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狂有雨,人狂有祸。
古铮虽然不狂,最近却很张扬,不仅在光华街欺负小摊小贩,更在武馆里展示了突飞猛进的武力。
他太不低调,本身的状况非比寻常,被石雄盯上了。
被盯上也没办法,很难避免的事情,为了提升修为,他不得不去‘欺负’人,实难低调。
像在天涯浪子武馆,他和邱炎、钱阳切磋了一场,足足消去了一节铁环,修为再进一步。既是扬眉吐气了,又颇有收获,他何乐而不为。
况且,他表现得越是非同一般,别人顾虑他的身份和来历,冒然对他下手的可能越小。
不知道石雄已吩咐包小雄对他下手,古铮一切照旧,继续筹备相亲会和打嘴巴比赛,借此中饱私囊。
和邱炎钱阳切磋之后,当天古铮歇息了一天,次日,他要对一个茶楼下手。
临近晌午,他走在光华街,不紧不慢地赶向酒歌茶馆。
“不赏脸,呵,看我怎么收拾你。”古铮一身衙役打扮,腰挎佩刀,边走边巡逻。
他经常出没,常在光华街的人大多人认识他。
“铮爷。”
“铮爷,巡逻啊。”
“铮爷早啊。”
“铮爷,拿些瓜吃?”
见到他,一些摊贩客客气气地问候,一些路人纷纷给他让路。
也有人不认识他,“诶,他是谁啊,看起来很牛嘛。”
“你不认识他?”路边卖干药材的摊主惊讶,“不认识铮爷,看你是最近从外地来的。”
“对,今天刚才来这。”那人随口道:“听你的口气,似乎这位衙役很有名气嘛,恕本人眼拙,真没看出他哪里有厉害之处,修为不高,普通衙役,也不像是名门阔少。”
药材摊主健谈,来了兴奋劲儿,“何止是有名啊,不敢说在整座剑光城,至少在光华街,铮
爷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是光华街最有名的一位爷!上古轩辕麻辣烫你听说过吗,奶茶、抽奖、麻将,你听说过吗,那全是铮爷的手笔。最近大街小巷全在传扬的相亲会,那也是铮爷在筹办。”
“相亲会?似乎有点意思,您说说……”那人追问着。
诚如药材摊主所言,随着相亲会和打嘴巴比赛的消息沸沸扬扬,古铮的声名跟着异常的响亮。
消息传开了,现在很多人都知道他在帮陆洪筹办相亲会,有此个身份,像江信等捕班衙役也不愿惹他。
至于小蟊贼,看他是有多远跑多远。
“站住。”古铮的话拉着长音,声音不大,却把一位青年男子吓得激灵。
“诶呀呵呵……”青年男子长得油头粉面,苦着脸站住了,胆颤心惊地回头说道:“铮爷,真巧啊,您来巡逻啊。”
“小子,好了伤疤忘了疼啊你。”古铮走过去,伸手捏住对方的后脖颈。
他还未用力掐,青年男子便是哭唧唧地叫痛喊冤,“疼疼疼,铮爷,小的冤枉,小的没偷东西,这次是来买菜。”
“还敢狡辩?”古铮会信才怪,对方是光华街的一位惯偷,和孔小黄是一个档次的,前几天偷一个大娘的钱袋时被他抓个正着,“上次我跟你说什么,再让我在光华街看到你,见一次打一次,你把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小的真是来买菜,您饶了小的吧,小的有多远滚多远。”青年惯偷的笑脸,比哭还难看。
古铮扁着嘴微微摇头,鄙视道:“你说你,当贼也就罢了,当个大偷,偷富济贫也算是有点可取之处,你说你,竟挑老头老太太下手,我要是不收拾你,真对不起我这身衣服。”
“啊!”
青年惯偷扯脖子惨叫。
是古铮在掐他腰间的赘肉,使劲掐,太疼了,他实在
管不住嘴。
嘎噔、嘎噔……
只有二重修为的他,哪里是古铮的对手,挣扎不了,被掐得惨叫连连。
铁链的黑气在流失,古铮知道没掐错人,只是黑气流失得比较慢,不尽如人意。
直到把对方掐到眼泛泪花,他才松手。
对方要逃,他又将其拽了回来,“诶,咱俩做个买卖如何?”
“您您说。”青年惯犯吸着鼻子,可怜兮兮地说道。
“明儿,您找十个八个同伙过来,最好和你一样全是小偷,给我当一天陪练,我给你们每人五两银子,怎么样?”收拾一个小蟊贼,能消去的黑气很有限,不能说是浪费时间,效率也是太低了,要是能一次收拾十个,那将是事半功倍,为此,用掉些银子也值得。
“您饶了小的吧,小的哪认识那么多人,铮爷,求您放过小的吧。”青年惯偷不信古铮会有好事找他,况且同行是冤家,他也确实不认识那么多的小偷。
“十两。”古铮加大筹码。
“真没人啊铮爷,您饶了小的吧,小的再不来光华街了。”青年惯偷摸着眼泪求饶。
十两银子他当然想要,但他清楚,肯定拿的银子越多,会挨越惨的揍。
古铮失望,把人推到一边,“滚吧。”
青年惯偷如蒙大赦,撒丫子溜了。
古铮当街欺负人,没人跳出来管闲事,他扫扫手,继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