顶会不会也被凿。”孔小黄担心道。
古铮点点头,抛着飞镖玩,不慎又划了手。
他不在意道:“这几天晚上我等着他们,敢上我的房,我用飞镖射他们。”
孔小黄很有‘义气’,郑重地说道:“行,小的几个玩麻将陪您熬夜。”
“草包。”古铮鄙视一句,回到后院,去琢磨蛇红果粉泻药。
泻药有一斤,他要分成二百份。
“管不管用?要不,喂孔小黄吃点?少吃一点应该没有大碍,但症状微弱,怎么能确认泻药管用,要不,我来尝一点。”古铮年少气盛,没顾虑那么多,用手指沾些蛇红果粉吃了。
他咂咂嘴,果粉微酸有股酒味。
咽下了肚,古铮接着把泻药分份。
没过多久,他肚子痛了。
“有用。”揉着肚子,古铮等待着。
肚子的疼痛没有猛烈加剧,持续稍许后,他放了个屁,然后不疼了。
泻药吃的少,他的体质也是非同一般,药劲已经没了。
“嗯,可以。”
古铮坏笑地点点头,把其中的五十人份包成了一包。
时间还早,他去光华街溜达。
另一方面,白西庆回到了吉庆酒馆,来到三处案发现场查看。
房顶被砸了一个大窟窿,铁锅碎了三口,以及被泼了一桶绿染料,这些他都可以接受,没什么,仇人寻仇而已。但他不能理解的是,用炮仗炸茅房,这是大人会干的事儿。
白西庆蓦地觉得,应该不是古铮干的,古铮是个大人,看着也挺正经的。
“到底是谁呢,脑袋得让驴一千七百多脚。”白西庆恨恨,“可恶,白痴!”
这口恶气,他实在咽不下。
“此事,要人尽皆知才好,丢人的不是爷。”白西庆起坏心思,立即派伙计到光华街散布消息。
不正经的消息,传播得甚快,传入了武府。
武府的某处——
“彩荷,你听说了吗,光华街发生一件大笑话。”牧颖笑嘻嘻地小跑过来,像是捡到了宝贝。
袁彩荷静心练功,很少打听闲事,刚发生不久的情况,她还没听说。
“怎么了?”她疑问道。
牧颖捂嘴先笑了会儿,憋住笑,她讲述道:“在光华街有家酒馆,房顶被人凿个窟窿,铁锅被从烟囱扔进的鞭炮杂碎了,更
好玩的是,茅房也被人扔进鞭炮,哈哈,茅房的房盖被炸飞了。”
“咦……”稍作联想,袁彩荷便是嫌弃地抿嘴,“哪里好玩啊,哎呀。”
联想那漫天飞扬的泥点子,她感觉满身不舒服。
牧颖也是满脸嫌弃,她神秘兮兮地问道:“你知道是谁做的吗?”
转动眼眸想了想,袁彩荷疑声道:“难道是古铮?”
“你咋知道?”牧颖微愣,“你也听说了?”
“真是他?!”这次,是袁彩荷惊愣了。
“对啊!”牧颖把道听途说的消息,兴致勃勃地当真事去说,“现在外面的人都在传扬,说古铮和那家酒馆的店主有过节,明面打不过,便去耍阴招,半夜古铮几个人去砸酒馆的房顶,用鞭炮炸烟囱,噗,哈哈,还往茅房里扔鞭炮,那场面,肯定特别壮观。”
“咦……”袁彩荷抿嘴嫌弃。
她有些呆若木鸡,仿佛世界观受到了冲击。
“真的假的?”她不太相信。
“多半是真的,无风不起浪啊。”牧颖煞有其事地点头。
回想着古铮以前的所作所为,比如抢乞丐的鞋,摔老头的梨筐,以及在光华街欺负人,袁彩荷蓦然有些相信了,“他满脑子不正常的想法,没准真会做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