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莺阁是飞蛇帮的产业,喝花酒的地方,酒水是很贵的。
钱劲胜的目的很明显,拿古铮当作冤大头,狠狠地宰一顿。
他出面提议,来当坏人,立即有一些知事、执事嚷嚷地响应。
“是啊,古少那是腰缠万两,去玉莺阁。”
“去玉莺阁,好啊!听说最近新来了一批水灵灵的姑娘。”
“我看定在今晚如何……”
在普通人之间,也难免会有欺生的事情发生,何况是一群地痞之流了。
“呵呵,本管事还有事情要处理,便不参与,你们慢慢聊。”管事苏豪笑呵呵地上楼了。
不参合,不阻止,是变相地纵容。
其乐融融、义薄云天,多好,这才是飞蛇帮该有的氛围。
此情况,古铮事先想到了。
他刚刚‘升职’,按理说有必要摆宴进行庆祝。只是,他可不想掏出几千两银子便宜这些人,众人不感激不道谢,把他人冤大头,他又不傻。即便他想结交人,也是宴请其中几个人来拉拢关系。
“并非古某不想,是本人囊中羞涩。”古兄挠挠头,为难地说道:“古某前几天的遭遇,想必各位都是知晓,银钱失窃,本人浑身上下仅剩几百两,不如这样,等一段时间,待古某的麻将馆赚些钱,才款待各位?”
听他这么说,一些人收声了。
钱劲胜却不肯作罢,摸了把胡子,他打声道:“我说古老弟,你有钱请几十个衙役喝酒吃肉,怎么轮到帮里的人,你就说没钱了,是不是瞧不起弟兄们?”
古铮哪能看不出对方要找茬,他没发火,连忙道:“各位别误会,是古某确实囊中羞涩。”
“少来这套。”钱劲胜摆下了大手,“谁不知道你古铮心眼多,你会把银票放在一个地方吗?你说全被拿走,鬼才信
,你要看不起弟兄们,你直说,老子缺你的一顿酒么!”
“不请算了,谁稀罕。”
“我看你是没和帮里的人一条心!”
“不把大伙放在眼里,看你以后怎么在光华街立足……”
有十几个人跟着囔囔,不怕事大。
其余的人没开言,多多少少表现出了不悦,认为自身被小瞧了。
“诶。”古铮无奈地摇头,“各位弟兄,古某是想低调安份些。前段时间在光华街,古某太张狂,欺负这个打那个,结果怎么样,人狂有祸,古某先被吕家少爷教训,随后险些被石雄给闷死。引以为鉴,古某今后得夹住尾巴做人,有幸得吴堂主器重,提拔我当执事,我不敢得意忘形,大张旗鼓地请各位弟兄去玉莺阁,太过张扬了。”
说此些话,他是表明今后低调行事的态度。
“哼。”钱劲胜抱着膀子,侧目而视。
古铮看了看众人的神色,道:“各位弟兄看这样可以否,今晚,古某在麻将馆摆酒,各位若有空闲,便过来喝一杯,再随便聊聊。若没时间,古某今后赚了钱,再请各位去玉莺阁。”
“只喝酒,多没趣啊。”钱劲胜不满意,“我看你是毫无诚意。”
“哼。”
“有酒无菜,谁稀罕。”
“懒得去。”
众人是地蛇堂的知事、执事,不缺那一口酒肉。
古铮为难,“那古某再请一位大厨做菜,找几位歌妓来助兴?”
“这还差不多,今晚我捧你的场。”钱劲胜勉强同意了,嘴角不自觉地露出坏笑,他要去,不止是为了吃酒享乐,更是为了从古铮身上找乐子。
“算我一个。”
“我也去。”
“多做几道大菜,别抠搜搜滴……”
另有十几人也道,左右闲来无事,正好凑热闹
。
剩下的人则未表态,神色各异,有的在自顾自喝茶,谈起别的事情。
“晚饭时见,各位,古某先行一步,去处理些事情。”古铮抱拳告退,笑容灿烂地退出茶楼。
“真想给你们下泻药,一帮孙子!”来到街上,他气哼哼地小声骂,“就算不能下泻药,也不能便宜他们,在帮里,我不能太怂,否则会被欺负死,嗯,这么办……”
酒菜要准备,他返回麻将馆,吩咐孔小黄等人去准备。
他拿出两本账簿,逐页瞧看。
“谁写的字,我都不认识。”他翻看的账簿,是属于石雄的,记录的是地盘内各摊铺店铺缴纳的扫街钱。
以前,光华街七号路段由石雄掌管,据点在飞雄酒馆,现在地盘落到古铮的手中,据点自然而然变成了飞黄腾达的麻将馆。
古铮翻看账簿,不断地撇嘴。
当飞蛇帮的执事其实一点不轻松,每月固定要给飞蛇帮一定数额的银钱。像之前的石雄,每月要交五千两,他得想方设法地去欺压收刮才行,另外,手下人平时办事,也得给赏钱,给少了,没人帮忙做事,一位执事最多可以指挥五十个手下,那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当然,多出月钱五千两的那部分,归他所有。
“三胖子,你看家,我出去拜访街坊,告诉他们以后我收钱。”古铮拿着账簿,随口吩咐。
马三黑正在偷吃,忙地站起,口齿不清地说道:“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