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劲胜等人一副欺生的架势,古铮尤为无奈。
对方二十几人有知事有执事,均是六七重修为,相当人多势众。他不能强横地叫板,以硬碰硬,否则对方众人一旦激动撒野,没准会把麻将馆砸了,挨了打都没法伸张。
即便是下泻药,也是不行。
追究起来他有错在先,他铁定要赔偿,后果相当严重。
强硬的不可行,不代表古铮肯咽下这口气,他不舒心,也不会众人舒坦地吃喝玩乐。
“各位弟兄,喝茶。”
“各位爷,喝茶。”
古铮、徐剪二人端茶倒水。
麻将已在剑光城流传开了,每天辛勤劳作的平民百姓,可能还没接触到,平时常常吃喝嫖赌的钱劲胜等人,却各个熟练地掌握了这项‘技艺’。
“幺鸡!”
“五条。”
“四饼。”
“吃……”
没一人交台费,他们吵吵嚷嚷地玩乐,把麻将摔得哐哐响。
当他们大概玩了一圈,天色已黑,酒菜已经准备妥当。
“各位弟兄先停停,酒菜好了,咱们先吃,吃完各位再接着玩。”古铮招呼道,然后等了好一会儿,各桌的牌局才先后结束。
众人大爷似地坐着,看着古铮几人收拾麻将。
“古老弟。”钱劲胜翘着腿,大咧咧地问道:“歌妓在哪呢,你从哪家找来的,快叫出来瞧瞧,给大伙拉个曲助兴。”
“在后院化妆呢,各位别急,先吃先喝,一会儿古某喊她们出来跳舞助兴。”古铮目光闪烁,随口说。
“酒来了!”
孔小黄抱来六个大酒坛子,几十个大瓷碗。
一见酒坛、再看泥封,便是廉价的酒水,钱劲胜等人顿时皱眉。
“古老弟,拿这种浊酒糊弄大伙。”钱劲胜不满,手指敲桌子。
“酒水是哪家的,怎么没有商号?”
“你不会下泻药了吧。”
另有几人
也嫌酒水廉价,纷纷表达不满。
其余人虽没大声嚷嚷,脸色和目色也有不满之意。
廉价的酒水,他们去哪都能喝到。
此次来麻将馆,他们是要喝名酒、吃山珍海味奇珍异宝,大吃大喝看舞听曲,再玩一晚上麻将。
此刻看,貌似不能如愿以偿。
“各位,别看酒坛子简陋,里面可是好酒。”古铮买的不是低价浑酒,好歹也是五两银子一坛,对普通百姓来说,算得上不赖了,他煞有其事地说道:“此酒可是陈年佳酿玉液酒,要一百两一坛!”
“一百两?”钱劲胜第一个不信,百两名酒岂会用粗瓷坛子加泥封?
他质疑道:“你在家哪家买的酒?”
“呵呵。”古铮轻笑,话语软中带刺,“这你不用管,大伙只管喝酒就是了,各位赏脸来我麻将馆吃喝,我岂会拿浊酒糊弄,是不是瞧不起我古某人?”
“呼呼。”
“呼呼……”
钱劲胜几人直吹胡子,有火没法子去发。
有的事情,可以去做,却不能直言去说。古铮是吴堂主钦点的执事,他们总不能公然叫板。毕竟不管怎么说,古铮都在摆酒席宴请他们。
“快给各位爷倒酒!”古铮挥手指挥。
“好嘞。”
孔小黄和徐剪立马照做。
揭开泥封,挨个酒碗倒酒。
“各位爷,慢用。”孔小黄呲着金牙,嘿嘿笑道。
“马记手撕大大大大盘肉来了!”
韩峤暗暗有些爬,他结结巴巴地给各桌端上第一道菜,是一大盘卤煮肉,肉香四溢量大份足。
此道菜放在普通人家的婚宴酒席,那也是上得台面,但对有六七重修为,一向胡吃海喝的钱劲胜等人而言,就是太普通了,他们很失望。
“来,古某敬各位一杯。”古铮断起酒碗,热情地招呼。
众人不满意酒菜,各个表情表情郁闷。
“恭喜
古老弟荣升执事。”
“以后大伙一起为飞蛇帮效力。”
“谢古执事盛情款待……”
众人举碗,零星地响起几声恭贺声,是几位知事发声。
古铮不以为忤,他对酒没有强烈的嗜好,只喝了一口,他夹起大块肉,哐嗤哐嗤地吃着。
钱劲胜等众人喝酒,或大口或小口,或一口喝掉整碗。
“哈……”
“嘿……”
“呼……”
吐气声成片。
伴随着的,还有叮啷哐啷放下酒碗的磕碰声。
磕碰声不小,是众人在表示不满。
“呸。”钱劲胜是把酒水喝一口吐地下半口,尽管他平时喝的酒和此次的酒差不多,但这会儿把酒喝在口中,是没滋没味,他重重地放下救援,哐啷一声,碗中酒水洒出大半。
“上菜、上菜!”他催促道。
众人不悦,古铮不仅不在意,心中反而在偷笑。
意外之喜,第十九层地狱铁链的黑气,在流逝着,速度颇快。
近五天以来,古铮在医馆疗伤,一直未外出,魔衣丢失了,也不能吸走黑气,如此一来,他几乎是没能